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直接走过去，把舒昭带出了病房，门从外关实。
乔漾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但刚才她已经听得很清楚。
孩子没了。
梁秩没一会儿就进来了。
回到床边坐下。
乔漾已经擦掉脸上哭过的痕迹，“什么时候出院？我秘书在吗？”
梁秩罩住她的手，握着，“多休息一会，我陪你。”
乔漾撤出手，转身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正要拿的时候被梁秩先一步夺走。
“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乔漾坚持，“梁总日理万机…”
“乔漾。”梁秩打断她，“你一定要这样吗。”
乔漾抬头望向他，“不然怎样？”
梁秩嗓间涌起酸涩。
乔漾径直又说，“我跟梁总的关系也只是这样。”
她伸出手，“麻烦还我。”
梁秩还了。
不想她情绪激动，伤了自己。
可憋着，又何尝不是。
乔漾打电话让艾米来医院接她出院。
梁秩：“我送你。”
乔漾挂断电话，没听进去。
梁秩：“你在怪我？”
乔漾手里动作一顿，仰起头，“没有。”
“我可能还需要感激梁总，替我解决一桩麻烦。”
她言语冷漠得不像是在说自己。
梁秩那种心被剜了一块的感觉又重新涌来，甚至惮于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更多。
乔漾却扬了唇，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梁秩话音颤了半拍，极力克制，“感激我？”
乔漾垂下头，“嗯。”
“不是梁总，这个孩子又怎么会解决得这么迅速。”
梁秩声音悬在她头顶。
“别说气话。”
“漾。”他俯身，双手欲碰触她时，被她侧身避开，从另一侧下了床。
下腹传来剧烈扯痛感。
乔漾不想在他面前展露出来，便咬着牙一路走进了洗手间，从内反锁上了门。
顺着门板，身体往下坠落。
乔漾紧绷的难过一下子就溃不成军。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心脏的绞痛掩盖过了下腹。
她捂住左心房，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声音。
孩子来临时，她没觉得的欢喜，此时以千百倍的痛苦代偿。
来去皆不由她。
这种失控感，让她无助，也最伤她。
她强行说服自己，这个孩子并不重要，就当做一个插曲，身体养好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完成，她不能倒下。
抹掉眼泪，她扶着墙起身到镜子面前，擦拭着眼角泪痕。
打开门时，梁秩站在门口，等她。
他似也调整好情绪，“我送你回去。”
乔漾走过他，找到自己的衣服，没再进洗手间，直接在病房换好。
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梁秩紧跟其后。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说关于孩子的半个字。
车子抵达乔宅门口。
车门从内反锁，乔漾收回手，没回头，“开门。”
梁秩侧身，望向她，“等你休息好，我们聊聊。”
乔漾：“我们没有好聊的。”
梁秩：“我的心，你一点看不到？”
短暂沉默。
落针可闻。
梁秩自知情绪失控，让莫森开了车门。
乔漾踩下车，头也不回，“梁家翻天，梁总别把心思用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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