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来的时候,何老爷子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县老爷果真是忙人,我们这些草民当真还不能入你的眼!”
“你看你说的哪的话,我听说何公子出事了,我简直是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实在是这县令府隔这牢狱实在太远,我都是跑着过来的呢!”
陈县令抹了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假装自己气喘吁吁。
何老爷子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他要是真的着急就会和那个衙役一起来,而不是现在这样看热闹的心态。
但是好歹是有求于人,他只得咽下这口气:“陈县令,你我都是老朋友了,我唯一的儿子,在你这出了事,你看怎么给我一个交代吧!”
整个房间都是涩涩的味道,过来人一闻就知道,这刚才到底发生了多荒唐的事。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人不是你叫来的嘛?说是要传宗接代,怎么反倒是怪起我来了!”
陈县令不悦的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明儿就让人别来补救行了!”
“那怎么行,还没有给我家留个后!”何老爷子一时嘴快。
“留后?”
何玉就像是封存的机器,激活了暗语,他直接拽着他爹的领子:“你不是说要救我出去的嘛?我才是你的后,你还想要什么后?”
糟糕,何老爷子暗道不好,这件事他一直不敢告诉何玉,毕竟他从小就是顺风顺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不能救他,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傻事。
“没有,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何玉把他一下子拽到了自己的跟前:“我都听人说了,陈县令的文书就是证据,你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救我,你就是想要一个何家的孩子!”
何玉站起来,实在太过激动,但是他问忘记了自己的后庭刚才被人开采过,现在一激动,污秽之物竟然直接流了出来。
在场的三人脸色巨变,陈县令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味,径直走到外面:“何老爷子,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外面也行!”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
何老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在牢狱中几天就开始大小便失禁了呢?
何玉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在自己爹和县令面前出了这个丑,他恨不得钻到地缝中去:“不用你管!”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给爹说,爹一定会帮助你的!”
“你会帮着我?”
何玉的眼角低垂,情绪低沉:“我刚才被一群乞丐给强了,你把那群人给我找出来杀了,我就能好了!”
“乞丐?”何老爷子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陈县令:“牢狱守卫深严,怎么会有乞丐!”
“有乞丐吗?我不知道啊,但是这多半是不可能的,你说这何公子是不是被关久了,这不太好使了啊?”
陈县令皱着眉头,然后指指自己的脑袋:“估计一时之间受不了从天堂掉进地狱的落差。”
“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有那样的问题!”何老爷子下意识的反驳。
但是很快,他就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何玉身上,因为所有的衙役都没有见过乞丐什么的,包括他让县令半夜叫来的罗青,都说没有见着乞丐。
“老爷子,我说你也别把公子逼得太紧,今儿下午的时候,我发现,公子好像不太行了,然后他就恼羞成怒的让我滚出去!”
罗青跪在地上,把林浅浅教她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你少在这放屁,我儿子怎么会不行,你要是不行,我就换人,你给我滚蛋!”何老爷子差点气晕过去了。
但是对罗青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赶紧给何老爷子磕头:
“实在不关我的事,是突然就不行的,也不知道公子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毕竟他一向对自己那方面很自信!”
这无疑一直在何老爷子的身上捅刀子:“我让你滚!”
何老爷子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他把手上的拐杖给扔了出来,但被围栏给拦住了。
“罗青姑娘,跟我走吧!”县令没有一点官架子,甚至把她扶了起来。
罗青诚惶诚恐的对陈县令道谢:“多谢陈县令。”
陈县令走在前面,路过一个转角处,他忽然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罗青:“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何玉当真不举了?我要听实话,你若是唬我的,你知道下场的!”
罗青咬咬牙,乞丐那件事,陈县令一定是知道的,不然衙役能一口咬定没有见着乞丐?
仅仅在心中权衡了两秒钟,罗青就和盘托出:“是因为用了药,今儿的人太多,用药的剂量有些大,在他们离开之前,他已经在射血了,然后就不行了!”
“是几天不行,还是以后都不行?”两人在狭隘的关口处,加上陈县令的官威,罗青甚至觉得这里让人感到窒息。
“她们说是伤了根本,估计是永远也不行了!”
“那还真是可惜,毕竟何老爷子的一片爱孙之心啊,得空的时候,你帮着我对劝劝他,毕竟伤了年纪,这家里的江山也被人讨去大半,现在唯一的儿子还是个废人,真是令人同情!”
说着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罗青愣在原地,虽然他说的是同情,可是她怎么总是觉得他心情很是愉悦呢?
陈县令确实高兴,他没有想到林浅浅干事这么利索,虽然他又把柄在何老爷子身上,可是这事怎么也摸不到自己的头上。
何老爷子果真是老了,斩草要除根,他怎么可能容忍何玉还留血脉在世,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林浅浅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把木剑递给弟弟的时候,深深满脸的高兴:“阿姐,我一定会快快的好起来,我之前耍剑,耍得可好了,等我好了,我给你表演一下!”
“好”
林浅浅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没有去泼冷水,而是鼻头酸酸的,便赶紧低头装晾晒的药材。
深深欢天喜地的回了房间,见着沉默不语的林浅浅,唐溪忍不住说到: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悲观,深深这样的情况虽然在镇上看不好,但是可以去京都啊,整个石岩国最好的大夫都在那,他们肯定有办法的。”
“嗯,等我把这边的事给了解,我会带着他去京都的!”林浅浅罕见的点头。
“这边的事?”唐溪带着意外:“你是指解决秧苗的事?你不是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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