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一共是五千六百，请问是刷卡还是微信？”收银台的店员打出结算单，询问。
司霆深：“刷卡。”
乔向歌：“微信。”
两人异口同声。
店员也没想到两人回答不一，愣了一下，但到底是见识多了，很快就反应过来，接过司霆深递过来的银行卡在pos机上快速一刷，买单结账。
乔向歌连微信的付款二维码都没来及调出来，单就已经买完了。
司霆深瞥了一眼乔向歌，收起银行卡，转身径自往外走。
半晌，她回过神，跟着他一前一后走出禧缘居，阿斯顿·马丁已经早早停在门口等着。
风呈下车，绕到车后座打开车门。
乔向歌看了一眼敞开的车门，眉头轻蹙，眼见司霆深就要上车，犹豫了一下，道：“司先生，等会我把这顿饭的饭钱转给你。我就不上车了，谢谢。”
司霆深上车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下便弯腰坐进车内。
“随你。”他声线沉沉，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乔向歌以为他又会像刚才在校道那样非逼着她上车不可，听到他这么说，霎然松口气，“那祝司先生一路顺风。”
司霆深没看她，将车窗打了上去。
不刻，风呈上车，阿斯顿·马丁缓缓驶离，最后消失在乔向歌的视线之中。
乔向歌叫了辆出租车，然后点开司霆深的微信，输入金额，确认转账，一整套操作下来，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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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顿·马丁汇入车流，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
手机嗡嗡震动一声，是微信信息提示。
他冷眸轻垂，看了一眼提示信息上“乔向歌”三个字，屏幕解锁，一条转账映入眼帘，不多不少，恰好五千六百。
“主子，我们现在回公司吗？”风呈扭头看向后座，结果话音刚落就看到司霆深阴沉难看的脸色，心下兀地一沉。
他当即想要转回头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还没来及动作，司霆深森冷的声音倏然传来，“风呈。”
风呈打了个激灵，后背莫名发凉，硬着头皮回应：“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我很遭人嫌？”司霆深问。
风呈懵了：“……”
“还是我看起来很凶？”司霆深又问。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但风呈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当然不会，主子，属下没有这么觉得。”
“你不觉得？”司霆深眯起眼，“你不怕我？”
当然怕。
狠起来能轻而易举就断了人家的四肢，让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如恶魔撒旦一样的存在，怎么会不怕。
可关键是主子前面两个问题，显然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可如果说不怕，那他怕是真的胆子太大，连命都不想要了。
被问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风呈硬生生逼出冷汗，扯了扯嘴角，“主子，您……是觉得乔大小姐对您的态度不好吗？”
司霆深拧眉，“我问你问题，跟她有什么关系。”
风呈语塞，突然很想从这车里跳下去。
不该上车的人不应该是乔向歌，而是他才对。
司霆深并没有非要风呈说出个所以然来，很快话锋一转就又换了个话题，沉声吩咐：“查一下乔向歌的课表，发给我。”
“是。”风呈抹了把汗，转回头，看着车前面。
果然是因为乔大小姐。
之前盛家寿宴让他找人黑了盛家的监控，拷贝了观景湖边的视频发给任律师是因为乔向歌。
看到微博一边倒的骂乔向歌是不孝女，主子匿名注册账号在下面评论发了乔向歌两张照片，还让他跟着把乔潮生将自己大女儿丢在乡下十四年的事情爆出来，也是因为乔向歌。
去陪司老夫人复查，绕了半个沪城去皇家云端酒店买蝴蝶酥，结果看了微博热搜，忽然问他蝴蝶酥甜不甜，然后又让酒店送了一份到乔向歌的房间……
只是，主子前几天不还在怀疑乔向歌的身份？
他怎么感觉这些不是怀疑，而是——
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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