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圳湾馆没多久，梁秩就去了舒家。
舒家在郊区有一片山庄，建了五栋私人别墅，按所属人喜好装点，但风格统一，是传统老派建筑，有底蕴。
这里也有梁秩名下的一套，是他三岁那年格外得外爷喜欢，点名送他的，一直由舒昭打点。
车子驶入时，门卫认出是梁秩，立刻毕恭毕敬放了行，还说，“梁少好久没回来过了。”
“我母亲呢？”梁秩问。
“大小姐这个时候在动物园喂食，最近她养了一只纯白孔雀，很是喜欢。”
梁秩颔首，这是他上次命人送的，没多说什么，停了车便往动物园区走。
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就看到舒昭果然在逗弄孔雀，笑意盈盈。
离婚后，她反而变得年轻了不少。
她和梁锋的婚姻并不幸福，所以当年他才会支持她离婚。
梁锋亏欠她的，换他加倍补上。
“母亲。”梁秩音量很低，不想吓坏了她和心爱的宠物。
舒昭手中动作一停，好像产生了幻觉般。
却又如此真切。
她抬头，循着声音望去，手一抖，碗掉在地上，食物撒得到处都是，孔雀终于不用吃一点克制一点，放开了去啄食。
“阿秩...”舒昭瞬间热泪盈眶，大步上前，搬弄他的肩膀，反复确认，“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梁秩喉间酸涩，“是，我回来了。这次哪儿也不去了。”
舒昭激动地抹去眼泪，“好好，回来了就好。”
她一把将梁秩抱在怀里，重复，“回来了就好...”
母子两在一旁坐下，舒昭嘘寒问暖了一番，而后又问到梁秩的事业。
梁锋的事情对梁秩的影响是翻天覆地的，舒昭知道。也愧疚自己在这一点上无力能帮得上什么。
梁秩安抚她，“放心吧，一切都好。”
舒昭知道他是有意宽她的心，点点头。
梁秩抚了一下桌子底下的手，说，“这次来，我带了好消息。”
舒昭眼睛亮了，“什么好消息啊。”
其实再大的好消息也没有比他回来更让她开心的了。
看梁秩竟然也会有欲言又止的时候，舒昭便猜，“是不是跟哪家姑娘好了？”
梁秩温声笑，“还是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舒昭：“是谁啊？”
梁秩：“其实母亲您也熟。”
舒昭下意识紧张，抵触情绪再度涌来。
梁秩察觉到，小心着不惊扰她情绪。
舒昭极力稳住音色，“还是乔漾。”
这个名字，她是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掉。
原来还真的是忘不掉。
舒昭像是认命了般，苦涩望向远处，“你是来征求我意见？还是来通知我的？”
梁秩：“母亲。我希望您能开心点。”
舒昭望向他，“你回来，我实打实开心。这几年，我过着日复一日平静平淡的日子，也开心。可是你要让我再接受过去的人和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心。”
梁秩不语。
舒昭：“阿秩，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就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了。那么多好...”
舒昭态度已然明显。
梁秩从来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知道接下来她又要说那番老生常谈的话。
“母亲。”梁秩认真开口，给了个她可能会开心也无从拒绝乔漾的理由，“她怀孕了。”
“这次，我不想再失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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