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禾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当即道:“你们别碰,叫秦太医来!”
赵毅等人立时歇了自己碰的心思,连忙出去请太医。
秦太医很快就被请了过来,他仔细查看了香炉中的灰烬和污垢,又蘸取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娘娘,这灰烬中似乎有麝香的痕迹。”
话音甫落,在场的人瞬间面容凝重起来。
“麝香?这怎么会……”扶娥惊得捂住了嘴。
此前明明已经检查过灵和殿为何还会有这种东西?
是谁放的?
虞亦禾更是心头一震,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腹部,眼眸中满是愤怒和余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秦太医,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仔细查验,万不可有差错,免得叫旁人蒙冤。”
秦太医郑重地点点头:“娘娘放心,微臣晓得。”
经过一番更加细致的查验,秦太医确定了香炉中确实有麝香,且量还不少。
这一下子吓到了赶过来的清霜,连忙询问:“我们这段时间未曾用过香炉,那香炉也离娘娘远,可还有伤害?”
秦太医面容沉沉,又去看了这炉子原本在何处后,才沉声道:“确实离得远,原本应当无碍,可娘娘殿中烧着地龙,气温偏高,便有利于麝香挥发……”
这句话吓得清霜都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们都没有闻到味道啊!”
麝香的味道很冲,又很大是众所周知的。
听到她的询问,秦太医看了看那香炉,解释道:“那是因为铜炉味道本就重,之前又常年燃香,被熏制入味这才压过了麝香之味。”
旋即又看向虞亦禾,拱手道:“娘娘,请容臣为您把脉。”
若是媖昭仪出事,他也逃不了责罚。
虞亦禾见他还算镇定,加上自己也没感觉到不适,心中便定了定,颔首往屋子里去。
一番把脉后,秦太医也松了悬着的心,“此麝香混合物应当是上次检查之后放入的,时间并不长,娘娘又没有燃香之好,离得又远,所以并无大碍。”
“那就好。”虞亦禾轻舒了口气,只要腹中胎儿无事便好。
“嗯,若是娘娘担心,微臣也可开一些汤药……”
秦太医提议道,话未说完就被虞亦禾否决,是药三分毒,既然秦太医觉得不需要,自己也未曾感觉不舒服,那就不用喝。
秦太医也觉得不必,只是他好奇一事,“娘娘,您是如何发现这香炉不对劲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对视一眼,扶娥站出来解释,“是来福,也就是殿里养的猫,它蹲在香炉上不动……”
赵毅一个眼色,身后的小太监立马出去寻找来福。
“从头说起,猫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蹲在香炉上。”
这话瞬间点醒了众人,虞亦禾的眸光瞬时间暗了下来,缓慢把来福进殿后的动作说了清楚。
“它是先蹲在昭媛坐过的地方然后才跳下去跑到香炉上的。”
此时来福也被小太监不情不愿地抱了过来,秦太医接过翻来覆去地揉摸了好一会儿,确定了不是猫的问题后,那么所有事就指向了一个方向。
恰在此时,卫景珩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知晓虞亦禾无事和猫蹲香炉一事后,二话不说,吩咐李福海:
“你去调司宫台太监,把虞亦芙带过来,还有她身边的宫人,以及看好中萃宫的所有人,一个人都不能出岔子!”
“是。”
大总管领命而去,随后第二道旨意下达,“再去太医院把妇科圣手和擅长毒的都叫过来,再次检查灵和殿。”
赵毅左右看了看,发现就他适合,也立即领命。
该吩咐的都吩咐下去后,他才坐到了虞亦禾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庆幸夸赞:“你这猫养的好啊,来福,真的来福。”
文竹早去寻了牛肉奉了上来,来福眼瞧着就蹦到了软榻上,虞亦禾也感激它,拿着一片一片地喂给来福。
“多吃些,吃的胖胖的才好。”
“是啊,朕要给来福赏赐,就赏赐它每日一盘牛肉吧。”
也不知是真的听懂了还是怎么地,来福终于不再屁股对着帝王,愿意转过来侧脸对着他了。
两人默契地喂着猫咪,气氛稍显惬意,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还有的忙,不到两刻钟,虞亦芙被司宫台太监带来。
“你们放开本宫!”
许是因为挣扎,虞亦芙的发髻凌乱,显得很是狼狈,她理了理头发才不解地望向帝王。
“陛下,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卫景珩目光冰冷地看着虞亦芙,沉声道:“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灵和殿的香炉里为何会有麝香?”
虞亦芙也是大惊,满脸疑惑:“陛下,臣妾不知啊,什么麝香?”
见她不似伪装,卫景珩挥手让秦太医上前查看。
秦太医仍旧是恭恭敬敬的,“娘娘,请您把配饰都摘下来,容微臣查看。”
虞亦芙虽然不解但也隐约明白自己牵扯到了不得了的事件中,立时把身上的首饰,香包,丝帕等物都拿了下来让秦太医一一查看。
很快,秦太医就单独把香包和丝帕拿了出来,躬身禀报道:“这两件物品中均含有麝香的味道。”
这下虞亦禾还未说什么,虞亦芙先叫了出来,“麝香?怎么会有麝香?!”
“这是本宫经常佩戴之物,怎么会有麝香?”
她到底也不是蠢人,很快想通了一切,知道有人要陷害自己,甚至是要一箭双雕,虞亦芙噗通跪在两人面前,泪水汹涌而出。
“陛下,姐姐,你们要相信我啊!我与姐姐一母同胞怎么会伤害姐姐?再有我佩戴麝香之物,也是伤我自己的身子呀!”
又抬起手赌咒发誓,“我要是害了姐姐,就天打雷劈,全家死绝!”
这下虞亦禾和卫景珩的面色都不大好看了,虞亦芙这一句把两人一同骂了进去。
不过虞亦芙哭得真情实感是一回事,主要还是她说话确有道理。
虞亦禾怎会不懂虞亦芙的打算?
她想要的是去母留子,就算要害自己也是在生产之后,而不是现在。
思忖了片刻后,虞亦禾向帝王微微点头,而后示意宫人把虞亦芙扶起来。
“我自然相信妹妹,只是我的信任不能洗脱妹妹身上的嫌疑,还请妹妹也仔细思考有何纰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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