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僭越了
“那就好。”寒九卿从长椅上跳了下来,将倒在地上的拐杖捡了起来递给了他:“赶快让自己好起来,我公主府不养闲人,本宫身边还缺个侍卫,伤好之后,就来本宫身边当值吧。”最危险的人,还是留在身边看着比较好。
“是!”顾靳舟一听说好了之后可以在她身会当侍卫,心情自是十分的激动。
“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
“嗯......”顾靳舟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责罚自己,但不可否认,他有些心疼她。
“那以后就记住,你是我公主府的人,什么事该看,什么事该说,都要有个度,本宫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忠诚的侍卫,若你做不到,你应该明白,本宫不是善人!”
“顾奴明白,顾奴此生只有公主一个主子,也只听公主一人调遣!”此生若能留在她身边,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听了他的话,寒九卿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起来吧,你的腿伤还未好全,别跪太久了。”
“多谢公主!”
寒九卿打算去走走,结果裙角刚好挂在了椅子腿上,差一点便要摔倒,而顾靳舟也眼疾手快地将抱住了。
四目相对,上一世的过往种种,似乎在眼前一一划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彼此缠绵悱恻,辗转承欢,可一切都断送在了他那狠狠的一剑上面。
而顾靳舟的手正好搂在她的细腰上,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好像他曾无数次拥抱过这副柔软的身躯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公主,对不起,是奴僭越了!”顾靳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开了公主。
寒九卿也收回心神,抬头一看是凌司辰来了,她示意顾靳舟先退下去。
顾靳舟朝凌司辰微微一礼之后,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那里。
“他就是你从怜春楼带回来的人?”虽然顾靳舟戴着半块面具,但凌司辰还是看出了他大致的模样。
“是。”寒九卿没打算瞒他。
“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凌司辰见她一脸镇定自若,不由得有些气急败坏:“广收门客,还......玩得挺花的,我就是那般教你的吗?”不知为何,刚才那个男子抱她的那一幕总是出现在眼前,便让他心气难顺,一向能从容面对各种人和事的他,却唯独在碰到她的事情上面而失了理智。
“国师何必如此生气,本宫已经及笄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有,国师只是本宫的太傅,却无权干涉本宫的私生活。”他的权势是大,但是,她得让他知道,这大燕国是姓寒而不是姓凌。
“放肆!”国师气得脸都绿了:“来人哪,公主行事乖张,目无尊长,带进去,禁闭三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重罚她。
“是!”一旁的侍卫欲上前。
“大胆!”寒九卿却愣是喝住了他们:“你们是公主府的侍卫,吃的是皇家的饭,本宫没有发话,谁给你们的胆!大燕的天下是姓寒,你们是要造反吗?”一番话硬生生让那些侍卫停住了脚步。
凌司辰愣了愣,怒极反笑:“小卿儿,一个月不见,你倒是本事见长了,嗯?好,很好!”
“那也是国师大人您教得好。”寒九卿笑不达底,故意凑近他:“国师大人,您失态了!”若是可以,还真想把这朵高岭之花狠狠地踩在脚下蹂躏。
凌司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刚才的怒火似乎瞬间就散去了许多。
“国师大人,我和您开玩笑的,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寒九卿一秒变脸,像以前一样蹭进他的怀里撒娇着,让人有种错觉,刚才疾言厉色的那个不是她,这才像她。
“你......”凌司辰还真是被她这前后不一的举动给懵了。
寒九卿伸出纤纤玉手,有意无意地在他胸口比划着,最后压在他的心口上,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国师大人,您的心乱了!”
上一世,她早已尝过情爱的滋味,更知道如何能让一个男人疯狂,国师这朵高岭之花,听说从不近女色,身旁除了她,也从未有过旁的女子,可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看着她时,会两眼空空。
她成功了,她看到凌司辰的耳朵瞬间红了,也听到了他那重重的吞咽声,所以,她笑了,笑得灿若桃花,那张绝世的容颜在妖媚和清纯之间来回切换。
凌司辰怔怔地望着她,最终却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那里。
寒九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微一扬,两个小酒窝愈发迷人,直到那挺拔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不见,她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地冷了下来。
冰冷的眸子环视了一圈,连声音都仿佛染上了冰雪一般冷冽:“记住,你们是我公主府的人,若做不到对本宫忠心耿耿,那就趁早滚出府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众侍卫只觉得头顶如同被冷刀削过,心头一凛,齐齐跪下:“奴才誓死效忠公主!”
是夜。
或许是白天想起了太多前世的事情,所以寒九卿做噩梦了,她惊叫着从梦中惊醒过来,惊魂未定的她,还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汗珠,身旁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做噩梦了?”
随即一双温柔的大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汗珠。
“国师?”寒九卿没有想到大半夜的凌司辰居然会出现在她的房里,本能地往后挪了一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司辰的手僵在那里,半晌才慢慢握拳收了回来:“你的寝殿我来得次数还少吗?至于怕成这样?”
“国师慎言!”寒九卿从另一边跳下了床榻,并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国师虽是本宫的太傅,但终归是男子,与本宫男女有别,深夜这般出现在本宫的寝殿,实为不妥,以后,还请国师克守礼制,以免坏了国师与本宫的清誉!”声音比窗外月光更为清冷。
“克守礼制?”凌司辰忽然一个闪现,一把将她抵在墙上:“小卿儿,以前你爬我床,钻我怀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现在跟我说清誉?”她现在居然这般排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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