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芊脑中浮现出顾砚深刚才的警告。
她的唇抖了抖，摇头：“不，不是的……”
“那就是想告诉我，你还没有死？”陆晚颜忽地笑起来，看着她：“你在跟我炫耀吗？”
陆晚颜心里恨。
她恨陆芊芊那么轻而易举就把她的孩子害死了。
她恨自己现在没有能力让陆芊芊血债血偿！
陆芊芊抬头，对上陆晚颜仿佛要杀人的眼神，整个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说话啊！”
陆晚颜再也忍不住，厉声道：“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看着陆晚颜发红的眼眶，顾月薇愣住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已经猜了个大概。
陆晚颜话音刚落，门口走进来两个保镖。
他们对着陆晚颜恭敬地鞠躬：“夫人。”
“今天起我们会在病房门口负责保护您。”
陆晚颜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保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陆芊芊那边忽然扑通一下跪下。
顾月薇被吓了一跳。
连陆晚颜也后退半步，防备地盯着陆芊芊。
在场的人里只有陆芊芊清楚这两个保镖进来是干什么的。
是顾砚深让人进来盯着她的。
她要是不按照方才顾砚深说的做……
手下意识握住自己的腕间。
想到对方残忍无情的手段，陆芊芊不敢再犹豫了。
她咬着唇，低声道：“对不起，姐姐，我是来跟你认错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你可以原谅我吗？”
陆晚颜没回答。
病房里沉默下来。
顾月薇站在陆晚颜的身边，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她也没想，立刻抬手揽住对方的肩膀，“晚颜，你没事吧？你要是不想看见她，我让人把她赶出去……”
“不。”
陆晚颜走到陆芊芊面前，扯了扯嘴角：“我很想看见她。”
闻言，跪在地上的陆芊芊往后瑟缩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被陆晚颜看到。
“陆芊芊。”她开口：“你到现在也不肯承认，你是故意的吗？”
陆芊芊抬起头来，皱眉道：“我承认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顾砚深威胁她，她根本不会在这里对陆晚颜低声下气！
“啪！”
她的脸被打的朝一侧歪过去。
陆晚颜打了她，又抬手揪住对方的头发。
强行把陆芊芊的脸重新转回来。
问道：“你不是故意的吗？”
“陆晚颜，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啊！”
陆芊芊的声音倏地拔高，尖叫起来。
陆晚颜却不为所动，抓着她的头发狠狠又甩了一巴掌。
“陆晚颜，你有病吗，你……”
“啪！”
陆芊芊每次想开口，陆晚颜便打她一巴掌。
四五次下来，陆芊芊不敢再开口反驳，只能用憎恨的目光瞪着陆晚颜。
“怎么不说话了？”
陆晚颜反问：“害怕了？”
陆芊芊咬着唇不说话。
“说话呀。”陆晚颜问道：“你不是故意的吗？”
陆芊芊已经意识到了。
自己如果再反驳，陆晚颜还是会打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总算是承认了：“对，我就是故意的。”
陆晚颜朝着她伸出手。
陆芊芊闭着眼睛扭过头，下意识想要躲避，嘴里惊慌道：“陆晚颜，我都承认了，你敢！”
然而陆晚颜这次却没有打她，只是扶着她的脸颊，把她的脸正过来。
她说：“怎么现在就承认了？我还想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呢。”
见她好像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陆芊芊松了口气。
“我……”
“啪！”
陆芊芊的话没能说出口，整个人猛地扑倒在地上。
她的嘴角冒出血迹，口腔里弥漫着血的味道。
陆晚颜在她放松戒备的时候，用尽力气给了她一巴掌。
打得陆芊芊眼前都在阵阵发黑。
她趴在地上缓了一会，才抬起头瞪着陆晚颜骂道：“我已经承认了，你还想怎么样！？”
“陆晚颜！你别太过分了！”
“正是因为你承认了，所以才更应该被我打。”陆晚颜笑着走到陆芊芊面前，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
陆晚颜用力碾了碾，看着陆芊芊脸上痛苦的神色。
开口反问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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