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勉碍在两人之间觉得扎得慌，主动说，“我往旁边坐，不在中间当电灯泡。”
乔漾摁住蒋勉的肩，重重压回坐下，咬字，“今晚马老板专门给蒋总设宴，诚心说事。”
蒋勉不情不愿坐好，“乔总什么时候跟马老板这么有交情了。”
马子臣笑道，“有点久远了。”
蒋勉不搭腔。
马子臣率先提起，“梁总不是在找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吗？”
“或许我可以提供线索。”
蒋勉，“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子臣：“蒋总难道不好奇？”
蒋勉没那么多耐心跟他打哑谜，“好奇值几毛钱？”
梁秩点了支烟，慢条斯理抽着。
马子臣：“以示诚意，清园的地蒋总想要，拿去便是。”
“另外蒋总如果不嫌弃，我愿意把陳斋当歉礼送给蒋总。”
蒋勉愕然。
飞速扫了一眼马子臣，又看了眼梁秩。
后者置身事外般，没要开口的意思。
蒋勉悻悻，“马老板果然是阔气。”
马子臣朝蒋勉举杯，“就当蒋总笑纳了。”
蒋勉手停在杯托旁，犹豫。
这礼算得上重。
梁秩看了眼手腕。
一支烟燃至过半。
马子臣正在等蒋勉表态。
马子天此时冲进来，顾不得包厢里还有其他人，“哥，来了一堆警察。”
马子臣皱眉，愠怒，“大惊小怪什么。”
马子天看了眼桌面上的人，淡定不下来，勉强小声，“直接说要你下去。公安局局长亲自来。”
马子臣眸中闪过一丝阴翳，“知道了，就下去。你先招待。”
马子天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再耐着性子去周旋。
梁秩灭了烟，“看来马老板有别的事。”
马子臣笑道，表歉意，“又要怠慢了。”
蒋勉自被马子天用枪抵过，再看到他彬彬有礼的样子就觉得反感，溢于言表，“马老板还是省省吧。该做什么，做什么。”
说完，蒋勉起身，“我们就先自行离开了。”
马子臣接到楼下的催赶电话，听筒覆在肩侧，对他们说，“不介意的话，可以吃完，尽量不影响你们。我先下去。”
马子臣走后，蒋勉还真有了胃口，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再抬头想招呼梁秩和乔漾也一起时，发现两人正盯着自己，腮帮子缓速，“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一左一右，同时起身。
朝门口走。
蒋勉利索丢了筷子，抽了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跟。
下楼的时候，大厅站了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
马子臣和马子天正在配合调查。
视线遥遥相望。
梁秩往前多迈出半步，将马子臣的视野完全遮住。
偏头，梁秩问乔漾，“回家还是公司？”
换个场景，这幅自然的口吻堪比夫妻间还亲昵。
乔漾板着脸，看向前方，对蒋勉说，“蒋少回哪里？”
蒋勉远远跟支队队长颔首打了个招呼，脸上笑意浓厚，却也是听到两人说的话。
“别管我。”
乔漾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望向梁秩，“梁总，听到了？”
也是她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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