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大步冲进白马内设办公室。
保镖没拦住，乔漾直接推门而入。
马子臣和马子天正在谈事，视线一齐落向气势冲冲来的人。
“乔总？”马子天看一眼马子臣，眼见不对劲，但他想不出会是什么。
马子臣放下酒杯，“子天，你先出去。”
马子天一愣，不解。
却也是照做了。
路过乔漾时，马子天小声对她说，“乔总，冷静点。”
门没待关上。
乔漾大步上前，厉声质问的口吻，“我给甘咏棠打过电话，根本没有你说的那回事！你骗我？”
马子臣试图让她放松一点，只是手刚碰触到她肩膀，就被她用力甩开。
“马子臣。”乔漾愤愤咬字，“你耍我？”
马子臣挑了下眉，似是实在没想到会惹她生这么大气，嗓音懊悔，“看来是我玩笑开过头了，乔总，坐下说？”
乔漾一刻不想坐。
马子臣便也不坚持了，当务之急是解释，“我其实，就是想看一下，我能在你这儿拿到多大的话语权。”
“你也知道，我刚回国，在很多大事上难免被动。”
“被动？”乔漾好笑，“请问马老板，哪一件事情不是称心如意的？”
马子臣摆手，“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
他端正态度，十分认真，“我道歉。下次再也不会了。”
乔漾听够了下次这样的话，，莫名情绪更大，吼道，“别跟我提下次。”
马子臣敛去浮在脸上的笑意。
看着乔漾此时愤怒却足够真实的脸。
“原来，乔总生气时是这样。”马子臣轻声，不带情绪地说。
乔漾：“怎么，马老板很意外？还是很失望？”
马子臣：“没有，很荣幸。”
“我其实在猜你会不会对我生气。”马子臣转身去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动作，话音显得格外郑重，“也在猜，你会不会过来找我。”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慢慢递到她面前，看着她眼睛，说，“在你推开门之前，我都没有把握。”
而他极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马子臣没说。
只是扬起浅淡的嘴角，心满意足道，“乔漾，我在赌。”
“你会不会对我展露真实的样子。”
马子臣拿起乔漾的手，接住这杯酒，而后又去拿他的那杯。
乔漾意外又不意外。
像横了根刺在喉间。
马子臣站在吧台后面，身子隐在暗处，“确实耍了个小花招，你生气，我却很高兴。”
“也许失望的是你，觉得我卑劣，不磊落。”
马子臣喝了半口酒，玻璃杯置回台面，他又开口，“但这也是我真实的一面。”
乔漾从结束跟甘咏棠的电话那刻起，就知道是马子臣在试探她。
可没想到他会直接激进到这一步。
真实换真实。
世界上最牢固的利益团体，总得建立在见识过对方真实面目之上。
乔漾将手里的酒放回台面，“马子臣，收起你的试探。”
马子臣不否认，“我会。”
乔漾接他没出口的下半句，“但不是现在？”
马子臣溢出淡淡笑意，“我说是现在，乔总又真信吗。”
“我的真话，乔总想听吗。”他直直看着她，没真的在问。
径直说。
“乔漾。”
“我想上你这条船，可又不想要你的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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