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黎喻歌面露怀疑。
刘正初哪能接受自己被美女质疑，当即立指起誓：“我要说一个假字，我未来孙子没屁眼儿。”
“……”黎喻歌压下无语，强笑道：“刘总言重了，你我是合作伙伴，就算不相信别人，我也相信你。”
美女的嘴，骗人的鬼。
刘正初被哄得更上头了。
“不瞒你说，我老婆啊，和苏家旁支一位爷养的小情儿是闺蜜。”
“你也知道，只要关系到位，女人凑在一起那可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的啊。”
“那……”黎喻歌还要继续打听。
门一响。
凌安渡回来了。
见黎喻歌和刘正初靠得近，他脚步一缓，笑问：“说什么悄悄话呢？”
黎喻歌心口突突跳，面上镇定自若，“自然，是商量下一步的合作计划。”
对比她，头脑瞬间冷却的刘正初直直僵在那里。
凌安渡也不知信没信，含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饭局结束后，他两句话直接将刘总先打发走了。
出了餐厅，黎喻歌的长发被风吹乱。
街边的行人不少都弓着腰，攥紧衣领走路。
拂开扫过唇角的发丝，黎喻歌随手把头发归拢在颈侧，微笑问：“凌先生还有事么？”
“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凌安渡忽然直白起来。
闻言，黎喻歌不算很意外。
最初她与凌安渡的两次短暂见面，她还没起什么疑心，是今天才隐约察觉不太对。
一次两次，她勉强相信是偶遇。
这第三次就很可疑了。
自己公司什么水平她心里清楚，像凌安渡这种级别的豪门子，黎氏可吸引不来。
只能说明——
他跟宫熠勋那家伙一样，是奔着她来的。
“凌先生想要我的联系方式，直接问刘总拿不就可以？”黎喻歌委婉回绝。
不管这人具体抱着什么目的，她都不太想继续接触他。
“那样太唐突，我不想你对我有不好的印象。”
说着，凌安渡不着痕迹地侧身，帮她挡了挡风。
黎喻歌静静看着他。
生日会后碰到那次，包括今天，她都发现他总眸色深深地盯着她看。
不过很快，黎喻歌就驱散了“对方可能看上自己”的念头。
面前的男人长了双多情又无情的桃花眼，八成看狗都深情。
凌安渡或许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一个不算熟悉的异性来说，有些奇怪，转而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想借刘叔叔的关系，和黎总谈笔生意。”
黎喻歌重新看向他，明显没了刚才的防备，“什么生意？”
凌安渡：“黎氏新产品是化妆品，上市至今反响一直很不错，黎总难道没有考虑过，把自家产品远销海外吗？”
当然考虑过。
但化妆品出口这种事，是她想想就能办成的？
她爸老早就教过她，做人要脚踏实地。
观察着她的表情，凌安渡猜测：“黎总是觉得我看起来太年轻，不敢相信我？”
黎喻歌笑了笑，下巴敛进衣领里。
“近几年骗子越来越高明，防不胜防。”
“我长得很像骗子吗？”凌安渡摊开手，扬起唇角，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
黎喻歌上上下下看他。
大哥，就是看起来不像，才得小心防备啊。
好纠结。
这人白送机会给她，肯定抱有目的。
可大好的机会，不了解了解就放过去，晚上能睡得着吗？
“不然……你先跟我回公司？”她提议，顿了下又补充，“外面太冷了。”
二十多分钟后。
黎喻歌和凌安渡一前一后进了黎氏办公楼。
两人之间虽然客气，但一直有来有往说着话，气氛融洽，单从背影来看，俊男靓女，简直打眼又登对。
不远处的车里。
等了挺久的某人瞬间黑了脸。
“去查黎喻歌这几天的行程。”宫熠勋冷声吩咐。
随着话音，车里的气压直降好几帕。
成俊绷着脖子，不用转过去，都能想象到自家总裁眼神多吓人。
“好的。”
似乎觉得这样做还不够。
宫熠勋继续开口：“之前被她打发回来的人，重新派到她身边去，暗中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黎喻歌一直没放弃和他撇清关系。
早前，把他放在她身边的人打发回来不说，还送了他两幅有价无市的名家书法作品。
似乎这样，就算是还了他人情。
可真的能这么轻松就和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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