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萱从她手里抢回还好的橘子。
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跟顾砚深啊。”
怕是陆晚颜不相信似的，她还描述了一下：“当时灯光暧昧，你俯身，他仰头，你们亲密地靠在一起……”
“停停停！”
陆晚颜抬手捂住她的嘴：“怎么可能！你肯定喝多了，看到幻觉了。”
她跟顾砚深怎么可能这么亲密？
就算她真的这么做了，那顾砚深也不可能这样！
她想了想，感觉对方会直接把她丢出去。
“拜托，我昨天晚上一杯酒都没喝好不好？”陶萱不满道：“我还找了你大半天，结果你在露台跟人家约会。”
她捂住心口：“我的心好痛。”
陆晚颜：……
她无力地辩解：“我跟顾砚深约会，比你明天中奖一亿的可能性还要低。”
顾砚深最近确实是对她态度好了很多。
可陆晚颜也不是什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分得清楚顾砚深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你们昨天晚上在露台上做什么呢？”陶萱直白道：“我看你们都快亲上了，吓得我赶紧跑了。”
她说：“顾砚深脾气可不好，我怕打扰你俩，他会把我赶出去。”
“你说真的？”陆晚颜不是很相信。
但她昨晚上喝了半瓶红酒，她不确定自己喝多了会不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
“嗯……反正我也就只是看到你们俩的背影。”
陶萱回忆了一下，确定道：“真的靠得很近。”
“既然你跟顾砚深之间没有这么亲密，那可能是他单方面对你的美貌心动吧。”
陶萱：“你小心别被他占了便宜。”
陆晚颜：……
她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听到陶萱昨晚上也去过露台，还看到了她跟顾砚深，陆晚颜忽然想到自己心里那个不确定的念头。
压低声音，问道：“你昨天看到顾砚深站起来了吗？”
陶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顾砚深的腿不是出事了吗，怎么可能站起来？”
“他今天上午出现的时候还是坐着轮椅呢。”
陆晚颜苦恼道：“我昨晚上好像看到他站起来了。”
“看来你确实是喝多了。”陶萱笃定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喝酒喝出幻觉来的。”
她点了点陆晚颜的眉心：“明明你才是喝酒喝出幻觉了。”
陆晚颜坐在椅子上陷入思考。
难道真是她喝多了，记错了吗？
看她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陶萱问道：“难道还有其他人去过露台？”
她说：“是不是你看到其他人的影子，以为是顾砚深？”
“有可能吧……”
陆晚颜喃喃道：“我昨天还闻到了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什么？”陶萱好奇道。
陆晚颜抿着唇没有说话，还是搭在肚子上的手指轻轻收拢。
陶萱诧异道：“那天晚上跟你一个房间的男人！？”
陆晚颜点头。
很快她又摇摇头：“我不确定，但那个味道跟他身上的好像。”
“难道他是昨天来参加宴会的人其中之一？”陶萱开始思考。
一边想一边说：“当时我去露台的时候只有你跟顾砚深两个人在。”
“你们在金丽酒店遇见的时候，顾砚深还在昏迷中，所以不可能是他。”
陆晚颜支支吾吾道：“那个男人……他……体力很好……”
“那就更不可能是顾砚深了。”陶萱笃定道：“顾砚深的腿都站不起来。”
“谁说是他了？”陆晚颜莫名脸热，侧过头道：“他那时候还在床上躺着呢，是我嫁过去之后他才醒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陶萱小声道：“那个男人也是参加宴会里的一员，而且他很可能认出你了，所以才来露台找你。”
“但他不想负责，也不知道你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所以就没有跟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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