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桑青被推入了一旁他早已准备好的冰室里,在冰室的门缓缓落下的那一刻,寒九卿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夺眶而出,重来一世,她改变不了父皇的命运,也改变不了桑青的命运,那么,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桑青的死不能公之于众,知道的目前就只有她、司徒剑南、小扣子和顾靳舟,然......
司徒剑南此时已然拿出剑架到了顾靳舟的脖子上:“陛下,他必须死!”小扣子和他不会背叛陛下,但顾靳舟就不一定了。
寒九卿没有阻止,而是缓缓地走到顾靳舟身前,这个男人上一世狠狠刺了她一剑,在她看来就是天生反骨,她不能心软!
“陛下,奴的命是您救的,您想要拿去,奴便奉上,无需他人动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顾靳舟一把荡开司徒剑南的剑,自己反手一剑就要朝胸口刺去!
寒九卿却一掌震开了他的剑!
“陛下!”
她此举让司徒剑南和顾靳舟都很是不解。
“顾靳舟,本宫想要杀你,易如反掌!”寒九卿紧盯着他:“本宫做了一个梦,梦中本宫宠了你很多年,可到最后你背叛了本宫,给了本宫狠狠一剑,即便是梦,那也是你背叛了本宫,本宫最恨的就是背叛之人,就算是在梦里也不行!念在前几日你救了本宫,本宫给你一次机会,若再敢背叛本宫,本宫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她从来不是因为心软而放过顾靳舟,而是因为顾靳舟现在在顾家军里的声望很大,贸然处死了他,恐会引来兵变,再者桑青不在了,她接手这个帝位,一边还要扮演着摄政长公主,两个身份,她必须要有个靠得住的人作掩护,而身为她名义上侧夫的顾靳舟就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
而她的话却在顾靳舟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她说的那个梦,他也做过,难道说那不是梦,是他们的上一世,可谁知道,那个梦里,他伤了她,他也心痛如绞,当时就后悔了。
若真的是上一世负了她,那这一世,他定要好好补偿她!
“怎么,你不同意?”寒九卿见他不语,还以为他在思考,可她不想给他那么多思考的余地。
“奴在这立誓,此生绝不会背叛您,否则,必遭天谴!若有违此誓,如同此剑!”顾靳舟手上一震,手中的长剑顿时断为两截。
寒九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好,今日过后,你们便是同本宫在一条船上,你们记住,本宫安好,你们才能安好!”
“遵旨!”
随后,寒九卿亲自将顾靳舟从秘道里出去,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进出秘道的生门所在,不然,他人就算进入了秘道中,不小心触碰到机关,那就有可能会被乱箭射死!
她让顾靳舟在城外择一处等待着花可离,然后再假装护送着昏迷不醒的她回府,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宫里的她。
寒九卿再次回到密室里,换上桑青早就为她量身定做好的龙袍,由司徒剑南和小扣子事无巨细地将桑青平日里的习惯,以及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一都说了一遍,确定不会露出破绽之后,她这才走了出去。
“陛下,您刚才答应过皇后娘娘要去凤宸宫。”小扣子提醒着寒九卿。
寒九卿嗯了一声,望着桌上的点心,拿起一个往嘴里送,泪水再一次悄无声息的滑落,这是桑青最喜欢点心,可惜他再也吃不到了!
“陛下,您要节哀......”一旁的小扣子也强忍着伤悲,这种时候要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扣子,去御膳房让人做些鲜花饼给皇后送去,就说朕今日奏折颇多,不能过去陪她,让她早点休息。”寒九卿实在没办法这个时候去见陆无双,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奴才遵旨!”
小扣子离开之后,寒九卿才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她最疼爱的弟弟没了,可她连最起码的葬礼都不能给他,甚至在外人面前,还不能表露出任何的伤心。
她可怜的桑青,就躺在那个冰冷的冰棺里,再也醒不过来了,再也不能叫她皇姐了,她失去了这个世上最亲的两个人,她真的好难过,心都快要痛死了......
重来一世,她仍是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她谁都没有救下?
“陛下,卑职知道您很难过,可是现在,您不能哭,不然明天一早,您红着眼眶去早朝的话,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司徒剑南默默地蹲在她的身旁,他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与桑青之间的感觉有多深,所以知道桑青的死,对她来说打击有多大,她也才十八九岁的姑娘,却不得不承担起这份责任。
“朕没事,你先退下吧,让朕自己待一会儿。”
“是!”
司徒剑南满心担忧地退了出去。
寒九卿靠着墙倒立起来,因为凌司辰告诉过她,如果想要哭的时候,就倒立,那样眼泪就流不下来了,想到凌司辰,她也变得矛盾起来,自己冒充桑青这件事情要不要跟他坦白,其实所有人当中,凌司辰是最难骗的那个人。
想到上一世他并未爱上自己,这一世虽说他爱着她,可是,人心隔肚皮,他毕竟是权倾朝野的国师,即使三大营的兵符就在她的手上,可她亦知道,三大营的主将是凌司辰的人,若他有二心,就算她有兵符也调不动三大营的人。
最终她决定,先瞒着凌司辰,可是,她要在长公主和陛下的身份来回切换,那就有点伤脑筋了,好在之前桑青就暗中修了一条宫里直达长公主府的秘道,到时候,她可以借助秘道来回,反正能瞒多久就算多久。
次日一早,寒九卿自己束好胸,由小扣子为她整理好龙袍之后,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便朝着金銮殿走去,好在平日她是摄政长公主也是坐在桑青身旁,并不怯场,只是今日坐的是龙椅而已。
她与桑青长得相似,加上她刻意学着桑青体弱的模样,说两三句话就轻咳几声,那些大臣离得那么远,自然是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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