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苏宁月儿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苏宁涵:“爹,我这是不是闹得有点大了?”
虽然说苏宁皓对她说让她可以尽情撒欢,但是这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人家沈家好歹也是正一品的大官。
苏宁涵笑笑,没说话,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是陛下让我送给你的,说是给你压压惊。”
苏宁月儿疑惑地看了眼苏宁涵,见他表情没有为难的模样,这才伸手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呵呵,是一盒子珍珠,个头圆润有光泽,难得的是大小还差不多,一看就是上品。
苏宁月儿早就已经是腰缠万贯之人,平时没少见着好东西,这一盒子珍珠实在不算是什么贵重物品值得她侧目,她只是很意外皇帝的态度,送她东西,就说明皇帝是赞成她的闹剧的。
苏宁涵自然也知道苏宁月儿不差这个,便笑道:“东西虽然不贵重,但是陛下这是在表明他的态度,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爹爹会处理好,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就是了,其他的你一个闺阁女儿家也不用多管,沈家必定要付出代价。”
苏宁月儿觉得可能沈家在朝堂上和皇帝有什么不对付,听苏宁涵这么说她也就放下心来:“给您添麻烦了。”
苏宁涵看着苏宁月儿这模样,不由得一阵心酸:“你是我的女儿,莫要说本就是他沈家姑娘无礼在先,就算是你真的主动招惹了这祸事,父亲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下你的你知道吗?”
以前女儿在外面没有享受到一丝家庭的温暖,如今回了家,他自然不会再让她有一丝委屈受。
苏宁月儿红着眼点头,然后笑道:“有这样的家人,难怪宝儿以前会被惯坏。”
苏宁夫人不懂苏宁月儿和苏宁涵之间的话中暗藏的机锋,只是拉着她的手:“你爹说得不错,咱们家可不怕他沈家,他沈家姑娘这样欺你,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你什么事都不要管,爹娘兄嫂会给你摆平一切。”
苏宁月儿点头,一脸幸福地靠在苏宁夫人怀里:“爹娘,此生能做你们的女儿,真好。”
这种亲人没接触过还不觉得,但是只要接触过了就会觉得难以割舍,以往自己愿意成全苏宁宝儿,是因为自己没有感受过这种家庭氛围,想来冥冥之中阎王爷还是弥补了自己的。
苏宁夫人和苏宁涵出了苏宁月儿的院子,苏宁夫人忍不住有些哽咽:“女儿如今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苏宁涵笑了:“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如今你感觉到温暖了吧?”
苏宁夫人嗔了他一眼:“以前的女儿也温暖啊。”
苏宁涵忙道:“是是是,我说不得你的小棉袄。”
苏宁夫人疑惑地看着他:“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比起以往更加疼爱女儿了?”
以往苏宁涵也疼爱女儿,但是都是因为自己,但是如今她却觉得苏宁涵是发自内心地在疼爱女儿,这有点奇怪。
苏宁涵哈哈一笑:“她大病一场让我自然更加地珍惜,毕竟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还要远嫁,现在不疼爱什么时候疼爱?”
苏宁夫人闻言点头,是啊,想到姑娘要远嫁,她就又开始红了眼眶。
看着这对老夫老妻走远,玄术这才进屋去,见苏宁月儿正随手拿了一把话本子看,便笑道:“小姐,长公主的迎亲队半月左右就能到胡兰了。”
“那表姐就要去大安了。”苏宁月儿放下话本子叹了口气:“突然好想我家准哥哥呀。”
不提还好,一提墨准,苏宁月儿就觉得自己忍不了了,好想插上一双翅膀立马飞去大安见他呀!
玄术默默地笑。
苏宁月儿又叹一口气:“不过话说回来这娘家和婆家离远了着实有些难受。”如果自己一来就在胡兰,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那样她不会遇见墨准,说不定会和胡兰某个公子相知相许。
玄术闻言忙道:“小姐可莫要因为这距离的问题而舍了这段情分。”
苏宁月儿见玄术紧张,不由得笑了:“我倒是想……”
玄术闻言脸皮都绷紧了:“小姐……”
苏宁月儿摇头:“你别紧张,我也只是感慨一下,准哥哥如此优秀,我也的确不愿意把他让给别人。”
玄术闻言呼出一口气:“小姐,您要吓死我!”
“胡兰到大安走太久是因为路不好走,要是我把路修好呢?”苏宁月儿眼珠子转动着,手指轻轻地敲在桌面上,要是修一条好路,不就好走多了?
盛俞一脸惊讶:“大安到胡兰的这一条路已经是官道了,小姐您还能修一条什么路?”
“而且修路得经过朝廷,不是私人想修就能修的。”玄术补了一句。
苏宁月儿想想也是:“不过我未来的夫君不就是朝中说了算的人吗?”
盛俞和玄术被这灵魂反问问得哑口无言,得,当她们什么也没说,眼前之人是气运之子,她们管不了。
苏宁月儿想了想,那水泥是怎么做的?回头回大安了要问一下后羿看看,如果能把水泥弄出来……她越想越是觉得国家能富裕了,大安地广物博,那些富豪乡绅们手里紧紧地守着那么多钱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拿出来为国家做贡献!
