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所说的待遇，听到不同人耳朵里，有不同的理解。
梁秩猜测乔漾内心有所想法，轻笑了一声，“我是说，圳市婚礼要办？”
乔漾脸色一尬，拧眉，“梁总还拘于礼数？”
梁秩：“毕竟是人生大事，得重视。你说呢？”
乔漾觉得能免则免，“假的而已。”
梁秩：“得让别人觉得真。”
“况且，结婚这么新鲜的事情，也正想体验一下。”梁秩漫不经心地添了一句。
乔漾声降，“随便你。”
眼看“合作”谈得顺利，查理心里的这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我们出去庆祝一下？”
乔漾不想庆祝，起身，“不用了，我们回酒店还有点事情处理。”
梁秩：“还住酒店？”
乔漾望向他，“我们没真结婚，倒也没必要事无巨细都进入角色。”
梁秩好看的唇线紧闭，没了下文。
乔漾带着秘书离开，“不用送了。”
梁秩起身，乔漾刻意回头，“尤其是你，不牢大驾。”
梁秩笑了，看着她走。
查理还是送到了门口再回来，对梁秩满是疑惑，“这...是谈妥了吗？我怎么觉得这位乔总不是省油的灯啊。女人都是很危险的，你不要被她套牢了。”
梁秩走至窗前，这里可以看到公司大门口。
熙来攘往的人，有条不紊地来去。
这么久以来，梁秩终于能够以平和的心态回到生活里，而不是终日面对冰冷冷的数字。
梁秩想起来还没回应查理。
说，“早就被套牢了。”
也套这么多年了。
看到那道橙色的身影，随风翩飞的衣角。
她细腻的娇喘声似还在耳边回荡。
比任何一个午夜梦回时都更具体、真切。
直到她上了车，梁秩仍站在窗前。
车子驶离。
乔漾那颗心开始剧烈跳动，像是做了一场梦。
是噩梦还是好梦，她分不清？
艾米拧开水递给她，她一口气喝掉了半瓶，还觉得口干舌燥。
艾米不安，担心问，“乔总，你真的？答应要跟他结婚？”
“形式联姻。”卢琛说。
艾米觉得这个说法好，不暧昧，够得体，“对，乔总，你真的答应这场形式联姻吗？”说完，还警惕性地望了一眼司机。
司机是能源集团派来的，说不定转身就把他们的对话原封不动汇报上去了。
乔漾望向窗外，苍白的街道，在阳光的炙烤下蒸腾出一股热气。
“嗯。”这已经事实了。
玻璃窗上，她看到自己嘴角的伤口。
情难自禁时，咬出来的。
梁秩身上也有不少她留下的痕迹。
嘴边就有个差不多大小的。
梁秩咬着她的唇时，也搅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条细微神经。
“乔漾，你敢吗？”他没说敢什么。
乔漾也没问，疯狂回应他，以牙还牙。
“也是，没什么你不敢的。”梁秩自问自答了。
乔漾突然望着嘴角那道突兀的疤痕笑了声。
艾米以为自己听错了，偏头，“乔总？”
乔漾说：“联姻确实是条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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