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骗我,不然,惩罚也会......加倍。”凌司辰顺势挨着她坐了下来,大手一勾,她便到了他的怀中。
寒九卿在他怀里寻求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虽然还是不习惯他这个样子,但也没办法,她打不过他呀:“今天公务忙完了,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想你了......”凌司辰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现在似乎愈发无所顾忌了。
“早上才从这里离开,有那么想吗?”虽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但听着还是很窝心。
凌司辰轻抚着她的眉眼,声音变得异常的粘腻:“我现在是恨不得成为你身上的一个物件,每时每刻都跟你在一起。”
这么土味的情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听着还是很不习惯:“想不到世人眼中那个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国师大人,说起情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套一套的。”若不是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身边有旁的女子,她还真怀疑他是不是情场老手,这么会撩。
“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过,也只对你一个人说。”凌司辰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唇,柔软的触觉,让他忍不住咽了咽:“真想把你拆骨入腹,让你永远都只属于我。”
“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会突然就变了?”她记得他是从凤岐山回来之后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出去那一个月发生了什么吗?”
她的话勾起了他心底深处最害怕的记忆,他一把将她抱紧:“我以前只是克制,因为你还小,我怕会伤害你。”凤岐山一行回来,他们都是两世为人了,她也及笄了,他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了。
他用禁术换她带着记忆重生,却瞒着师父用自己的命数偷偷换了她的命数,如果天道注定要让她生生世世不得圆满,那这一世,他就替她消亡,唯愿他的小公主能有一世圆满,哪怕陪她到最后的人不是自己,他也想着,能陪在她身边多一刻是一刻。
寒九卿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地靠在他的肩上,嗅着他独特檀香,在他耳边轻语呢喃:“凌司辰,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每次接近他,都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那当然,我的小卿儿上一世,上上一世,生生世世都与我在一起,我们自然是认识很久很久了。”凌司辰心中苦涩,她只有上一世的记忆,而他却拥有他们十世的记忆,他们相识十世了,又怎会不久?
“凌司辰,我不相信世间有永恒不变的爱情,但我愿意相信你一次,哪怕你是我的太傅,哪怕世人觉得我们在一起有多么的荒唐离谱,我统统都不在乎,我会给你我一次机会,但就一次机会,如果有一天,你负了我,我会立马斩断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绝不会原谅,你可明白!”
“我明白。我凌司辰此生宁负天下人,亦不负我的小卿儿!天理不容也好,伦理纲常也罢,世人眼中循规蹈矩的我,所有的离经叛道都只是为了你。”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前印上深深一吻。
世俗的眼光又如何?只要她在他身旁,他便能冲破世俗的枷锁,只为能与她在一起,世俗的种种,又如何抵得过一次又一次失去她的那种痛楚。
“不得不说,离经叛道的国师大人,比那个假正经的太傅要可爱得多了。”寒九卿摸着他的脸,心中暗暗赞叹:妖兽啊,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多么深情的一双眼睛,看着都让人犯规了!
“那小卿儿怜惜怜惜我,让我每晚都能睡上里面那张圆床,可好?”
“我不让你睡,你不也每晚都睡了嘛。”寒九卿撇撇嘴:“满朝文武百官若知道,他们敬畏的国师大人,竟然天天爬自己学生的床榻,你说他们会不会惊掉下巴?”
“谁管他们!若不是因为你顾忌,我早就向全天下人宣布,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凌司辰霸道地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好了。不许再贫嘴!”寒九卿敛去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你知道百善堂吗?”
凌司辰想了想,点点头:“知道。就是那个叫什么刘大善人出资建的一个慈善堂,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他还在城外专门设了一个粥棚,每月初一十五都会让人到那里去施粥,陛下在朝堂上还专门表扬过他的善举。”
“他真的有那么好吗?”寒九卿微微蹙眉,虽说人不可貌相,可是,见到刘大善人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对是不太对。
“反正整个京城人人都夸赞他的善举,官府也曾多次公开嘉奖他,还听说他为人仗义疏财,喜欢结交各行各业的朋友,所以,他名下的生意都很好,就因为他的善举,所以,无论是黑白两道的人,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凌司辰顿了顿,一脸狐疑地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问起他了?”
“没有,只是无意之中去了一趟百善堂,也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刘大善人,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哪里怪了?”这小家伙,又一个人跑出去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奇怪。”
“好了,不纠结这个,这个自有官府去论断,你呀,没事别总是一个人跑出去,我会担心的。”凌司辰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跟陛下商量过了,等你满了十六,我们就正式完婚,你娶或是我娶都可以,反正都一样,从现在开始,得绣嫁衣了。”
“谁说满十六了就要嫁给你?”寒九卿一听就急了:“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先暂时不公开的吗?你又反悔了?”
凌司辰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薄唇微微上扬:“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到嘴的肉还是趁早吃掉才好,放久了,会跑!”
“凌司辰!”寒九卿双手一叉腰:“你个混蛋,你说过不会逼我的!”
“我没有逼你啊,现在离你满十六岁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这么久的时间足以做很多事情了,比如我们可以造出一个迷你的小公主或是一个迷你的我出来......”
“滚!”还没等他说完,寒九卿直接就一脚将他踹了下去:“你个狗男人,说话不算话,从今天开始,不许再爬我的床,不然,我阉了你!”她这变脸的速度堪比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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