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正海冷静下来,也不得不深思熟虑一下。
他先是司氏的董事长,才是司月的爸爸。
如果司家因为这点破事受重创,得不偿失。
商人总是能很快的分清利弊。
该怎么做决定,司晴知道司正海已经有答案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司晴恐怕早已经死透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战榕琛的想法?人家愿意让你进门?”
话一出,代表司正海已经妥协。
司晴再次笑的人畜无害,仿佛刚刚说威胁话的人不是她。
她凑近司正海,发现这位父亲皱纹多了不少,近距离的看,瞳孔几分浑浊,浑浊中却透着处处算计。
“爸爸,从古至今子女结婚都是需要父母去谈的,所以关于战榕琛愿不愿意让我进门这事,就交给你了。”
这种时候想起自己是她父亲了?
司正海差点被气笑。
司晴抓着空隙将话插进去:“我着急嫁人,所以这事你还得抓紧办哦,不然我要是等不及了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这时,司正海才反应过来从始至终他们都被司晴设了个局。
她答应来宴会,答应露脸,都是为了能让所有人知道她和战榕琛的事!
可怜司月,自己喜欢的人就被别人这么抢了去。
可他深知一切,却也只能让司晴暂时牵着鼻子走。
因小失大这事,不能发生。
司家一夜未眠。
而司晴几位,此时正灯红酒绿悠哉惬意。
“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下司月,要不然我给她送个感谢横幅算了?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她这计划,说不定还没能那么快让我和战榕琛订婚的事昭告天下。”
这话够损的!
孟安安拍着她的肩膀,喝了几杯烈酒整个人都很兴奋,聒噪的叽叽喳喳。
“做个人吧司晴,司月说不定这会都要哭的晕过去了,你还要送人家横幅呢?”
司晴盯着她,下一秒孟安安就话转了个弯,笑的一脸狡黠。
“晴晴啊,什么时候去送横幅?我也去!”
凑热闹这事,她孟安安第一个举手报名。
“行啊,毕竟司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估摸着都快要把自己脚砸废了吧,并且我和战榕琛的事又板上钉钉了,以后我就是他唯一的未婚妻,确实要好好感谢司月!”
话里话外的,全是戏谑。
司晴和孟安安越说越兴奋,想着司月此时在家的惨状,都恨不得敲锣打鼓放鞭炮。
季昱在对面看着两人,晃了晃杯中的酒。
“噔”的一下,将酒杯放在桌上,动静吸引得两人回头看。
孟安安大着舌头:“你有病啊?吓我一跳!”
“失恋者无罪,晴晴,你这下是真成为了我得不到的女人了!”
这幅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多爱自己。
司晴心情好,连带着玩笑也一块轻松吐出:“那你就只能祈祷下辈子早点遇见我咯,毕竟我这么抢手,晚了就排不上了!”
“那我就先插个队。”
季昱点着桌子,末尾又加上一句:“对了晴晴,你和战榕琛一旦掰了记得第一时间找我,我永远是你最好的备胎!”
司晴作势要一个杯子扔过去:“你少咒我!”
三人笑做一团。
这边玩的嗨,战榕琛那边心情也不错。
“看来战总今天心情雀跃啊,竟然都会主动邀约了。”
叶昭和战榕琛坐着,卡座上还有几位平常关系好的朋友。
大家都是平日在一块玩的,也深知战榕琛的德行。
平常约十次都不见的出一次,今天竟然主动攒了局,并且还端起了酒杯,看样子今天的事非但没有影响到他,还隐隐带给了他好处。
“榕琛,你真要和司晴订婚?”
对面的人开口,八卦之心上涌。
他虽然人没到宴会现场,不过宴会上发生的事早已经传开去。
以战榕琛的性格不会是受人摆布的。
今天的事明显是个套,可人家战榕琛仿佛没感觉似的。
“为了战家的名誉。”
“榕琛,但凡换个人说这话我都信,可从你嘴里说出,信服度为零,说吧,今天这局的目的是什么?”
战榕琛一杯酒下肚,摩挲着手指的位置。
随即声音淡淡:“你们可以开始准备随礼了。”
一句话,顿时让现场气氛进入白热化。
“我靠战榕琛,你真要订婚啊?”
“铁树开花了?”
“完了完了,这下不知有多少女人要心碎了!”别的朋友或许只认为战榕琛是突然铁树开花仅此而已,但叶昭作为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知道战榕琛和司晴之间的人。
脸上的笑这会是发自内心的为战榕琛感到开心。
其他人八卦了几句,见战榕琛都只是一笑而过便也没再多问。
只有叶昭,直接挨着战榕琛坐了下来。
“要我说你跟司晴就是天生一对,两人都比狐狸还精,平常看司晴吧,只是觉得她大大咧咧,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实际心比谁都要细。”
战榕琛将司晴今天的计策告知了叶昭。
叶昭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冲着战榕琛竖起了大拇指。
由衷地夸奖:“司晴这一出,做的漂亮啊!”
光怪陆离中,霓虹色的灯打在战榕琛的脸上。
想起白天的画面,以及司晴窝在自己怀里装无辜的场景,心底深处陷了进去。
表情也没带掩饰。
叶昭立马捕捉到,笑也跟着上扬几分。
要不是怕被战榕琛制裁,叶昭真想拿出手机录个视频让大家都看看。
冷血冰山战总孔雀开屏的画面,应该也会上一阵热搜。
“不过一山更比一山高,榕琛,要我说任司晴再聪明,也聪明不过你啊!”
战榕琛看了眼叶昭。
叶昭继续款:“明明是你早就想吃了人家,现在好像你又变成了受害者一样,你这装的,谁能装的过你啊?”
语气欠儿嗖嗖的。
要是平常,叶昭说完这话早惹得战榕琛让他滚了。
可今天到底不一样。
战榕琛听了没反驳,反倒沉默下来。
“战榕琛,当时我那么喜欢你,追你追的全世界都知道,可你不仅拒绝我,还直接逃去了国外,你知道让我成为了多大的笑柄吗?”
脑子里上涌司晴控诉的话。
战榕琛再次倒了一杯酒,杯中酒颜色金黄,透过光照进来,又折射到男人脸上。
他道:“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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