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何嫂,你也走吧,我们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工作人员,明天我会去事务局说明,让他们给你重新安排工作。”陆润和也急了,他爷爷一身的伤病,受不了刺激。
“润和,你不能这样,我在这个家里工作了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赶我走。”何嫂倔强地看着陆润和。
“难道你要把我师父气死才甘心?”齐明飞冷冷地说。
“不,都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祸根,要是没有这个女人,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我们一家和和乐乐的,老爷子,把这个女人赶走吧,以后海洋会好好孝顺你的,连带我们两口子也会象亲生儿女一样孝顺你。”何嫂指着于盼盼说。
“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的歪瓜裂枣也想嫁给我三哥,我看你们作梦没醒吧。”齐明飞被雷到了,没想到这个小里小气的女人还敢肖想他们天神般的三哥。
“走吧,你们的心太大了,这个家已经装不下你了,盼盼,是我的孙媳妇,也是我的孙女,从今以后,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谁都不能抵毁她,不然,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明飞,你去看着她们收拾东西。”老爷子挥挥手。
何嫂母女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大家都松了口气,齐明飞却说老爷子只是赶走她们,太仁慈了,要是他,必定让她们身败名裂。
“三哥、三嫂,我看了几个院子,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齐明飞说了他的来意。
“这两天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明天家里没人,我们走不开,后天去看看,明天下午事务处应该会安排人过来。”陆润和考虑了下就做了决定。
送走了齐明飞,打扫完屋子,于盼盼看到老爷子闷闷的,就提议打扑克,得到老爷子的同意后就回房拿了扑克,四个人玩起了争上游。
慢慢地老爷子也沉入了游戏中,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渐渐地提起了兴致,把那些不高兴的事都丢到了脑后。
“润和,你又输了。”于盼盼在他脸上贴根胡子,不到一个小时,陆润和和小王脸上贴了好多的白色小纸条,老爷子也贴了几根,只有于盼盼脸上干干净净的。
“丫头,少贴一根不行吗?”陆润和嗔了她一眼。
“当然不行,赢了得奖,输了得罚,这样才有动力,才能人人力争上游。”于盼盼兴致勃勃地说。
“盼盼说得对,不能徇私舞弊。”老爷子瞪了陆润和一眼。
家里的内线电话响了,小王接了电话后说门口有人找他,知会了大家一声就出门了。
“我们三个人玩,我就不相信盼盼是长胜将军。”陆润和心想盼盼的计算能力真的很强,他虽然有彩衣娱亲的意思,但有时也是全力出击的。
“切,连我这个老人都不如,还跟盼盼叫板,真是出息了。”老爷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陆润和顿时泪流满面:我容易吗?老的得哄着,小的也得罪不起,现在老的、小的联合起来了,还有他的活路吗。
毫无悬念,几轮下来,输的还是陆润和,他苦着的脸,逗得两人哈哈大笑,陆润和、于盼盼看到老爷子走出了被人背叛的阴影,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首长、陆团长、小姐,这是我表姐。”小王带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
“小胡来了,坐,小王去给你表姐倒杯热茶。”老爷子是认识小王表姐的,她以前来找过小王几次,这次也认为是找小王有事,就没有多在意。
只有于盼盼多打量了几眼:这个女人眼睛红肿,神形憔悴,满脸的愁苦,就知道她遇到大事了,肯定是找小王求助的。
小胡接过小王递过来的茶杯,用手捧着,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小王看了她一眼,眼里含着心疼和不忍,挣扎了半晌还是向老爷子求助:“首长,我这表姐被乔家赶出来了,身无一物,实在是无处可去,求首长收留她几天,过两天他们办好了离婚手续她就去租房子、找事做。”
“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扑克,严肃的问。
