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防备的凝着谢玉棋,警惕的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啊,我是瞧着这儿落了叶子,所以过来扫地,没想到才刚来,你就出来了,可是找青角?她去小厨房了。”谢玉 棋捡起地上的扫把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沈知意故作狐疑的看着她,“你方才……在这儿的时候可曾听见些什么?”
“我才刚过来,清和公子也在的,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儿了?”谢玉棋故作懵懂的朝里头看。
沈知意挡在门口,摆了摆手,视线落在她挑的丫鬟身上,“谢姑娘是府上的表小姐,若这些活她干了,还留着丫鬟做什么?依我看,干脆打发出去,我再重新给你挑一个懂规矩的来。”
这是谢玉棋千挑万选挑中的,如今沈知意这么一说,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她的人,一切都好说!
“二姐姐,眼下秋水还在床上躺着,这丫鬟是我同管家一道去挑的,是我想着在你府里替你分忧一二,不怪她。”谢玉棋将丫鬟护在身后,她好不容易才挑中的人,怎能轻易让她又将人打发走。
“左右是你挑中的人,只有一点,在这府里,人人都得守着规矩,免得行差踏错了,让人挑了错处,回头你这个做主子的吃亏。”沈知意提点了她几句。
谢玉棋拉着她的手,柔声道谢,“在这府里,如今也只有二姐姐愿意这般提点我了,你放心,我都记下了。”
“你既得了空,正好我母亲有些药材要去城东晋阳药铺里拿,你帮我跑一趟,带上两个护卫去。”沈知意扫了眼那只手,只觉得心里万分嫌恶,前世这人作的恶还历历在目。
“好,二姐姐放心,我马上去。”谢玉棋接过方子便要走,沈知意将她拉了一把,“这是桩顶要紧的事,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你悄悄去,别惊动了外人。”
“好。”谢玉棋领着那挑来的丫鬟,欢欢喜喜的走了,她今儿想出府,正愁找不着机会呢,如今倒好,直接送上门来了!她算了算时辰,直奔府外去了。
沈知意接过青角递来的帕子,垂眸擦了擦手,十分嫌恶的将帕子扔在一旁,“可差人给那姓赵的递了消息?”
青角不知沈知意要做什么,端了小点心进来,小声道:“小姐,那位赵公子如今在天都名声极大,那状元郎一事,只怕是板上钉钉了,您难不成想将他与谢姑娘撮合在一处?”
“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沈知意端起茶喝了一口,拿了点心才想起来,“今日白玉糕与状元糕的情况如何了?”她手底下的丫鬟都是沈国公留给她的顶好的人,许多事情上,她只需要坐镇,并不需要出什么手。
“今日做了八百份,早早的就卖完了,织春已经寻了城西一处小作坊,在那儿聚集了不少妇人做点心,元娘昨儿收了银钱,高兴倒是高兴,不过,奴婢瞧她那个架势,只怕是心有不甘。”不甘心自己的东西,转手让沈知意就抬了这么高的价格转手卖!
“不甘的人,才能往上爬,宋槐安是个好苗子,她若是个懂事的,将来必定也享得了清福。”若她再不懂事,一味的坏宋槐安的事儿,往后清福没有,香灰倒是有一大把。
青角闻言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宋公子同那位先生学得很认真,奴婢去采买的时候瞧了一回,他若是参加了春闱,那状元一事,还指不定落到谁的手里呢。”
沈知意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盛三七收了手中的针,过来拿了块点心,“你哥哥这两日就该醒了,不过,醒的时间不长,他伤的重,得慢慢恢复,春闱的事你就别指望了,缓个三年也不是坏事儿。”
这科考本就是三年一度的,沈柏承如今已年至二十了,再耽搁下去,年岁可就上去了,沈知意盘算着这桩事的轻重缓急,眼下最要命的还是夺谪之争,新帝未曾继位,情况究竟如何还很难说。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沈知意叹了叹气,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天朗气清的,正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春日,夏季将近,天气也跟着暖热起来,树影间的光斑驳的摇曳在墙面上,形成了一副极漂亮的水墨画。
那些建造国公府的人,当年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国公府这些扇窗、圆窗,福字窗等形形色色的门窗单望过去,是一片又一片如诗如画般的造景,这是当年沈国公随先帝征战,立下的赫赫战功换来的!
“今儿天气真好,走,出门要帐去。”沈知意起身动了动筋骨,抬步往外走。
清和站在她身侧,“中午回来用膳?我准备几道你爱吃的干笋酸豆煨肉糜。”那菜做起来很简单,但吃起来十分下饭,沈知意有些犹豫,他又道:“我在小厨房里还发现了几枚硕大的果子,那果子里的汤倒出来炖鸡再清甜不过了。”
沈知意心动了,“等着,我晚些回来吃。”
清和笑着将人送走,那小模样,像极了送夫君去上朝的小媳妇,看得一旁的盛三七直挑眉,“你这样的身份,如今在这儿怎么跟个伙夫似的?”
清和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温柔散了个干净,“管住嘴的人,活得更久些。”
“行行行,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继续折腾吧,唉对了,我昨儿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些人在府外鬼鬼祟祟的,看那个架势,没准是奔她着你来的,你可把尾巴扫干净了,别给她添麻烦。”盛三七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眼床上安静睡着的人,这人模样生得不错,可眉眼,与沈知意并不相似,甚至可以说,沈知意的长相与府上的人都不相似!
府上的人五官要稍精致清雅些,可沈知意这种明艳张扬的美,动人心魄,是很出挑的,这样的容貌,她在沈大娘子身上也没瞧见过,也不知是不是随了沈大将军,可沈大将军一个大男人,若生得明艳……她不敢想。
清和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小厨房里,小厨房里,凌风已经将食材都拿了出来,见他来了,十分熟练的拿出攀博给他将宽大的衣裳系了起来,他一个护卫,成日里过腥风血雨的日子,可自打来了这儿,他都觉得他这个厨艺该去外头开个酒楼了!主子如此尊贵的身份,在这儿就像个厨子!
“公子,咱们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做饭的。”他忍不住小声提醒。
清和正将干笋泡开, 慢条斯理的将酸豆角捞了出来搁在案板上,“府外的那些人,你去处理了。”
“是。”凌风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当即便提了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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