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扭头看向陈凤凰，陈凤凰双目有血丝，他点了点头，还是没有靠近过来。
“那你知道是谁，杀了艾宁吗？”
“我，我不清楚。”
“郑强呢？”
欧霞听到郑强，再次哭了起来。
“有一次，他送赵瑜陪那个男人之后，在车上，把赵瑜姐……”
“欧霞，你知道凶手。”
王娇能够确定，欧霞一定知道凶手。
“我，我不知道！”
欧霞用力摇头，她知道也不能说，不光她不会说，其他人都不会说。
“饺子，别问了。”
陈凤凰还是走了过来，欧霞瞬间低头，她不敢看陈凤凰，她不敢看其他男人。
“欧霞，你没有犯错。”
“以后好好生活，你自由了。”
陈凤凰轻声说了两句，这两句，让欧霞泪水滚落，手中的奶茶已经掉了下来。
“送你回寝室！”
“走吧！”
陈凤凰让王娇送欧霞回寝室，在回寝室的路上，陈凤凰抽出一根烟，慢慢抽着。
等王娇回来，陈凤凰淡淡说了一句。
“我累了，回家了。”
“什么？”
陈凤凰望着王娇，再次说着：“这个案子，我不办了。”
“凤凰，你别这样，我也愤怒，但我们是警察，我们应该抓捕凶手，还这个世界一个公道。”
“我们是警察，给还公道的，是那个凶手。”
“我累了。”
陈凤凰扔下烟头，一把搂住王娇的肩膀。
“我送你回队里。”
“不是！”
“听话！”
陈凤凰才不管那些，知道事情的真相，陈凤凰就知道凶手是为了什么。这个凶手，或许就是被这夫妇和郑强欺负的男孩子。
他长大了，还得到一把枪。
众生平等枪。
有了这把枪，他报仇了。
快意恩仇。
陈凤凰觉得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换成是他，或许也会这样。
“法律？”
陈凤凰很不认可，这么多孩子遭受的一切的时候，法律在哪？
柳晨云和柳晨木难道不知道？
知道却不说，他们不配留在司法。
回去的路上，王娇很是沉默，她想要劝陈凤凰，可陈凤凰已经下了决定，这让王娇没办法。送王娇回队里，陈凤凰直接返回家里。
老妈已经睡下了，凤凰猫却蹑手蹑脚，蹲在门口，看着陈凤凰。
“你怎么跑下来了？”
“跟我上去！”
“睡觉！”
“喵！”
凤凰猫很愤怒，好不容易跑下来玩，却遇到陈凤凰了，还被抓了上去。
“喵！”
“不许叫，把老妈给我吵醒了，你等着吧。”
凤凰猫还真不叫了，陈凤凰揉了揉猫脑袋，快速进入家里。
武崇山死了，陈凤凰家里也没警察了。
……
凌晨2点，赵瑜终于睁开眼睛，赵瑜迷茫望着四周。
很快，医护人员都来了，再次给赵瑜一顿检查。
周建国领着人，也再次出现。
“她还没恢复。”
“不行，你还是出去。”
周建国让医护人员都出去，他望着赵瑜，认真无比道：“赵瑜，我是东城分局支队长周建国。”
“我现在询问你，希望你配合。”
赵瑜却闭上眼睛，这让周建国长叹一声，重新坐下。
“一些情况，我们都了解了。”
“艾宁夫妻应该接受法律制裁。”
“有的人选择这种方式，触犯了法律。”
“赵瑜，希望你配合。”
无论周建国怎么问，赵瑜就是不说，也不睁开眼睛。
周建国再次看了赵瑜一眼，慢慢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保护凶手。”
“我身为男人，我佩服他。”
“但我是警察，他触犯了法律，他杀人，就得接受法律制裁。这个案子，只要他自首，我相信检察机关，会酌情处理的，他不是死罪。”
“他已经杀了武崇山，如果还继续杀人。”
“他没办法活下去。”
“赵瑜，你也不想这样吧？”
赵瑜眼皮动了动，泪水从眼角滚落，此时赵瑜已经彻底激动起来。
“赵瑜，他为了你们复仇，你也为他考虑一下。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除非，他现在逃。”
“可你在这，你觉得，他能逃吗？”
周建国太了解人性了，他早就推断出一些事情。赵瑜已经落在警方手中，这个凶手，一定不会离开凤城。
“不！”
赵瑜终于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都是血丝，泪水持续滚落。
“求你了，别抓他，好不好？”
“那些人，都该死。”
“赵瑜，别激动，抓他是为了救他，让他还有机会活下去。”
“相信我，告诉我真相。”
“无论这个案件里，涉及了谁，我都会抓捕。我向你保证。”
周黑脸的脸，彻底犹如镔铁一样。
周建国心中的信念，那就是法律，那就是警察荣誉。
赵瑜被周建国的目光，弄得恍惚一下，她从周建国的眼中，看到坚定。这种坚定，她也有，她也见过。
“我，我说！”
赵瑜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躺在病床上，轻轻道：“10年前，我被艾宁欺负了，我以为，他们是好人。”
“原来，所谓的好人，都是包装出来的。”
“我曾经想去报警，可我看到他们，跟司法系统的人吃饭。”
“我知道，我无法改变，我想逃离这里。”
“谁能想到，艾宁一直在掌控我，他想把我变成他的禁脔，还想让我给他生孩子。我不同意，我打胎，我绝对不能这样。”
“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我以为已经完了。”
“知道，我遇到了他……”
“他比我小，是我弟弟，可他也被柳媛相中了。”
……
陈凤凰正在睡觉，凤凰猫猛地抬头，陈凤凰耳朵也动了动，也慢慢睁开眼睛。
“谁？”
陈凤凰没想到，这大晚上，居然有人进入他家里。陈凤凰光着脚，走出房间，就看着也一个黑衣人已经出现在老妈房间门口。
陈凤凰没有动，那个人也没有动。
双方都看到对方了。
但是对方手中有枪，一把M1911。
陈凤凰就这么看着对方，他目光极速地伸缩，想要看清楚。可对方的人，看到陈凤凰，慢慢抬起手来，对准陈凤凰。
“你是警察，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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