梁秩抬手覆上她脸颊，往后掌在她耳侧，又问了一遍，“真不认识？”
乔漾别开视线，脸上恢复淡漠。
正要开口之际，男人指腹抵在她唇面，“不急，你什么时候想好了，真的确认，再答复我不迟。”
说完，梁秩撤回了手，转身离开房间。
房间门被关上那一刻，乔漾恍若终于能够得以自由呼吸。
罗菁。
梁秩果然还是知道了。
是早就知道了？
今天来只是为了试探她？
楼下传来车子驶离的声音。
梁秩走了。
乔漾睡意全无。
换好衣服后，打电话给邹城问了仪式会的后续情况。
“梁总先走了，乔乔是跟马子臣离开，回了白马。”邹城如实汇报。
乔漾听完又给蒋勉打了电话，未接。
故意的。
不敢接。
乔漾不再打，给他发消息，“蒋少真是好人。”
次日一早，蒋勉才回复，装傻，“一觉醒来，我做了什么居然能在乔大美女这里成好人了，可喜可贺。”
……
泓法寺的清晨有与世隔绝的旷静。
身处自然，难得的心旷神怡。
“今天想来求什么？”马子臣前一天晚上收到乔漾消息，邀他来泓法寺，他一口答应了，准点出现，甚至什么也还没问。
两人沿着山路往上走。
乔漾分了一瓶水给他，口吻随意，“只是想来活动下筋骨，没想求什么。”
马子臣接过水，掌心里掂了掂，心情愉悦，“看来乔小姐是想来爬山了。”
乔漾：“就当是吧。”
马子臣笑笑，没再问。
在行动上奉陪。
到了泓法寺门口，马子臣主动提出，“既然到了，上一支？”
“万一灵验呢。”他玩笑口吻。
乔漾点头，“好啊。”
二人迈过门槛，往大殿走。
马子臣：“上次你许的愿成真了吗？”
乔漾想起来，她上次是许愿梁秩的愿不灵验。
谈不上是她的愿望。
“没有。”她说。
马子臣：“那还许吗。”
乔漾于曦光中转过头，提唇，是他方才的口吻，“许。万一呢。”
马子臣轻笑，点点头。
这次他跟着她一起领了香，焚燃，在佛前蒲团跪下，三支香高举至头顶，闭眼，默念，似虔徒般。
乔漾睁眼时，马子臣已经站在一旁。
好像刚才并未有过什么举止。
乔漾起身，将香插入香炉。
二人又走出主殿。
乔漾想起来什么，“上次你说在寺里踩到了一位女僧人的香火，要顺便去看看她吗？”
马子臣微一扬眉，不动声色望向她，“好啊。”
绕至偏殿。
住持告诉他们，罗菁已经返俗。
乔漾遗憾口吻，“多久的事情？”
住持：“有三四个月了。”
乔漾：“三四个月。那就是上次我们来后，她就返俗了。”她看向一旁始终挂着淡然笑意的马子臣。
后者情绪平稳无波，温润颔首，“感谢住持告知。”
而后转而对乔漾说，“看来没这缘分。”
乔漾惋惜，“可惜了。”
马子臣：“可惜什么？”
乔漾：“有的缘分，只有那么一次。过了就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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