远在大安的乡绅富豪们还不知道他们的钱包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胡兰京都中被人津津乐道了好些年的三人关系如今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发生了新的转折,沈家姑娘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暗算苏宁府小姐反而把自己也给搭进去,而那个祸事的源头徐家公子却闭门不出,事情过去两天了,除了京兆尹进行了案件的例行问话之外,当事人三家都没有任何动静,这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模样让众人更加的伸长了脖子准备看好戏。
虽然苏宁涵说他们会处理这件事,但是两天过去了没有一点动静,苏宁月儿有些好奇,问了玄术:“沈秋彤的腿怎么样了?”
事发当天沈秋彤那副惨样,估计腿是断了的,不然不可能有血,呵呵,活该她痛,在这个时代短腿基本上也就是废了。
“沈秋彤的左腿小腿骨断了,左手骨折倒是还好,就是腿估摸着以后是要瘸了。”玄术笑着回道,敢暗算他们女主子,这不是找死吗?
苏宁月儿闻言轻哼一声:“活该,谁让她心思那么歹毒,这就是害人终害己。”
尽管沈秋彤会那样是自己造成的,但是谁让沈秋彤不怕死的来挑衅她呢。
“京兆尹那边查不出马的问题,其他人也没有嫌疑,案件没什么进展。”玄术微笑着说道。
苏宁月儿摸着手腕上的手镯,面上有些不屑:“估计沈家还在等京兆尹破案才会按兵不动,不过这毒针如此细,能查得到才怪了。”
玄术点头称是。
“你们多盯着沈家些,免得他们自己制造个所谓的证据出来,我们是提前做了局让他们陷入被动,但是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也跟风弄出些动静来,我还是想安安稳稳地在家里待到出嫁的。”
本来以为回来胡兰之后有家人疼宠,也远离了大安那边的人和物她终于可以安稳地当一个米虫,过一下千金大小姐的潇洒生活,谁知道才来没多久就给她弄了这么一出事情出来,真是心烦。
“小姐放心,玄橙在盯着的。”
徐家,徐老爷有些有心忡忡地问幕僚:“我们这样毫无所为真的好吗?我怎么觉着陛下在朝上看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幕僚想了想道:“虽说是咱们小姐请了客人来打马球,但是这种运动本来就没有办法控制人生安全,各家小姐也是自愿参与,运动中发生了什么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徐老爷还是有些担心:“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沈小姐的马儿在马场里出了问题,我们肯定是被怀疑的对象。”
“京兆尹已经问过当日所有人,两日过去了也没有调查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沈小姐的马到底是何时被下了毒也说不准,所以我们虽然有嫌疑,但是也不能全算在我们头上。”
徐老爷点点头:“你说得极是。”
听完幕僚的分析,徐老爷觉得轻松多了。
“这样,你让人出去散布消息,就说沈小姐的马在进马场之前就已经中毒了,如此我们的嫌疑就可以摘除了,具体怎么做,你看着办。”徐老爷对幕僚吩咐道。
幕僚明白了徐老爷的意思,笑着应了:“老爷高明。”
“让沁园去苏宁府看一看苏宁小姐的伤势。”徐老爷又说了一句。
徐沁园来到了苏宁府,见到了苏宁月儿,她一脸的愧疚:“月儿,对不起,要是我没有请你们打马球,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你还痛不痛?”
苏宁月儿躺在床上,头上依旧缠着纱布,所以看着有点滑稽。
“沁园,你不用道歉,毕竟我们打马球都是自愿参加的,会受伤也在所难免,以往我们又不是没有在一起打过马球,只不过没想到沈秋彤会出阴招对付我而已。”苏宁月儿一脸气愤地说道。
徐沁园看着苏宁月儿的脸:“你平时最是爱护你的脸,要是因此留了疤痕可如何是好,你可还没有找婆家呢。”
苏宁月儿闻言就更加生气了:“我是不会放过沈秋彤的,等我好了再找她算账!你去看沈秋彤没有?她伤势如何?有没有死?”
徐沁园摇头:“你我都是现在才来看,她沈秋彤和我的关系又没有你和我好,听说她腿断了,死应该不至于。”
苏宁月儿挑眉:“按理说你该去看看她的。”
徐沁园点头:“是要去的。”
苏宁月儿十分嚣张地说:“你去了给我带句话,就说:沈秋彤你还不如死了,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你给我把原话带过去。”
“这……”徐沁园有些为难,“月儿,这不太好吧?”
苏宁月儿冷哼:“有什么不好?她敢把我弄成这鬼样子,我能放过她?”
徐沁园知道苏宁月儿的性子,也不再多说什么:“那好吧……我哥哥让我带句话给你,说不管你是否成为跛子,他都愿意娶你。”
苏宁月儿翻了个白眼:“那你回去告诉他,就算我真的成了一个残废,也不会看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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