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扣子吓得额头直冒汗,这下要穿帮了,他赶紧上前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小扣子,陛下还在忙吗?”陆无双边说边朝御书房走去。
“皇后娘娘,陛下和国师大人正在商量政事。”小扣子急中生智,赶紧拦在了陆无双的身前。
“国师大人也在?”陆无双一听到凌司辰也在,自然也不再往前走了,想了想,从燕儿手中拿过食盒交给小扣子:“小扣子,近日来陛下政事繁重,你把这些给陛下送进去,待陛下忙完,就督促他吃下。”
“奴才遵娘娘旨意!”小扣子暗自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拦住皇后娘娘了,不然就真的要穿帮了。
原以为危机解除了,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凌司辰居然从里面走了出去。
“臣参见皇后娘娘!”凌司辰行礼过后,便下意识地看了看,却没看到寒九卿的身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小丫头真在躲他?
“原来是国师大人!”陆无双亦微微颔首。
“皇后娘娘,可有见到长公主?”凌司辰没看到寒九卿,那心情都跌落了湖底。
“九卿?”陆无双一脸懵,正欲说着什么,却不料,寒九卿从里面跑了出来。
“皇后,刚才皇姐不是说去找你了吗?”寒九卿暗中给陆无双递了一个眼色。
陆无双不傻,点了点头:“九卿刚才确实是在本宫那里,可后来她说还有事就先走了,兴许是回府了吧。”
“回去了?”凌司辰虽然心有疑惑,但实在又说不出什么来:“既然如此,那臣告退了!”小东西今天不太对劲,莫不是昨晚缠得太多了,她生气了?
看到凌司辰终于是离开了,寒九卿长长舒了一口气。
“陛下,您好像有事要跟臣妾说,对吧?”陆无双看向寒九卿。
寒九卿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目光:“皇后,朕还有奏折未批完,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陆无双看了看他,唇瓣动了动,最终却是微微屈身:“臣妾告退!”说完,便带着宫女离开了那里。
寒九卿这才轻叹一声,重新回到龙案前,虚脱一般地趴在桌子上:“小扣子,朕觉得好累......”
“哎呦我的陛下,您一定要振作起来,国师大人现在肯定是赶去公主府了,您还得赶回去,不然国师大人待会找不着您,那麻烦就大了呀。”
“父皇,桑青,你们带我走吧,我不要撑下去了。”寒九卿趴在那里懒懒地不愿意动。
“哎呦我的陛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大燕若没了您,会出事的。”小扣子被吓得那小心脏是扑通扑通地跳个没完。
“好了,朕回长公主府。”寒九卿认命地起身回养心殿去密室换装。
果然,她一回到公主府,早已守在那里的顾靳舟便迎了上来。
“长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国师大人找您都快找疯了。”
“知道了。”寒九卿拿起一旁的酒猛地喝了一口,然后往身上倒了些,跟着往顾靳舟身上一靠:“把本宫扶回去,就说本宫是在你那里喝醉了。”
“是!”顾靳舟却是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明知道她此生对自己无意,可他还是没办法不为她心动,且越相处,他发觉自己越离不开她了,而且他也不是把她抱回寝殿,而是直接抱着往自己的院子方向。
“你干什么?”寒九卿作势就要跳下来,却被顾靳舟抱得更紧。
“长公主,您装醉这般拙劣的招数瞒不过国师,只有到了奴那里,让国师找来,他亲眼看到才会相信。”顾靳舟说完,冲一旁的明珠道:“过一个时辰后再告诉国师,说长公主在我房里。”
“长公主......”明珠有些犹豫地看向寒九卿。
“按他说的去做。”寒九卿抿了抿唇,虽然顾靳舟的自作主张让她很恼火,但是他说的也的确有些道理,以凌司辰的精明,她装醉这点伎俩,很容易就会被凌司辰拆穿。
“是!”
顾靳舟将寒九卿抱回自己房间之后,便开始布置起来,酒还有菜,还故意弄乱桌子上的物品,看上去就好像是喝醉之后不小心碰倒的。
寒九卿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忙碌着,她倒是没想到,这狗东西作假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做完一切之后,他来到寒九卿身边,半跪在她身前,拿出手绢为她轻轻擦去手上的酒水:“国师手握重兵,您防着他没有错,不过,他对您应该是真心的,这事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您应该要早做打算才行,您一个人分饰两角,继续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在关心本宫?”寒九卿眯起了美眸,看着他就总是想揍他。
“您是奴的主子,奴也是你的侧夫,自然是关心您。”他心悦她啊,又怎会不关心她?
“顾靳舟,别说得这般好听。你既然已经知道梦里的那些情景便是你我的前世,便该知道,这一世,本宫不会原谅你,救你把你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报复而已,别生不该有的心思。”之前之所以说出来,是以为他会死在战场上,却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奴知道,奴这条命从跟您的那一天开始,它就是您的,您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来取,奴绝无半点怨言。”顾靳舟跪在她面前,他连忏悔的资格都没有,他杀过她,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他根本就不能原谅自己,留在她身边,也是想赎罪。
寒九卿勾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顾靳舟,在重来的那一天,本宫第一个想要杀的人就是你,本宫说过,要拆了你这一身反骨,为本宫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报仇!可是后来,本宫改变了主意,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
“对不起......”顾靳舟悔恨难当。
“顾靳舟,你可知,上一世,顾千谋反,本应诛九族,是本宫以死相逼,连驳了数道奏折才保下了你,且顾家没有参与谋反的无辜之人,本宫都暗中送出了城,顾千弃你,顾振宇辱你,他们本就该死!可笑的是,你竟然为了他们背叛了本宫!”
“奴该死!奴该死!”顾靳舟跪在她的面前,几乎被悔恨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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