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应付走警察之后，马子臣召集了手底下一百多号兄弟。
马子臣卷着香烟，动作不算有耐心，卷好后也没要抽的意思，随手丢进垃圾桶，又用脚踢开。
抬眼，厉声扫视众人，“还没想起来？”
“臣哥，一直看守清园的弟兄失踪好几天了，最后一次消息还是刀疤失踪前…”
“后来…没人知道了，刀疤去了哪里。”
“更不可能…有人串通放走他。”
马子臣掏了掏耳朵，这番话实在没用处。
“康妮。”马子臣偏头，始终站在他身后一袭黑装的女人微一俯身，听着。
马子臣：“教教他们。”
“是。”女人言出必行，当即跨步上前，没给人反应的时间，掰响刚才说话人的下巴，在就要拧向男人脖子时，旁人纷纷求情。
“臣哥，臣哥…”
“手下留情。天哥。”
“叶哥他说得虽然是实情，却也是我们办事不力，我们马上去找人，马上去！”
“臣哥…天哥…”
马子天凝了一口气，他向来不插手马子臣的事。
却也做不到熟视无睹。
“哥…”
话没出口，马子臣起身了，“康妮。”
女人住手，退步站到一侧。
马子臣上前，捏住被吓坏了的男人肩膀，拖起来，勉强站好。
“…谢谢臣哥。”
“唔。”男人两眼一瞪，发出一声痛呼，不可思议地望向马子臣。
马子臣将刀插进男人胸口的时候，快到甚至无一人察觉，望过来的视线震惊，惊恐。
马子天也从沙发里站起身。
马子臣抽出手巾，若无其事般擦拭着手，“刀疤找不回，这也是你们的下场。”
人散去。
康妮熟练到不留痕迹地处理掉地上的尸体。
空气里还残留血腥味。
马子天点烟时，掌心冒出虚汗。
“哥，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马子臣重新坐下来，卷着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白马这段时间要受折腾，你也很久没放假了？出去走走？”
马子天僵硬注视着他，没对他的安排表态，只是问，“多久？”
马子臣将雪茄咬在齿间，“尽快。”
马子天不放心，“我留下。”
马子臣也不强求，“不怪我狠？”
马子天：……
连他说也不行。
马子天灭了烟，起身出去。
马子臣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想清楚再决定。”
马子天脚步顿住，没回头。
他知道这一步，意味着什么选择。
他离开，还像以前一样，马子臣任何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可以装不知情，也不曾参与。
留下，即同伙。
这其实不是个不好抉择的难题。
马子天的失落源自于马子臣偏给他留有后路。
“我早就想清楚了。”马子天说，“我哪儿也不去。”
马子臣捏着雪茄烟丝的手一滞，待马子天人已经离开，另有人进来时才恢复动作。
女人娇软的身躯贴上来，“子臣，你想什么这么认真？都没注意我来了。”
马子臣嘴角扬起，拿掉烟，转头望向乔乔，嘴角倏地一僵，冷得无以复加，“你的脸，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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