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清欢垮下脸：“你懂什么？”她挽了挽刚做好的美甲，声音高调：“要不是宫老爷子死后吩咐宫家的人要多照料我们，每年还会给我们七位数的零花钱，我都不够用在跟太太们交际。”
“要打入上流社会，就得稳固着太太们的心，否则你就会被排在外头！”
“看看，这次给你找的相亲对象，就是聚会里的太太们介绍的。”
季暖渝平时就会安排她零花钱的使用调度，规定她每个月只能花三十万。
宫清欢一下子不乐意了，“怎么能呢，这么少钱我以后还怎么跟那些太太们去高档餐厅吃饭？那些聚会，可都要花不少钱！”
“五十万，没的谈。”
“况且，以后我会养你，不需要再花宫家的钱。”
宫清欢甩开手，冷冷哼了一声：“你打工赚来的那些钱哪够我花！安分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妈……你这么快就忘了爸爸怎么死的了吗？”季暖渝小手紧握，指尖泛白。
当初就是这些豪门家族，将他们逼到绝境，爸爸才跳楼而亡。
如今还要依附在豪门底下，想继续花不属于她的钱，享受快意人生。
宫清欢听她这么一说，脸色沉了下来：“你爸爸的事情，是他自己作孽！”
“如果当初他不执意跟大家站在对立面，也不至于被搞成那样，季家也不会落没！”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对于金钱有了更高的需求，她到处找当年爸爸救下宫老爷子的信物。
因为被爸爸藏起来，找了好几年才找到。
“当初要不是你爸坚持不求宫老爷子帮助，他也不至于死！”
“要说变成现在这样，就是活该！”
这几年他们默契地不再提起以前，她觉得是该放下了。
没想到，宫清欢会这样看爸爸。
“妈，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季暖渝的小脸上。
宫清欢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声音颤抖：“你爸爸，不顾着我们，只想着自己要清白一身，宁愿跳楼，也不肯求宫老爷子帮忙，是他欠我们的！”
“不用讨价还价，到时候你只需要等着嫁过去豪门就行。”
“女人的价值，就是吃青春这碗饭，过了这个点，要想再找到好归宿可就难了。”
话落，她头不回地离开这里，徒留季暖渝在那独自氤氲伤感。
在厕所整理好，季暖渝默默走回最角落的地方，在那小心翼翼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宫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笑呵呵地看向宫澈：“澈儿，怎么样祖母给你选的那几个姑娘，你有没有喜欢的？”
宫澈笑着脸回答：“您挑的自然都是好的。”
“那，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
整顿饭季暖渝吃的没几个菜，满脑子都是刚刚他们谈笑风生的声音。
等到探望结束，她一刻也不想停留，收拾收拾就走了。
秋夜的风特别凉，簌簌地吹过，季暖渝加快了步伐，一路往北走，这里离市里有一段距离，至少要走一段的路程才会到有公交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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