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踩了踩刹车,“……战榕琛,我的刹车线,被人剪断了。”
那边的战榕琛语气微微一顿,随即冷声说道。
“试试看手刹管不管用,别怕。”
司晴听到这声音,忍不住苦笑一声。
不愧是战榕琛,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语调依然冷静自持。
想想也对,这样冷心冷情的一个男人,心中恐怕也不曾在意过她吧。
不过,难得的,听到这样沉稳的语调,原本有些慌张的心跳瞬间跟着冷却下来。
司晴另一只手去够手刹,可是车速依然没有任何的减缓。
“还是不行……”
她微微抿了抿唇。
此时,这边是郊区地带,并没有多少车辆,她尚还能控制。
可按照这个速度,不出十分钟就会到市区的位置,这样下去,就只有一个结果……
车毁人亡!
一瞬间,司晴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是谁要害她?
难道是因为她今天窥探到了司家的秘密,她的父亲,继母,或者是姐姐?
更或者是孟少舟?
她其实还不想死的!
余光瞥见后面打着双闪的汽车尾灯,司晴再度苦笑一声。
轻启薄唇,“战榕琛,我感觉我快要死了,不过临死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
男人的声调沉沉的。
“三年前,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一走就是三年,回来就要跟她最讨厌的人订婚?
这一次,那边沉默了很久。
就在司晴以为他已经挂掉电话的时候,他开口说话。
“司晴,你相不相信我?”
司晴,“……?”
这跟她刚刚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她都快要死了,这个男人还逃避吗?
“握好方向盘,不要怕。”
司晴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刚想要开口说话,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后视镜里的迈巴赫逐渐加速越过她,冲上前,随即一个甩尾,车头直接顶在了她的副驾驶座位上。
司晴一惊,直接低吼出声。
“战榕琛,你疯了?这样下去你也会出事的!”
“闭嘴!”
男人几乎咬着牙说出声。
“砰——!”
一声巨响。
驾驶位上的安全气囊弹出,司晴整个人猛地前仰,额头猛的撞上了方向盘!
几乎是瞬间,剧烈的疼痛袭来,遍布全身。
眼前一阵阵的眩晕,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迈巴赫前灯和保险杠全都变形,完全惨不忍睹。
司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双目失神。
半晌,司晴颤着手,哆哆嗦嗦的想要打开车门,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战榕琛会不会有事……
他疯了是吗,怎么能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
那一闪而过的念头都将她逼的快崩溃。
可是这该死的车门为什么就是打不开!
“司晴。”
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响起,司晴缓缓抬眸,对上了战榕琛的目光。
男人站在车外,伸手拉开了车门。
他逆着光站在司晴的面前,确认她没什么事情后,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司晴有些呆滞的转动了几下眼珠子,随即瘪了瘪嘴巴,眼圈瞬间就红了。
“战榕琛,我以为你死了呢!”
战榕琛眉眼一深,“暂时死不了。”
随即视线落在两辆已经变形了的车子上。
“等会我会派助理过来处理。”
司晴点了点头。
“麻烦了。”
自然明白他所谓的处理是什么意思,有人动了她的车子。
也许可以顺着这条线往下查,也许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可如今她身边并没有什么可靠的人,这件事就只能麻烦战榕琛了。
理智逐渐回笼,额头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皱了皱眉头。
“好痛。”
战榕琛低头看了他一眼,半垂着眸子。
“还是那么蠢。”
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只有一腔孤勇。
司晴一听眼神中闪过片刻的心虚,想到他刚刚的行为。
难得没了故意气他的心思,缩在他怀里,勾着战榕琛脖颈的手紧了紧:“哎哟……好痛……你别凶我了,我都受伤了!”
战榕琛冷哼一声,没在说话了。
还有力气撒娇,那看来没什么大事。
这样示弱的她,没了锐利的爪子,反倒是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娇弱。
助理很快就过来,战榕琛吩咐了他几句话,就带着司晴上车。
上了车,司晴罕见的没如同往常一样叽叽喳喳。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用目光一寸寸的描绘着男人英俊的五官。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愿意为她丢弃性命。
可是这样的战榕琛,却不爱她。
很矛盾……
一时间她心中泛起许多复杂思绪,她说不清楚那种感觉。
像是心动,却又莫名有些鼻头泛酸。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趁着红绿灯偏过头来看她。
眸中的担忧转瞬即逝,“怎么了?”
司晴摇了摇头,咧着嘴角,轻声开口:“谢谢。”
她肤如凝脂,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过度,眼眶和鼻尖都还泛着红。
战榕琛移开了视线:“我更喜欢实际行动感谢。”
开车回到战榕琛的房子。
他叫来了家庭医生。
“从上到下都检查一遍。”
然后就出去接电话了,等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检查完了。
“都是皮外伤,战总。”
战榕琛点了点头,眼看医生就要开始上药,却忽然出声:“不用,我来就好。”
闻声,医生和司晴都是一愣。
不过片刻医生就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将药留下,转身就走。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战榕琛和司晴。
男人慢斯条理的在司晴身边坐下,优雅的解开了袖口,屈指将衬衫袖子一点点挽上去。
他动作慢,加上那张好看的脸,让司晴有些愣神。
直到棉签沾着冰凉的药膏抹在了额头上,司晴“啊”了一声。
战榕琛面上依旧是不冷不热:“还知道痛?”
“我当然知道!”司晴皱着眉头,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我已经很轻了。”
“酒精消炎伤口的时候刺激性强,与轻重无关。”战榕琛专心致志的一手摁住司晴的肩膀,一手帮她处理着伤口,语调淡漠,“我以为这是常识,人人都知道。”
堵住了司晴想说的话。
她怒目圆瞪,妈的,狗男人!
亏她刚刚还那么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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