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白马门前。
夜风拂面而过，撩起发丝与衣角。
四目相视，短暂沉默。
从门前开过几辆警车，呼啸而过。
斑斓的光从人身上擦走。
梁秩：“你是想问马子臣？”
乔漾看着他的眼睛，“你之前答应过，会让我知道。”
梁秩不否认，“嗯。”
乔漾正声，“你做到了吗。”
梁秩思索了两秒，说，“如果你说事无巨细，没有。”
乔漾别开脸，不想跟他绕着无谓的圈子。
“不用说了。”乔漾不愿再听，快步上了车。
梁秩也坐进。
乔漾一上车便在打电话，“姜主任，现在确实是挺晚了，但真的着急，看能不能麻烦一下，办个手续就行。”
“对，离婚，很快。麻...”
梁秩一把夺过乔漾的手机，掐断了电话。
乔漾怒声：“你干什么。还我。”
梁秩说，“刚才是误会。”
乔漾哂笑，“梁秩，你真当我是傻子？”
她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误会。
她伸手去抢手机，“手机给我，这婚今晚就离。”
梁秩手放身后，拦住她，“不离。”
乔漾探出身子摸不到手机，整个人反而被他圈在了怀里。
她怒不可遏，直接张口咬在他胸膛。
那幢身躯一动不动，不觉痛般。
乔漾松开牙关，也不咬了。
异常冷静，只说了两个字，“离婚。”
梁秩低声：“乔漾。”
“哪天我被你卖了可能还在帮你数钱。梁秩，我不傻。”她从他怀里起身，朝司机伸手借用手机。
司机不敢给，小心望向梁秩。
梁秩降下车窗，直接将手机丢了出去。
乔漾愤怒转头，“你凭什么扔我手机。”
“停车。”乔漾开车门要下去。
梁秩抓住她的手拉回。
乔漾越是挣扎，他便越是镇定，稳固地制住她。
乔漾心情本来就乱。
被梁秩这么一搞，越发动荡。
都走到了这一步，她索性撕破脸到底。
“梁秩，这个婚离定了。”乔漾说。
梁秩双臂将她绕在怀里，“就这么厌恶？”
乔漾：“是，很厌恶，一刻也忍不了。”
梁秩：“我不呢。”
乔漾气笑了，“梁总势力滔天就能够为所欲为了，还是说，你能把我关一辈子不成？”
身后的男人没有说话。
她凌乱的气息在安静中起起伏伏。
她挣撞他的手臂，“放开。”
梁秩没动，却沉声说，“不是不行。”
乔漾皱眉。
没待她反应。
梁秩对司机说，“去西郊，马场。”
乔漾察觉不对劲，“你想干什么？”
梁秩俯身，动作轻柔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你说的，把你关起来。”
乔漾：“你这个疯子。”
梁秩笑了，毫无温度，像藏了很久的疯子终于露出真实面貌，“没错，我是疯子。”
鼻息相贴。
彼此气息温热交缠。
他却话音冰寒，丝丝冷入骨髓，“还记得，五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没要她答的意思。
他笑望着她，“那就再疯一次？”
“或许，这次真的就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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