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茂冷哼一声,丢下桑念,转身就走了。
任凭桑念如何挽留,男人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桑念愣愣站在原地,全然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刘华茂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负责拍卖会后续工作的人催促道:
“桑女士,您拍下的蓝宝石吊坠和天清权贵宴饮图稍后会直接送到您家里,还请在这边付款。”
话说得已经很客气了,也算给她面子。
但桑念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而且,刘华茂走了,那他肯定不会再给桑氏集团投资。
这样的话,她回去以后,桑建木也不会饶了她。
她突然想明白,自己现在最主要还是抱紧刘华茂的大腿。
她也顾不得和工作人员掰扯,当即追了出去。
刘华茂刚坐上车,桑念就追了出来,他不耐烦“啧”了一声,让保镖拦着。
“华茂,我刚才真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桑念自然挣脱不开保镖,梨花带雨般哭起来,只是打扮过于精致,一来二去,妆都哭花了。
桑柠看不下去了,她对林望旭说:“这是不是算流拍?”
林望旭也不想再看这场闹剧:“我去交代一下,以后林家的拍卖会,不会再招待她。”
然而,挽留无果的桑念又折返了回来,她指着桑柠,对工作人员说道:
“这次拍卖,我是以桑家的名义来的,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她是我姐姐,你们可以管她要。”
平白受了无妄之灾的桑柠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从桑念叫价的那一刻开始,她身上就有了法律责任,付不起钱就要承担相应后果,这可不是说转移就转移的。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这幅画是爸点名要的,你不会不管的,是吧?”
桑念还试图道德绑架她,殊不知,桑建木让她来拍卖会,还不给钱,就是打定了主意利用她。
桑柠笑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钱,买下我自己的画?桑念,我觉得你在开玩笑。”
“什么?这不可能!”桑念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幅天清权贵宴饮图,是父亲今天中午得到消息,要在这家拍卖所拍卖的。
能进林氏的拍卖所,可见背后之人必定非富即贵,和林家有些匪浅的关系,怎么可能是桑柠这个病秧子?
她要是一开始就有这幅画,怎么可能被自己和母亲排挤出门,还要嫁给老男人换取利益?
“你别开玩笑了姐姐,这会让别人觉得你就是个疯子。”桑念忍不住笑出声。
桑柠无辜眨眼,她摊手道:“可这就是我的啊。”
这幅画,是混在百姓给她的那堆供品里。
估计是周空子大师画完以后,不知什么原因流落在外,最终辗转民间,落到了百姓手里,那百姓觉得好看,逃荒的时候就带着了。
她不想与桑念纠缠,建设基金会、做纸扎,哪一样都比桑念重要。
不过,看她被打脸的模样,也挺有趣。
林望旭也不想再看这个疯女人在他的拍卖所大吵大闹,吩咐完管事不再接待桑家人后,转身走到桑柠身边:
“这幅画,确实是我从桑柠那里拿的,拍卖所里也有信息登记表,你要看吗?”
桑念只一个劲地重复不可能。
在她看来,桑柠不过是被赶出家门的失败者,不可能拿的出像天清权贵宴饮图这样贵重的东西。
但事实就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但她很快想到了另一个层面:“好,这幅画既然是桑柠的,那也就是我们桑家的,我们现在不卖了,还请林小少爷将这幅画还给我们。”
桑柠真的不明白,这么蠢的一个人,她“亲爱的父亲”居然为了她,弃自己这个亲女儿于不顾。
“桑念,我觉得你在开玩笑,这幅画是我的,是我以个人名义同林望旭签的合同,和你们桑家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算这幅画不进行拍卖了,直接送到你们桑家,违反合同产生的违约金,你赔得起吗?”
“你既然这么喜欢以桑家人自居,那我便祝你和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桑家那些腌臜事,早晚有一天会曝光在大众面前,希望到时候,桑念还能像今天这样这么有活力,可以到处撒泼。
“来人,将桑念女士请出去。”林望旭说。
后台大厅终于安静,桑柠揉了揉眉心,脑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终于散去。
林望旭看着她:“我真的很好奇,桑建木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桑柠耸肩:“不知道。”
也不知母亲当初到底看上了他什么,竟然一门心思要嫁给这样一个人,最后也因这个人而离开人世。
不过,桑家以后怎么样,和她本来也没关系。
忙碌了一天,林家司机重新把桑柠送回纸扎店。
天清权贵宴饮图因桑念这么一通闹,只能流拍。
不过,桑念依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支付给拍卖行相应佣金。
而且,如果下次天清权贵宴饮图的拍卖价格低于桑念所出的价格,那么,这其中产生的差价,也需要桑念来补齐。
桑柠也看到了拍卖带来的好处,因为在拍卖场,总有人头脑一热,就喊出了远远超过拍卖品本身价值的价格。
处理完这件事,她就又要开始安排明天的工作了。
.
金都山内。
秦兆川正在发放盔甲。
他按照桑柠的要求,给每一户百姓都发了一套,桑柠还做了很多小孩可以穿的盔甲,因此孩童也可以得到保护。
如果说在此之前的食物救了他们现在的命,那么,这些盔甲,则可以在战乱将起之时,让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可以躲过一劫。
百姓们感恩戴德。
他们自各处逃荒而来,聚集在金都山,本以为死路一条,却不想得到神明垂怜、将军垂爱,才能有今日的福分。
“秦将军,您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老身家中幼子今年方十八,就让他随你入军吧!”
秦兆川连忙将老人家扶起来:“老人家,这怎么能行?”
“老身听闻,敌军有异动,估摸着是真要打起仗来了,将军保护我们这么久,我们也没有什么能做的,只有家中儿郎康健,也可上阵杀敌,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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