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朝是来约顾念之一起去看赛龙舟的，先前姚钰他们就和宋濯约好了。
只是霍朝朝率先进来了，门外还有牵着马的姚钰、姚勇几人。
家中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又有几位长辈在，没有顾念之和宋濯什么事，他们点完雄黄又各自配上香囊之后就跟着姚家那几兄弟出门了。
在场的这些人，只有顾念之不会骑马。
还不等宋濯对她发出邀请，霍朝朝已经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朝顾念之伸出手来，
“念之，来。”
有了之前的经验，顾念之坐上霍朝朝的马十分顺利。二人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极为熟稔。
其余两人皆愣愣地看向宋濯，这......
顾念之上了霍朝朝的马之后，后者马鞭一扬，一骑当先冲了出去，将所有疑惑的目光都抛在了身后。
于是，宋濯非但没能和顾念之同乘一骑，就连脸上酝酿出的那分恰到好处的失落都无人观赏。
原本他计划借着今日，将自己与顾念之之间那古怪的隔阂消除。毕竟，以顾念之的性格，时间越久，她想得越清楚明白，自己恐怕就越没有机会了。
可这下好了，出师不利。
此情此景，姚钰有些同情地拍了拍宋濯的肩膀，也催马跟了上去。
姚勇欲言又止，最后只好干巴巴地安慰一句，“没事，那是你娘子。”
安慰得好啊，不如不安慰。
宋濯无声叹了口气，默然跟上前面几人的速度。
霍朝朝的马术极好，很快就拉开了和身后三人的距离，她们并不关心那几个人在想什么。
猛烈的风扑面而来，让二人的距离变得更近。
顾念之紧紧地环住前面那姑娘的腰肢，轻声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挑重点讲与她听。
例如全子他们将信息网如蛛网般铺遍全城，再如云锦的身份以及她与邱大人的关系。
而霍朝朝则是将自己这一路来的收获与顾念之分享了一番，很快，她们的势力就可以借着即将成型的船队往外扩散。
一旦有了自己的势力和暗桩，届时，她再和霍将军的旧部联系就会更安全了。她们想做的任何事情也都会事半功倍。
谈完了正事，顾念之忽然开口提及姚钰，毕竟姚钰对霍朝朝的心思并不算隐秘，尤其是当初跟着她一同去夕颜阁一事，更是将那份心意摆在了明面上。
“不过是救命之恩罢了。”
霍朝朝的声音冷静又从容，一句话就划清了二人之间的界限。
当初她会因为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而选择和姚璟退婚，如同也同样不会选择姚钰，她的终点从来不是成为任何人的夫人。
她已经有了一条坚定的路要走，一个行走在刀刃上的人，是不会为儿女情长停驻目光的。
姚璟是如此，姚钰也是如此。
得到这样的答案，顾念之并不意外。
谈话间，前方隐约传来章寺院的擂鼓声，以及人群高昂激烈的呐喊声。
道路两旁则停着各家各户的马车，霍朝朝的速度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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