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两人争论过后，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陆晚颜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顾砚深则是把她当做透明人一般。
好多次陆晚颜想要说什么，都被他用行动打断。
顾砚深暂停了每周末去医院的行程，改为让司叙文带着人来顾家老宅。
司叙文上楼的时候，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陆晚颜。
不知道为什么，陆晚颜觉得他眼里似乎带着不解。
她想不明白，便转身回房想把病历拿出来，却发现顾砚深自己把东西递给了司叙文。
陆晚颜的动作顿住，咬着嘴唇退开。
她知道顾砚深这些决定是在限制自己的出行。
是担心她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还是怕被别人发现？
顾砚深不可能告诉她答案，她也没有勇气去问。
*
屋内。
司叙文把门锁好，拿出几个文件袋，放在顾砚深的桌上：“这些需要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个字。”
“你签字之后这几个方案就算是定下了，往后公司里的事情基本都可以交给周助去办，再有问题我会通知你。”
顾砚深嗯了一声，垂眸开始看文件。
他虽然现在只是在顾家待着，但依然会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
大部分情况下，司叙文都能够代他做决定。
不能处理的，才会亲自来找他。
每周的康复训练只是两人在医院见面的借口。
司叙文望着他，忍不住想起刚才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陆晚颜。
问道：“她同意了吗？”
知道陆晚颜真的怀孕之后，司叙文心情说不出是好是坏。
有些沉重。
他觉得陆晚颜不是那种有心计的女人。
但事实摆在面前，他已经没有立场去反驳顾砚深了。
“重要吗？”顾砚深签下字，把文件递给他。
司叙文接过文件，轻轻叹了口气。
确实不重要。
陆晚颜就算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顾砚深决定下来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完成。
司叙文：“那我就安排手术的事了？”
顾砚深点头：“挑个合适的时间，不要让其他人察觉到。”
“幸亏她发现的很早，现在这个阶段好处理。”司叙文说完，顿了一下。
语气担忧道：“你还是好好劝劝她，这种事如果不是自愿，她以后会怨恨你。”
毕竟那也是个小生命。
“怨恨我？”顾砚深轻嗤一声，看起来毫不在意：“这是她耍小手段应该付出的代价。”
司叙文低声问：“她要是不配合怎么办？”
“我会让她自愿的。”顾砚深：“你只需要安排好手术的相关事宜。”
司叙文不再说话。
看顾砚深这么笃定的样子，他清楚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顾砚深看得出司叙文想要帮陆晚颜说话。
“她如果安分，我自然不会亏待她。”他语气淡淡道：“我跟她的协议里有这一条，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这份协议，陆晚颜也签过字。
司叙文点头：“定好时间提前告诉我。”
他收好桌上的文件，转身离开。
陆晚颜听到门的响动，立刻起身走到司叙文身边：“司医生。”
司叙文闻言停下脚步。
陆晚颜：“我想问问，砚深的腿大概要多久能行动？”
她心里有想要离婚的念头。
“这我不能确定，恢复速度要看后续情况。”司叙文：“怎么了？”
陆晚颜摇摇头：“没事。”
司叙文视线越过她，看到桌上的电脑。
有些好奇：“你的新电脑呢？”
顾砚深不是给她买了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吗？
“什么新电脑？”陆晚颜没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二手电脑。
以为司叙文是在说这个，她解释道：“这是我买的二手电脑，不是新的。”
司叙文刚想说话，便听到身后顾砚深的声音。
不带任何温度：“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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