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看过手机了,他没有找过她。
是知道她不会去?
还是不敢打扰越来越爱生气发脾气的她?
没章法,更没轻重的吻重新落了下来,从锁骨到耳后。
黎喻歌偏过头,慢慢伸手搂住他的后背,在交织的呼吸声里轻轻问:“我已经对你这么不好了,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愿意放手?”
他像个认死理的傻子。
似乎就算撞了南墙,也不打算回头。
“喻歌……”宫熠勋含糊发出声音,低头将鼻尖嘴唇埋进她的颈窝,叹息一样,重重呼出一口气。
好似是确认过她的存在,觉得安心安全了,仅仅几秒过去,他就酒精的作用下睡沉了。
黎喻歌被他压得难受,费力从他身下出来,才坐起来顺畅喘了两口气。
她回头看了看趴卧的男人,神情不自觉软化下来,转身下床去浴室拧了温毛巾。
折折腾腾的替他擦了手脸,她帮他盖上被子,去重新冲了澡出来,就那么裹着浴袍,在他身侧躺下了。
她在暧昧的光影中看着他硬朗精致的五官线条,想:不管今后他们结局如何,眼下,她或许应该暂时放下一些私人情绪。
在打下一行字给林殊发送过去后,黎喻歌才陡然惊觉,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开始动摇。
几乎是在她发送信息的下一刻,林殊回复了个“OK”的手势。
本来黎喻歌是打算只在都城待两天,就往西部去——但现在,她思虑许久,还是决定把这整件事交给警方来处理,并将她和林殊共同掌握的证据一起发送给警方。
袁建冶是她父母死因的人证、甚至可能是嫌疑人之一。
警方办案,总比她自己要简单有力。
如此一来,黎喻歌就不必再去西部,反而不如暂时留在都城,看看能不能帮宫……陈清荷什么忙。
次日清晨。
黎喻歌被窗外轻微的声响吵醒。
刚迷迷糊糊睁眼,就被温热的掌心盖住了眼睛。
“下雨了,时间还早。”宫熠勋嗓子哑的厉害,随着话音,吻轻轻落在她后颈。
黎喻歌动了动,能感觉到颈下的手臂,和背后温热的胸膛,知道自己被他抱在怀里。
她没出声,也没抗拒他的亲近,重新闭上眼睛,慢慢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床上只剩她自己。
而楼下,隐约传来断续的说话声。
内容听不清楚,但话里的火药味多少能感受到一些。
黎喻歌若有所思,迅速洗漱出来,换好衣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次她没有直接下楼,先站在二楼栏杆内往下看了一眼。
宽敞的客厅里,陈清荷优优雅雅坐在实木沙发上,正不紧不慢端起茶杯。
和她的气定神闲不同,她对面的一男一女单看动作姿态,就能看出几分气急败坏。
而男的,黎喻歌不久前才在自己办公室见过,还骂过。
女的则是在挺久前的宴会上,她远远点头打过招呼。
“你是铁了心不管这件事?!”蒋国盛的声音又一次拔高。
没有房门和距离阻隔,这句话黎喻歌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他话里指的是什么事。
这时候陈清荷抬了一下眼睛,从她所在的位置角度,正巧能留意到二楼栏杆后多出来的黎喻歌。
黎喻歌和她的目光相遇,短暂又无声的交流后,她没急着下去,而是将手轻轻放在栏杆上,从上到下看客厅里呈现对峙状态的三个人。
“管什么?是管你蒋国盛和杜文娟教出来的杀人犯,还是管你蒋家生意背后的那些脏事烂事?”
陈清荷话说的直白又难听,“我记得你家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吧?你蒋家快玩完了,找他我还能理解,追来都城找我一个外人干什么?”
蒋国盛正经是追过来的。
昨天他百忙之中抽空,和妻子先是去了御兮府,结果扑了个空。
最后多方打听,不得已才又空出时间连夜横跨几座城,直接追到了这清荷居。
说起清荷居,要不是现如今宫家内斗,不少家族内部的事被有心人抖落出来,他还真不知道造价高昂,堪称“市内桃源”的清荷居,居然不是公家的地盘。
而是陈清荷私人所有。
谁能想到,清荷居一名中的“清河”两个字,不是因为建筑物周围的池水里种有荷花,而是随了陈清荷名字里的“清荷”。
“你说为什么找你?!”蒋国盛压抑不住身体里流窜的恼羞成怒。
他最近四处碰壁,求救无门,两天前还当头挨了蒋老爷子几拐杖。
即将黄土埋到头顶的蒋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一样,早先就提醒蒋国盛管束好后院,但蒋国盛的傲慢刻在了骨子里,此生最瞧不起的就是女人,总觉得蒋茜就算闹得再厉害,也翻不出天去。
同时也没想到妻子杜文娟作为他的依附品,居然会帮着蒋茜遮掩所有事,直到东窗事发,那些突然上门的公职人员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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