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出事了?她怎么了?”果然,在听到寒凝霜出事了之后,寒凝婉的泪水猛地一顿,赶紧站起来追问情况。
寒离清抿了抿唇,看了看四周:“先回去再说吧。”他也很头疼,自己的三个女儿,两人从小就不听话,这个听话的,今天也头一次不听话,叫他如何不头疼。
寒九卿在桥上将这一幕尽数看在眼中,见他们都离开了,她也伸了伸懒腰:“可离,戏也看完了,咱们也得回去睡觉了!”要知道,暗中通知寒秋露带着两个父亲来这里的人,可不就是她么?
估计经过今晚这么一闹,恐怕整个京城的人都会传,这安王府今年是犯了太岁吧,这府中事是一桩接着一桩发生,真的好生热闹。
“公主,想不到那个洪公子跟大郡主还真是一对有情人,寒秋露这般硬是横插在他们中间,这份勇气倒是可嘉。”花可离也觉得这安王府都快乱成一窝粥了。
“有情人?”寒九卿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在利益面前,什么情爱都要靠边站!”
上一世,寒凝婉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洪宴,后来洪宴有了三皇叔的帮忙,仕途是一路通畅,与夫人寒凝婉,夫唱妇随,共同出谋划策,为寒迟渊日后称帝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原本寒九卿并不想拆散他们,只是,寒凝婉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春日宴那一天,若非她是重活一世,带着记忆回来,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事先就做好了准备,恐怕又会如上一世那般被寒凝婉姐妹算计了。
既然寒凝婉都先向她伸了手,那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世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当然不会真毁了寒凝婉的婚,她不过就是往寒凝婉婚姻里加一个人进去而已。
两个人的生活很甜蜜,那三个人一起生活那应该就是快乐加倍吧,不用谢的哟!
“公主,倒是没看出来,那个三郡主平日里总装得那般天真无邪的样子,却没想到,心机居然这般重,连自己的亲大姐都算计了。”花可离啧啧称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年来,她以一个庶女的身份当上了安王府的三郡主,说实话,也不易,人性本就贪婪,想要拼命抓住自己手上的幸福,就要不择手段,这就是人的天性。”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寒九卿也不会同情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她寒九卿生来尊贵,从不会委屈自己,敢算计她,那便是已经准备好承受她的报复了。
“对了,之前让人查那范石青与他女儿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花可离点了点头:“奴婢也正好要把这件事情跟公主您说呢。范石青和他女儿的死因都是咳疾复发,据说这是他们家族的遗传病史,不过,这咳疾虽无药可医,但有药可以控制,所以,像他们这样的病人,身上随时都备有这种药,只要病发,便打开瓶子,吸一吸里面的药味即可缓解,可奇怪的是,范石青父女俩发病的时候,身上都未曾带这种药,这才导致发生了意外。”
寒九卿听了,微微锁眉,一副满心不解的模样:“按理说,他们这是家族病史,所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病发时的可怕之处,他们不可能不带药。我们的人问过当年的忤作了吗?检验结果是这样吗?”
“忤作说他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个案子还是安王爷亲自督人查办的,所以,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其结果真实有效。”
“是安王亲自督办的?”寒九卿的眉心锁得更紧了,总觉得这里面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公主,您是怀疑......”
寒九卿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毕竟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不会妄下结论,当然,若她的猜测是真的,恐怕,这个沈艳便是击垮三皇叔的最用利的武器。
“可离,抽个时间陪本宫去一趟西郊,本宫想亲自见见那位范夫人!”计划了这么久,也是该好好提上日程了,现在整个安王府都乱成了一团,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那才热闹呢。
“是!”
寒九卿忽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安王府这么热闹,寒迟渊居然还能沉得住气不出面,看来大理寺这阵子倒是忙得很嘛。”上一世,并没有寒迟渊到大理寺做事这碴,这一世,到底是谁让他去大理寺的?
花可离想了想,才道:“奴婢是听说京城这几个月来,连续发生几起少女被奸杀的命案,手段极其残忍,都是把那些姑娘先是惨无人道的折磨一番之后,便那啥了再杀掉。陛下大怒,让大理寺彻查此事,而大理寺正缺人手,故而陛下将迟渊世子调过去一同查案。”
“少女奸杀案?”寒九卿拍了拍脑袋,上一世好像也有这么一茬,只是她没有什么印象了,也不知道后来那凶手抓到了没。
“奴婢听说那凶手总是喜欢晚上出没,专门对那些落单的姑娘的下手,您看,以前这个时候,大街上很是热闹,现在就因为这件事情,很多姑娘都不敢夜晚出门了,哼!若让奴婢遇见那歹人,奴婢非没收了他的作案工具不可!”花可离一脸愤愤不平。
不远处,一个黑影一晃而过,恍惚间,好像听到一个姑娘在呼救的声音。
“可离,我想我们已经碰到那个凶手了!”寒九卿说完,纵身一跃,朝某处跃去。
“什么?凶手!公主!”花可离不敢停留,亦跟着纵身一跃追了过去。
黑暗的巷子里。
妙龄少女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可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只是一个劲的求饶着:“求你不要杀我,你要钱的话,我爹有的是钱,只要你放了我,我爹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我可不要钱!我要的就是你而已!”
在那姑娘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脸戴着凶神面具的男人,他的声音嘶哑异常,戴着手套的大手狠狠地掐上了那位姑娘的脖子。
随着手上越来越紧,那姑娘已经憋气憋得满脸通红,但那人喋喋怪笑,似乎很享受这种亲眼看着别人濒死前的绝望,手上并未松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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