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关着，顾天路现在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到。
他撑着身体靠在床边，喘着粗气道：“顾砚深，为了一个女人，你敢对我下这么重的手？”
血糊在眼角，让他看东西都是一片血红色。
他身边的浅色床腿上染着暗红色血迹，看着十分可怖。
顾砚深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只冷嗤一声，问道：“陆芊芊在你哪个房子里？”
最开始他让人去了陆家，已经知道陆芊芊不在陆家的消息。
顾天路名下房产不少，顾砚深不知道他把人藏在哪个位置。
顾砚深懒得查，索性直接问他。
“我凭什么告诉你？”顾天路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额头。
不满道：“陆晚颜自己摔下楼梯，你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觉得好笑吗？”
“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是你没用……呃啊！”
顾砚深冷着脸一脚踹在他胸口。
顾砚深看着顾天路的眼神里毫无波动。
他没有一丁点心软。
下手又重又急，顾天路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着。
“把陆芊芊的位置告诉我，今天我先放过你。”顾砚深顿了顿，低声道：“或者，我们继续。”
“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顾天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刚才被拖进休息室后，顾砚深强行按着他的脑袋，在床腿狠狠地砸。
顾天路甚至记不住自己被砸了多少下。
他觉得，要不是自己忍不住开口求饶，顾砚深还会继续下去。
这种可怕的事情，他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
看到顾天路不肯回答自己，顾砚深点了点腕上的表盘：“我给你十秒钟。”
“你还是陆芊芊。”他眯起眼睛，冷声道：“你自己选。”
十秒钟只是很快的一瞬。
顾天路瞥见顾砚深向前半步的动作，条件反射般抱着脑袋哀嚎：“她在我的公寓！”
比起陆芊芊，他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安危。
顾砚深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去我发的地址这里，把人带走。”
他简单叮嘱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顾天路抓住他的衣角：“你要带芊芊去哪里？”
“既然你没有勇气替她承担，有必要知道这个吗？”顾砚深眼里带着明显的厌恶。
抬脚将腿边的人踢开。
看到顾砚深头也不回的离开，顾天路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通知陆芊芊。
顾砚深才刚打过电话，人应该还没那么快到。
快点走的话，应该可以避开。
*
陆芊芊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她正在公寓养伤。
接到顾天路的电话的时候，她只愣了一瞬，便从床上起来。
甚至顾不上换衣服，拿起包就准备离开。
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被顾砚深抓到的危险。
陆芊芊急匆匆跑进电梯，却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脸色一变。
电梯外站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看样子是准备上楼的。
陆芊芊心里暗骂一声顾砚深的人居然来的这么快，同时疯狂去按电梯按钮。
电梯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被保镖拦住。
“你们要干什么？”陆芊芊往后退，厉声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报警了！”
然而人高马大的保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表情变化。
他们像敬业的机器人，一人一边扣住陆芊芊的手臂，把人强行从电梯里带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唔唔唔！”
陆芊芊奋力挣扎叫喊，试图闹出大动静。
可惜，这里是顾天路当初为了躲避冯思洁而特意挑选的偏僻位置。
这一幢连住户都没几个。
陆芊芊微弱的叫喊根本没有办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保镖按照顾砚深的吩咐，直接抬手把人打晕，塞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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