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白马停业。
宽阔门外街道旁，只停了三辆车。
只开了一间包厢。
马子臣亲自来门口接。
一起下车的，除了乔漾，还有梁秩。
“梁总也过来了，稀客。”马子臣周身散发出待客的热情。
蒋勉也早就猜到今天是马子臣委托乔漾出面，不然他才不会来。
走进今晚唯一开放的包厢，看到整桌子山珍海味，蒋勉玩笑口吻，“丰盛啊，该不会下了毒吧？”
马子臣待人入座后，亲自倒酒，“蒋总要是不放心，我先试一遍。”
蒋勉：“不敢劳烦马老板。”
“对了，马老板，今晚没带别的东西吧？”
马子臣放下酒，当场把衣服都脱了下来，上半身赤裸，张开臂，让蒋勉看清楚了，“蒋总，什么也没有。”
乔漾自顾低头喝水。
她打算今晚一直持旁听的立场。
蒋勉转头连忙盖住她的眼睛，嗔怪道，“马老板这是干什么，乔总还在。”
马子臣抖动胳膊，将外衫穿回，“是我大意了。”
“乔小姐，勿怪。”
乔漾拿开蒋勉的手，怨瞪他一眼，大惊小怪。
马子臣直言今晚是专程道歉的，想跟蒋勉握手言欢。
蒋勉懒懒坐着，纹丝不动，“跟我握手言欢的代价，可不低。”
马子臣：“蒋总尽管提。”
蒋勉：“马老板的诚意，怎么好我来指手画脚。”
马子臣笑了声，懂了。
“蒋总想要清园的地，只因为子天已故妻儿的墓地设在那里，才不好相让。但既然是误会了，我…”
梁秩手边的筷子碰掉了，与地面撞出锐利一声，碰地后滚远。
马子臣望过来。
梁秩伸手，长臂扬出，去拿乔漾的筷子。
乔漾刚准备动筷。
见他手横行过来，她紧握住不放。
梁秩也不松。
马子臣起身，“我去拿一副新的。”
“不用了。”两人异口同声。
也同时松手。
筷子双双落地。
乔漾愤愤，“没胃口。”
说完，乔漾拉动椅子，离梁秩远了一点。
尽管中间还隔着一个蒋勉。
刚才争筷子的时候，蒋勉已经自觉把身子往后缩，让出最大的空间。
蒋勉把自己筷子放到乔漾面前。
乔漾不要，又还回去。
凝重的氛围因为筷子变得很不严肃起来。
马子臣喊人拿了两双新的筷子进来，起身亲自放置在他们面前。
梁秩似心情不赖，有兴致闲谈，“马老板国外待久，圳市有个分筷子的民间习俗，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马子臣手中动作微滞，筷子停在乔漾碗上方，偏头，“哦？是什么？”
梁秩：“祝恩爱白头的意思。”
马子臣笑，“确实不知。”他望向乔漾，认真问道，“乔小姐，没胃口？”
他收回了筷子，“那我就不给乔小姐添负担了。”
走回位子坐下。
梁秩将自己的筷子放回乔漾碗口，搁平，“开个玩笑。”
马子臣视线落回来。
梁秩没说开的是什么玩笑，旁若无人般，望向乔漾说道，“有的东西丢了可以不捡，但有的东西丢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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