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费尽心思去拿,还不如他这般送上门来。一个侧夫之位而已,他想要,那就给他呗。”寒九卿觉得顾靳舟暂时还有利用价值, 所以,就想先将就他。
“小卿儿,你是认真的?”凌司辰凑近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明明说好的,这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她现在居然要纳顾靳舟为侧夫,难不成她心中还对顾靳舟念念不忘吗?
一想到上一世是自己亲自将她推到顾靳舟的身边,他就想打死上一世的自己,若他早知道,不管他们是否相爱,她最终都逃不过那个该死的命运,他便会像今生一样,从一开始就粘着她不放。
“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寒九卿握住了他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难道你是要反悔不成?还是说当初对我说的话都是哄骗我的?”
“当然不是,可这事......反正我不同意你纳侧夫!”还想跟他争女人,想什么呢!
“顾靳舟,当日本宫救下你之时,你说过,此生永远都做本宫的奴,如今你用军功及虎符交换,想要做本宫的侧夫,若本宫不答应呢?”寒九卿见说不通凌司辰,便来到顾靳舟面前,这个上一世睡过她也背叛过她的男人,如今还想爬上她的床榻,做什么美梦呢?
“是臣妄念了,若长公主不允,臣便会一直是长公主您身边的奴!”顾靳舟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反正他要回到她身边好好的赎罪,若她能重新接受他,哪怕是做她侧夫,他也心甘情愿,若她不能接受他,那他仍以奴的身份留在她身边。
“顾靳舟,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可是一品大将军,想要娶什么样的如花美眷没有,可偏偏要到本宫身边当一个卑贱的侧夫,你就不怕自己以后后悔吗?”
“顾靳舟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顾靳舟眼神坚定地朝她跪了下去:“求长公主成全!”
“小卿儿,你答应过我的!”凌司辰急了,好不容易才让顾靳舟离开长公主府,离开小卿儿的身边,如今又要回去,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他进不进本宫府里,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改变,你急什么?”寒九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媚笑着凑近他:“我说过,此生我只有你一个男人,就一定会作数。”
“你发誓!”
“女人的嘴,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所以,我发誓也没用。”寒九卿才不上他的当,发誓?堂堂国师,还真是幼稚。
“你!”凌司辰整张脸都布满了黑线。
“国师大人,陛下刚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此事本宫全权作主,即便你是国师大人,也不能抗旨不遵吧?”寒九卿也不惯着他,这两三年来,她什么都依着他,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思想。
“你想怎样?”凌司辰忽然也觉得这三年来的相处,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心底,哪怕他们之间已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哪怕每次他们都那般完美契合,于她而言,好像只是生理需要而已。
她已经不爱他了,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开始害怕了,这一世,她要复仇,将一切可能都提早扼杀在摇篮里,他也在背后默默地替她收拾着残局,他从不在她面前邀功,只是隐晦的希望有一天,她能看见他所做的一切,全是因为他爱她。
“不想怎样,带他回府,一切照旧!”寒九卿不再理会他,带着顾靳舟走出了大殿。
顾靳舟临走时瞥了凌司辰一眼,那眼神似乎带着胜利的味道。
凌司辰紧抿着唇,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紧紧地攥着手心,原来妒忌是这种滋味,真心不好受,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杀了顾靳舟,可是,他怕因此会惹怒小卿儿,这才隐忍着。
马车上,寒九卿破天荒的把顾靳舟叫进了马车里,因为凌司辰没有追上来,所以,她并不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顾靳舟,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本宫喝醉了,第二天你就向陛下请旨去往边关了,本宫想问问你,那天晚上,本宫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很奇怪的吗?”
“很奇怪的话?”顾靳舟微微抬眉:“长公主是指什么呢?是长公主说曾经喜欢过奴,还是曾经与奴相亲相爱过,还是说......”
“闭嘴!”寒九卿瞪了他一眼。
顾靳舟被她这么一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想问她那个梦里的事情,可又怕那个梦里他伤她太深,若不捅破,或许他还能留在她的身边,若是捅破了,或许他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了。
“你想做本宫的侧夫,本宫允了你,但也只是名义上的侧夫而已,求仁得仁,这是你想要的,本宫成全你,但是本宫不会跟你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做了本宫的侧夫,就要有做侧夫的自觉,若有一天,让本宫看见你与旁的女子牵扯不清,你应该知道本宫的手段。”她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染指!
“长公主放心,奴这辈子只守着您。” 一眼万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又如何装得下旁人?
寒九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男人的话,还是他说的话,她又岂会再信?
“长公主,您爱国师大人吗?”沉默了许久,顾靳舟终于是问出了困扰心中多时的问题。
寒九卿微微一愣,随即喝道:“放肆!这是你该问的吗?”
“奴该死!”顾靳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出去!”寒九卿不想看到他,因为看到他一次,她的心口就痛一次,上一世害死她的人差不多都被她弄死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了,她在想着该怎么弄死他,可目前却又不能弄死他,所以,她很烦!
几日后,果然如寒九卿所料,出云国竟真的派来了云罗公主和亲,而且目标明确,这次的和亲对象便是国师凌司辰!
虽然出云国休战议和,但桑青还是不想再挑起两国战事,毕竟,战事起,劳财伤民,刚刚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大燕,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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