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故作无辜的瞧着他,“不说旁的,端茶递水挡刀子,总归是能的,二小姐若不介意,这残破的身子,也能替她好生挡一挡刀枪,倒是四公子,如今给她生出了不少事儿,她如今要腾出手来,已是分身乏术,四公子还是乖些的好。”
这人还教训上自个儿了!沈渡舟险些上手,“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你若是要呆在我二姐姐的身旁,那我也要与我二姐姐一道去。”
盛三七扔了瓜子过来,“那怎么成?你身上的伤可不轻,再耽搁下去,留了疤痕事小,只怕损伤元气,将来可会子嗣艰难,别说我没提醒你。”
沈渡舟顿时炸红了一张俊脸,“你!你简直胡言。”
“你若不信,不妨试一试,你看我是不是胡言。”她抱着胳膊侧头轻笑,左右不是自个的男人子嗣艰难,关她什么事儿。啧,果真这模样生得太好看的男人都要不得!
“四弟,在这儿好生瞧病,没瞧好不许出来。”沈知意将马鞭抽了回去,顺手扔给了黄梁,她翻身下了马,清和担心她摔着,一伸手将人接在怀里,礼貌又克制的松了手略退了一步。
可这一幕落在沈渡舟的眼里,就成了这狗贼占他二姐姐便宜,他顿时一拳就砸了过去,“混帐东西,你竟敢轻薄我二姐姐!”
沈知意动作利落的接了他一拳,“沈渡舟!你若还是孩子气,那你大可在国公府里好生做你的纨绔小四爷!但你如今既要与我一同谋事,那我眼里就见不得沙子!”
沈渡舟见她生气了,心里一慌垂了头,“二姐姐,我知错了。”
“走吧。”沈知意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清和,她几步上了马车,清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养伤,好男儿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别在不该有的事上蹉跎。”
沈渡舟别扭的动了动肩膀,很是嫌弃,“你一个病殃子,有什么资格与我说建功立业!”
他但笑不语,转身上了马车,马车里他挑开帘子,朝盛三七咳了两声,“四公子就有劳盛七娘好生‘关照’了。”
盛三七才懒得理他,等马车走了,她才拍了拍沈渡舟的肩,“你别理他,他这个人心眼子多得很,就咱们几个人加起来的也没他一个人的多。”
沈渡舟沉着脸进了屋,“他瞧着我二姐姐的眼神,我很不喜欢。”
先前他其实并不在意沈知意,可如今也不知怎的了,相处下来,他对这二姐姐便添了些自豪,不自觉的便将她当成了姐姐呵护着,就连她如今对自个儿说的话,他都觉得那是威压,不敢轻易再辩驳。
“我先前听说,你同你二姐姐历来是不和的。”难道传言是假的?盛三七领着他进了药馆的耳室,慢悠悠的拿出银针来要替他上药下针。
沈渡舟不耐烦的道:“谁在背后嚼了这种舌头!我与二姐姐好的很,你快着些,我还得去城东营地。”
盛三七捏着针,指了指他的衣裳,“你不脱衣裳,我怎么下针?”
“你……你一个姑娘家……”沈渡舟以前都是找的男太医瞧的,少有女官来这样子当面鼓对面锣的下针,他瞧着盛三七那张灵动的脸,头一次有点害羞。
“姑娘家怎么了?我悬壶济世多年,见过的蛋比你摸过的姑娘都多!你们这些官宦子弟,平日里没少去花楼,如今在这儿瞧大夫,倒是不好意思了?”盛三七伸了只手扯他的衣带子。
沈渡舟忙捂着衣裳,“你一个姑娘家,怎能口出秽语!换个男大夫来!”
“这儿的男大夫医术可没我的好, 若是我治,能将你彻底治好,若换个男大夫来,表面瞧着好了,往后若娶了美娇娘,只怕就要力不从心了。”她扫了眼沈渡舟的腿处,从沈渡舟走路的姿势来看,反正是伤的不轻的。
沈渡舟咬了咬牙,黑着脸将衣裳脱了,盛三七瞧着那刀横交错的背吸了口凉气,“都脱了。”
沈渡舟深吸了口气,那张还显稚嫩的脸红到了耳朵尖尖,这屋子里头真真是一片‘祥和’,他不时的催促着盛三七快一些,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沈知意突然就这么上心了。
也许是今日之事让他崇拜,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对自己的关怀,亦或者,是她这个人模样生得美艳,天都的人谁都想娶她,可谁都不敢娶她。
盛三七压根没搭理他的催促,嘶,她能给清和创造的机会,可就只有这么多了。
那马车里的清和拿了帕子咳了一路,沈知意真怕他咳背过气去,“你在药馆里多好,何必跟着走这一趟。”
“城东营地里的人,我已经打探过了,那些人并不怎么将旨意放在眼里,咳咳咳,那儿就像另一个土匪窝,平日里跟着临江知府鱼肉百姓,你一个人去,我怕你吃亏。”清和端起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喉。
沈知意的心忽的动了动,她别过脸望向外头,“不过群孽子,多打两顿就是了,你到时候别下车。”
在外头驾车的黄梁紧了紧手中的绳子,好吧,他确实不是个人,掺和不进他们两的爱恨情仇里。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城东营地,这儿是一片很空旷的地方,临江城的府兵在这儿驻扎,他们在这儿并不服从命令,里头的人也很散漫,站岗的哨兵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将马车挡了,“唉,什么人,营地也敢闯,不想混了?”
黄梁握着僵绳冷斥道:“我家公子与小姐奉旨前来剿匪,如今要征用城东营地府兵……”
那守门的哨兵一听这话直摆手,“我们可没听说过谁来剿什么匪,赶紧走,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黄梁下了马车,不等那哨兵再说话,抬手就是一巴掌,“混帐东西!耽搁了军情,你们担得起这个责吗!”=
“你敢打我!来人啊!快来人,有人强闯军营了。”哨兵捂着脸敲响了警钟,营地里的人稀稀拉拉的出来了几个,那几个汉子脸上还贴着条子,一看就是在打叶子牌打输了才贴上去的,这会子嚣张的望着黄梁。
“小子,就是你来这儿找死?”那人扯了脸上的白纸条子,目光不悦的瞧着他,营地里出来的几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打死他扔到后山去喂狼就是了!”
“就是!这一身的骨头都快闷得发霉了!老大先前不上咱们打,如今送上门来了,打死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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