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臣一把丢开身上的人，径直起身，穿衣服，拨电话，“立马，马上，给我把刀疤带过来。”
新闻被终止了。
直播被切断。
在现场看守的人挤进人群的时候，刀疤已经不见了。
马子臣怒吼，“废物。”摔了电话。
乔乔俯身捡起沙发下的片式吊带，套上，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子臣，你别…”
马子臣毫不留情推开她。
乔乔倒在一旁吧台，胯骨撞得生疼，咬着牙没痛出声。
马子臣已经走了。
下楼时，马子臣打电话给马子天，“在哪？”
马子天：“今天来了孙氏。”
没等问。
马子臣直接就说，“不管什么办法，是生是死，把刀疤抓来。”
马子天没看新闻，不了解情况，“他不是昨天在？”
马子臣没多说，愤怒汹涌，“不管什么办法。”
挂断电话。
马子臣去了酒店。
罗菁昨晚没住在这里。
“谁接走的？”马子臣问。
许是马子臣脸色太阴鸷，前台小姐有点不放心，欲言又止，“这个我们不清楚。”
马子臣本就心情极差，此时也更没什么耐心，嗓音骤抬，“不清楚还是不想说。”
乍一听，成了威胁。
前台小姐换忙唤了保安进来。
马子臣不再浪费时间，撞开保安的肩，离开。
上了车。
马子臣坐在车里，拨了那串从没打过的号码。
接通后。
双方沉默。
那边没多久，开口，不温不热的嗓音，“马老板，稀客。”
马子臣冷冷一笑，“看来梁总认得我号码。”
梁秩：“聪明的人不会装傻。”
马子臣似感慨，“还是梁总技高一筹，算在了我前头。”
梁秩没谦虚，“难得棋逢对手。”
马子臣：“比阴狠，梁总不次我。”
梁秩：“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马子臣笑了，“谁魔谁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梁总，这个问题，想真心求教。”
梁秩：“马老板是聪明人，何必装傻。”
马子臣：“可聪明人不见得谁都像梁总这么幸运，生长在一个好家庭，你说呢？”
梁秩：“农民躬耕，只注重脚下那一片土地，秋收冬藏，日复一日，换个环境和身份，谁不是一样都在劳动？”
马子臣开怀大笑，笑得讽刺，笑得疯乱，“梁总好口才啊，我差点都被你说动容，改邪归正了快。”
笑意骤灭。
马子臣冷声，“你故意把刀疤送回到我手上，就是为了演今天这么一出。梁秩，你倒是高明。”
梁秩：“马老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六亲不认，我暗叹不如。”
“六亲不认？”马子臣狷狂一笑，眼里全是嗜血的恨意，“谁都有资格说我六亲不认，你们梁家人没有。”
梁秩默了几秒。
马子臣又说，“不过没事，这一局梁总胜。我就是打电话道贺一声。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
梁秩：“不见棺材不掉泪。”
马子臣突然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欣喜若狂般，“梁总说对了。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胜负未定，你我皆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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