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没搭理陈凤凰,整天就知道吃饭,加上铁兰花太热情了,王娇根本不想去。
王娇傲娇转身,走进办公室。
陈凤凰继续抽烟。
烟也没抽两口,就被通知,到大会议室集合。
不光陈凤凰,所有干警都来到会议室。
周建国、林南山坐在前方,他们都面沉似水。
王戬、范中华坐在旁边。
范中华有点秃头,经常戴着帽子,让人无法看到目光。
陈凤凰刚走进来,就想上墙角待着。
“你!”
周建国扫了一眼陈凤凰,指了指前排。
能坐在前排,都是刑警队精英,组长级别。陈凤凰这个副组长,本来也有资格坐在前方,非要“出溜”在后面。
“不用了,我坐这个位置挺好。”
陈凤凰指了指欧阳华大姐身边,惹得欧阳华大姐都笑了起来。
“别废话。”
周建国知道陈凤凰秉性,多说几句话,陈凤凰就会把话题给聊跑偏。
林南山也指了指,继续道:“余玲玲是你带回来的,给这个案子,提供一个新线索。”
“凤凰,做得好。”
林南山当然高兴了,这个案子几乎已经明朗了,完全是方家内部的事情。方良夫妻被儿子催眠,发生惨剧。
至于方小海如何能够催眠成人,这需要探讨。
林南山也见过许多匪夷所思的案件,所以他现在还算冷静。
“多谢,林局。”
陈凤凰老实坐了下去,还询问余玲玲怎么样了?
“她的确不会催眠,这个催眠游戏,也在学校备案过。余玲玲的责任并不大,已经放了。”
“哦。”
陈凤凰不吭声了,他就臊眉耷眼,开始神游了。
就陈凤凰这态度,周建国都懒得搭理。
“各位!”
“这个案子已经明朗,大家有什么建议?”
周建国看向王戬、范中华。王戬第一个发言,直接说道:“周支队,方小海催眠父母,这可能性说出去,方领导相信吗?”
“再说了,其他领导会相信吗?”
王戬刚说完,范中华沙哑的声音传来。
“王队长,你相信催眠吗?”
“嗯?”
王戬就是一愣,再次看向范中华,范中华帽檐下的一双眼,露了出来。
陈凤凰从这个角度,一眼看到范中华的左眼是灰白色,眼皮还有伤疤,显然范中华的眼睛有问题。
“怎么弄的?”
陈凤凰好奇,压低声音询问王娇。
王娇揉着眉心,也压低声音回答。
“大哥,我是外派过来的。”
“大姐,我刚毕业。”
陈凤凰和王娇大眼瞪小眼,都不清楚范中华的情况。此时王戬和范中华已经对上了。
“老范,我相信不相信,重要吗?”
“领导得相信。”
“破案,不是给领导破的,方小海如果能催眠,他就能催眠其他人。”
“老范,你什么意思?”
两大队长吵吵起来,各持己见。
“行了,其他组长呢?”
周建国端起茶杯,阻止左膀右臂的争吵,反而看向其他组长。其他组长纷纷说着,他们的意思很明确。
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很难结案。
等到了王娇这边,王娇清清嗓子,认真无比道:“要想结案,其实范队长提醒我们,方小海会催眠,他就可以再次催眠。”
“如果不可以,那就还有凶手。”
“嗯?”
王娇这个建议,让众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范中华忍不住抬头看向王娇,然后点了点头。这是范中华和王娇,第一次交流。
“凤凰,你觉得呢?”
就在众人议论中,周建国询问陈凤凰。
“我附议。”
陈凤凰眼皮都没有抬,直接附议。
“你附议谁的?”
周建国阴着脸说着,陈凤凰还是没有抬头,直接道:“当然是饺子,不,组长。”
“哗!”
四周都哄笑起来,王娇面红耳赤,开个会,陈凤凰还叫自己外号。
“呵呵,严肃点。”
林南山再次笑了起来,有陈凤凰在,好像一点都不压抑。
“陈凤凰,你给我老实回答。”
周建国没有笑,他必须让陈凤凰回答。
“我都附议了。”
“那好吧。”
陈凤凰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周建国一眼,然后看了看林南山。
“如今,方小海是唯一活口。”
“他到底见过什么,等他恢复了,自然都清楚。”
“我们不需要在乎48小时。”
“我们只需要把调查的真相,告诉方忠。他不相信,就给我们更多的时间。他要相信,那就更好了。”
“至于凶手!”
陈凤凰突然瞳孔一缩,再次望向众人。
“任何杀人案件,都得有杀人动机。”
“就算方小海催眠父母,把父母变成动物,动物就一定互相残杀吗?”
“为什么要残杀?”
“为什么要自杀?”
“为什么要留下方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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