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顾家？你为了什么？”
陆晚颜实在不明白。
“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我妈也去世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过去的种种在脑中飘过，她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声音都跟着激动起来：“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我做的还不够吗？”
为什么她不能离开？
明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被利用了。
“这场婚姻，我是有目的，这件事我早就告诉过你。”
“当初你选择同意，那么现在就要听我的安排。”顾砚深起眼睛，“我给了相应的回报，你的抱怨，跟我无关。”
“如果不是你求我，我会接你的母亲出来吗？”
陆晚颜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她抬头，对上顾砚深的双眸。
这是一句过于冷漠的话语。
却也是事实。
这是他们当初进行条件交换的“筹码”。
“是。”陆晚颜觉得眼眶发热，哑声道：“欠你的那些东西，我都会还给你。”
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她依然倔强着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是吗？”顾砚深冷笑一声：“光你母亲这段时间的医药费，你都还不了。”
陆晚颜捏紧了手：“我会慢慢……”
“你当初为了让我帮你，都做了什么没有底线的事，你自己也清楚。”
耳边，顾砚深的声音还在继续：“需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
“你主动……”
“啪！”
冷风吹过，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司叙文刚去买了水给坐在椅子上的祝灵寒和裴意远，一回来就看到顾砚深被陆晚颜甩了一巴掌。
这一幕把裴意远的酒都给吓醒了。
他揪着司叙文的衣袖，磕磕巴巴道：“我，我没看错吧？砚深哥被打了？”
“我好像也喝多了。”司叙文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外公之外有人敢打砚深。”
祝灵寒的酒还没醒，靠在椅子上嘟囔道：“谁让顾总欺负晚颜姐的，该打。”
刚清醒了一点的裴意远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祝灵寒，倏地一下站起来。
诧异道：“祝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在这里喝酒啊。”祝灵寒摆摆手，把他重新拉着坐下，“难道你是来洗澡的？”
裴意远：……
“你们在这等等啊，我过去看看。”司叙文把手塞到他们两人的怀里，叮嘱道：“别乱跑。”
喝多了的人要是乱跑那可是很麻烦的。
他不想大半夜还在路上找人。
*
陆晚颜一时没忍住打了顾砚深一巴掌。
打完之后就后悔了。
顾砚深那么小气的男人，肯定会很记仇的。
她侧过头，不敢去看自己面前的人。
顾砚深确实也没有料到陆晚颜会动手打自己。
这巴掌力度不轻，他感觉脸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你……”
刚开口，他的手臂就被按住。
司叙文靠过来，道：“欸，砚深！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他不知道两人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只感觉气氛十分凝重。
“陆小姐，好巧啊在这都能遇见。”他扯开话题道：“明天祝小姐的首映礼，你也会去吧？”
陆晚颜自然能听出他在打圆场。
便点点头：“明天我跟陶萱都会去。”
“那正好，我有一些问题想跟陶小姐请教。”司叙文笑道：“到时候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今天大家都喝多了，就回去早点休息吧。”
顾砚深一句话都没说，陆晚颜也不敢看他。
听到司叙文这么说，匆匆应了一声，转过身：“明天我们还有事，改天吧。”
说完，她便朝着那边的长凳走去。
顾砚深想要追，被司叙文按住，“你还要干什么？”
“我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顾砚深明显不太服气，“打我？我又没说错什么。”
司叙文也不是第一次跟顾砚深出来喝酒了。
但他是第一次看到顾砚深这么较真的样子。
有些无奈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顾砚深的脚步停下，看着他。
眼里带着疑惑。
司叙文：“你喜欢陆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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