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当家的那边……若损失这般惨重,只怕不好交待,大当家的,咱们还是尽快出手的好。”小喽啰急得要哭了,那底下打成那个样子,怎么大当家的还有闲心玩。
楼景朝猛的掐住那人的脖子,稍稍一用力,那人便没了气息,在他身旁的女人早就习惯了他的无情,倒是一旁新来的丫鬟见了吓得瑟瑟发抖,她惊呼了一声,跪在地上。
楼景朝将死了的人扔了出去,拿了女人的帕子擦了擦手,有些嫌弃的 扫了眼那丫鬟,“你从哪里带来的人,怎么这般蠢笨聒噪。”
“爷若不喜欢,杀了 便是。”她垂眸娇笑,半倚在楼景朝的身旁,朝身后的护卫抬了抬手,那护卫捂了丫鬟的嘴,将人拖了下去,没一会儿,那挣扎的小声音也没有了。
楼景朝凝着步步紧逼的一行人,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将人围了吧,别让人跑了,尤其是那个女人,爷对她,很有意思。”
沈大将军的嫡女,可真是又野又烈!驯服这样的人,想必很有趣。
夜色里,黄梁与凌风带了一支队伍悄无声息的埋伏在原本设定好的地方,待那山匪来的时候,他们突然冲了出来,将那山匪打了个措手不及!夜沉沉的山林里发出嘶杀声与哀嚎声,沈知意一路屡杀屡胜,冲到了山顶,山顶的亭子如今还在,那酒也尚温,但人却早不见了踪迹,独有个女人,她跪坐在小炉子边温酒。
有民兵提着锄头对准她,“你是土匪派来的人!”
这女人生得妩媚,身上穿了件若隐若现的纱衣,灯光下勾勒出姣好手身段,她柔软无力的望向清和,哭得我见犹怜,“妾身是被迫在这儿替爷与二小姐温酒,若妾身不温,他们便要杀了妾身。”
沈知意扯了身上的披风扔在她身上,“那些土匪,跑哪去了?”
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柔弱无力的倚着沈知意,瑟瑟发抖的指了指另一处,“他们往那儿辙了,临走时,大当家托妾身给二位带句话。”
沈知意没喝那酒,她站起身扫了眼亭子里,这亭中陈设都是极贵重的,其中有不少,还是宫中的物什,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说。”
这女人缩了缩身子,惊惧不安的悄看了眼沈知意,“他……他说,如二小姐这般的人,与他很是相衬,若二小姐愿意,他……他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二小姐为压寨夫人。”
咔嚓一声,那桌子缓缓的碎了,清和慢条斯理的收了手,这女人吓得脸色苍白,朝沈知意身旁又缩了缩,“原是他说的,与妾身并不相干,爷息怒。”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暴力!
“你也转告他一声,若有胆子娶我,不妨试试,不过,这躲在身后的王八样,着实让人瞧不上。你走吧,我不为难于你。”沈知意将她扶了起来,故意 放她离开。
谁料这女人压根不愿意走,她身形一软,跪倒在沈知意的脚边,赢赢弱弱的哭道:“我爹娘被土匪杀了,他们当初强抢了我去,我在土匪窝里生不如死,如今得不这样的机会,只求二小姐怜惜,妾身为奴为婢都使得的。”
民兵见状提醒道:“二小姐,这女人来历不明,若是放在身边,只怕是个祸害,依我见,不如直接杀了了事。”
“人家姑娘楚楚可怜,哪里是个恶人了,你心思也别太坏了。”
“就是,我瞧着这姑娘如今瘦成这个样子,她若真是土匪窝里的,早该吃的珠圆玉润了。”
众人一顿合计,最终望向沈知意,这女人太妖娆了,若留了她,将来她若起了二心勾搭那公子,那到时候二小姐的事儿,可就难说了,这农夫与蛇的故事如今可时时刻刻都在上演。
沈知意将人扶了起来,“我再问你一次,那些人从哪里走的。”
她颤颤巍巍的望了眼原本指的方向,咬了咬牙,没敢作声,沈知意温声安慰道:“你若说的是真话,此事过后,我便留你在身边,必不会亏待了你,可你若有半句假话,回城之后,我定不会轻饶。”
她咬了咬唇,指了另一个方向,“二小姐,我也是没法子,如今他们已经辙走了,估摸着是想伏击你们,你们还是赶紧走吧!那大当家的,简直……简直不是人。”
他有洁癖寻常的女子根本不屑去碰,但是他会想着法子的折磨人,看着人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沈知意思量了片刻,指了指原本的那条路,“走。”
这女人忙拉住沈知意,“小姐!他们其实是往这边走的,你怎么……”怎么走她先前错指的那条路。
“那些人的心思,可没有咱们想的这么简单,他们 既然派了你来指路,必定知道我们会走反路,所以此时他们应当是在山北设伏,我们若走这边,可以绕到他们背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沈知意拿了火把在路面上照了照,这些脚印果真都是奔着另一方向去的!
她将火把递给身旁的民兵,“咱们这儿有多少人熟悉黑山的山势?”
有人从人群里出来,“二小姐,小的一直在这山里砍柴火,后来因为土匪占了山,没了活路,这才去了城内做了店小二,如今好容易能再回山里,你只管放心,这山里的每一块石子,小的都清楚。”
沈知意拿了一颗药递给他,“如今咱们这些人里,有真有假,以防万一,你将这药吃了,到了地方,我自然给你解药。可你若敢骗我,没有解药救你,你必定肠穿肚烂而死,你可愿?”
这人拿了那药就吞了,吞完了张嘴给沈知意还看了,“当心些总是没错的,请随我来。”
沈知意掐灭了火把,黑暗中就着那拔云见月后微薄的月光摸黑绕去了那山寨的腹部,因着山里的路不好走,磕碰实在太多了,清和走在沈知意前头好几次险些摔着,她给了清和一根棍子让他拉着棍子,一群人摸索着往前走。
沈知意脚下一滑,一个踉跄,清和眼疾手快的将人拉了回去,黑暗中她撞进了清和的怀里,沈知意闻见他身上的药香,混着药香的,还有一种极其昂贵的香味,这是长期在昂贵的香中浸出来的,非一朝一夕之功。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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