“我表姐不是没生孩子吗?乔家老太太早就要他们两口子离婚了,但乔爱民一直摇摆不定,既不想违背他母亲的意思,又不想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就这样一直拖着,这些日子乔老太太逼得更紧了,乔爱民就决定离婚了。”
“我表姐也同意离婚,只是她要乔家给她两百块钱,这样她就能在帝都安顿下来,可是乔家借口说他们结婚的时候乔家给了胡家不少彩礼,这些年我表姐治病也花了不少钱,一分钱也不给,只给她买张回乡的车票,我表姐不同意就跟那对母子发生了争执,乔老太太就把我表姐赶了出来。”小王无奈地说。
原来小胡跟乔爱民是同一个村的,几年前回家探新的乔爱民带着侄子在何里嘻戏,没想他的侄子滑到深水里去了,乔爱民去救人的时候,腿抽筋了,在河里拼命挣扎的时候,小胡从地里回来,顺便到河里洗猪草,看到有河里挣扎的叔侄两个,就跳下河把两人拉了上来,不久乔家就找了媒人到胡家提亲。
胡父已经决定把小胡卖给同村一个三十多岁的瘸腿老光棍,胡家母女虽然知道乔母厉害,但总比嫁给那个人强,就同意了这桩亲事,只是后来胡父狮子大开口,跟乔家要了不少彩礼,乔家看在小胡救命之恩的份上拿出了这笔钱,但心里埋了根刺,小胡嫁过去后乔母就各种挑刺、刁难,小胡心里发虚,默默地忍着,想着以后随军就好了。
没想到小胡前脚随军,乔母后脚跟了过来,到部后,乔母变本加力,认为她儿子出息了,她该享福了,于是在家什么事都不做,拿出老太君的架式使唤小胡,连端茶倒水都得小胡动手,还嫌弃她是农村的、没学识、挣的钱少又不能帮助丈夫,特别是结婚两年后,小胡的肚子还没有动静,乔母更是把她当成了脚下的泥,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这些年,小胡为了多挣点钱,没有接受部队安排的工作,而是给几家打扫卫生,一天从早忙到晚,回家还要伺候婆婆和丈夫,受乔母的侮辱,挣来的钱也一分不剩地被乔母拿走了,没有半点支配权,连买卫生用品都得找乔母要钱。
几年下下来,她已心憔力悴,又没有孩子牵挂,想着离婚也好,至少不要受乔母的气了,但是要她回乡是万万不行的,回到家,只会让她的父亲再卖一次,她的命运只会更惨。
“就让她住在原来小何住的那间屋子吧,这样的人家离了也好,这事你帮忙看着点,不是有‘婚姻法’吗?一切按规矩来,不占他们家便宜,但也不能太吃亏。”老爷子不耻乔家的为人,小胡救了他家两条人命,他们不仅不思回报,还使劲蹉磨人家,真是天理不容。
“谢谢首长,我会看着办的。”小王没想到老爷子不仅收留了他表姐,还发话让他帮忙,心里感动不已,以后对老爷子更加忠心了。
“王哥,这是我的衣服,让你表姐将就着穿,先带你表姐去洗漱吧,看她这个样子受了不小的刺激,让她早点睡吧,有事以后再说。”于盼盼看着小胡那个呆呆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人受了不小的打击,又空着手什么都没带,就回房拿了套衣服。
“谢谢小姐。”小王正头痛他表姐穿什么呢,没想到于盼盼就拿了衣服来。
“没什么,你也是这个家的一员,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你好好安慰她,事情总会解决的,否极泰来,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于盼盼朝他点点头。
“否极泰来,否极泰来。”一直发呆呆的小胡自言自语地说,突然就回过神来,眼神也有了神采,站起来对他们鞠躬行礼,“谢谢两位首长的帮助,谢谢小姐的指点。”
“爷爷,您怎么随便留人住在家里?”于盼盼一边给老爷子一边给老爷子施针,一边好奇的问。
“她不是小王的表姐吗?我以前也见过几次,是个老实孩子,她的丈夫是警卫团的,她家就在隔壁的院子里,不是什么危险人物,留她几天没关系,我们这个院子虽然不是人人能进来,但每个人都有亲戚,只要是知根知底的人还是可以进来的,如果是正经的亲戚,就是长期住着也没人说,比如你的父母、兄弟,他们随时都可以住进来。”老爷子想盼盼急着买房子,是不是认为她的亲人不能进大院所以才未雨绸缪?
“知道了,爷爷,如果家里人来了,我会带他们来看爷爷的。”于盼盼理解了老爷子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于盼盼晨练后,就去准备早餐,小胡也去帮忙,经过一夜的休息,小胡的气色好了很多,精神也很好。
“胡姐,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工资方面有什么要求?”于盼盼看她对家务事很熟悉,厨艺也很好,想着自己的别墅还缺个人看房子和打扫院子,就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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