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了,连绵不绝的雨丝将天和地连在一起。
徐川和云汐墨坐在车内,雨点落在车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异样的气息在车内蔓延开。
云汐墨偷偷看了一眼徐川,他望着窗外,霓虹灯透过雨丝落在他脸上,俊朗的五官越发深邃。
眼前的男子气质温润,如一块上好的玉石。
可她忘不了,在面对雷毅时,他忽然爆发出来的气息。
如君王降临,如猛兽复苏,让人为之战栗。
“停车!”
徐川忽然开口。
云汐墨下意识踩住刹车,定睛一看,忍不住低呼一声。
暴雨之中,隐隐露出一道身影,如果不是徐川提醒,她必然会撞上去。
“你又救了我一次。”云汐墨感激道。
徐川摇摇头,“就算撞上去,死的也只会是你,不会是他。”
“啊?”
“因为他是一位武者,一位内劲武者。”
云汐墨瞳孔微缩,她深知内劲武者的强大,她父亲的贴身护卫胡叔,就是一位顶尖武道高手,被人尊称为宗师。
在云家的地位,仅次于家主,就连她和哥哥,也要略逊一筹。
“你在车里待着,我去看看。”
徐川打开车门,雨点还没落在他身上,就被恐怖的高温变成蒸汽。
一时间,气雾缭绕,宛如仙境。
“你就是徐川?”
那人全身裹在黑色紧身衣中,加上倾盆大雨,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的踪迹。
雨点散落下来,顺着他的皮肤滑下。
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站着的地方是干的。
暴雨倾盆而不能湿其身,这是一位内劲大成的武者。
黑衣人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竟然看不穿徐川的虚实,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徐川的实力比他更强,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他否定了。
他是内劲大成,比他更强的,只有传说中的内劲宗师。
这么年轻的内劲宗师,怎么可能?
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了,徐川修行的功法,有隐匿气息的效果。
“你是什么人?”徐川的脸庞隐藏在雾气之后,让人看不清虚实。
“杀你的人!”黑衣人冷声道。
徐川叹了口气,“看来又是赵天龙那个蠢货,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死。”
“像他这样人该怎么改变?只有死!”
黑衣人讥讽一笑,“赵天龙还没有资格指使我,不过你的脑袋,可以换不错的赏金。”
他说话的时候,数柄通体漆黑,没有刀柄的飞刀无声无息划入空气。
飞刀声音极小,在轰鸣的雨声中几乎可以忽略。
忽然,徐川凌空一点。
漆黑的雨幕中爆开一点白光。
“内劲外放,你果然是内劲大成的高手。”黑衣人眼睛微眯,飞刀被拦截,他并不意外。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徐川就不配当一名内劲大成的武者。
“我会杀死任何一个朝我出手的人。”徐川淡淡道。
黑衣人冷笑道:“小子,别以为能挡下我的飞刀,就觉得自己是我的对手。记住,杀你的人叫刘奇!”
他身形一晃,瞬间在空气中拉出数道残影。
每一道残影姿势各不相同,有的用拳,有的用掌,有的用爪。
让人难以分清楚哪一道才是他的真身。
既然分不清,那就不用分了。
徐川踏前一步,气浪卷起雨帘,劲力狂涌,数千计雨点如子弹一般暴射而出。
“雕虫小技!”
刘奇轻蔑一笑,哪怕是内劲大成的武者,内劲也是有限的,所以每次攻击,都将全部力量集中于一点,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攻击力。
像徐川这样,将力量分成几百份,就算是内劲大成,每一份又能分多少?
雨点速度极快,眨眼间到了刘奇面前。
刘奇运起内劲,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膜。
下一秒,无数雨点劈头盖脸打下来。
轰!
刘奇脸色骤变,雨滴中蕴含的力量大得离谱,如一记重拳轰在他身上。
怎么可能,这雨滴中蕴含的力量,每一滴都超过了他的全力一击。
这样的实力,绝非内劲大成所能拥有。
“你是,宗!”
话还没说完,数以百计的雨点同时轰来,噼里啪啦的脆响此起彼伏。
眨眼之间,原地只剩下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衣衫。
“哎,失误了!”
徐川一拍脑门,他本来想留个活口问问谁是幕后之人。
没想到吸收石髓之后,实力大增,对内劲的掌控,还没达到运转随心,如臂使指的地步。
“不行,接下来我要加紧修炼,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徐川正要离开,忽见黑衣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掌力一吐,一枚通体黑色,非金非玉的令牌飞到他手中。
令牌光秃秃的,唯有中央有一道豁口。
徐川目光一凝,这不是普通的豁口,而是一道剑痕。
剑痕的主人实力非凡,是一位领悟了剑意的强者。
仅仅是玉牌上留下的剑气,就让人感觉皮肤要被切开了。
他收起玉牌,回到车上。
“没事吧?”云汐墨看到徐川,悬着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
刚才的战斗时间很短,可爆发出来的威势,让云汐墨心有余悸。
“没事,只可惜没留下活口,”徐川系好安全带,“不过我从他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掏出刚得到的玉牌,“这件东西的主人,实力非同小可。”
云汐墨瞳孔暴缩,失声道:“玉剑令!”
“你认识?”徐川顿时来了兴趣。
云汐墨苦笑道:“徐先生,你惹上大麻烦了。”
“哦?”徐川的目光移到令牌上,“和这令牌有关?”
“不错,”云汐墨点点头,“这令牌名叫剑令,是一个名为剑阁的组织发布的,持有剑令的人,可以命令剑阁的高手为他做一件事。”
“剑令由低到高分为铁剑令、银剑令,金剑令,以及最高的玉剑令。”云汐墨吞了吞口水,“你手中的这枚就是玉剑令,如果我没猜错,他的主人是一位宗师级强者。”
“宗师啊,那无所谓了。”
徐川听完,反而松了一口气。
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未知,一旦知道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云汐墨看徐川满不在乎,不由急道:“徐先生,我知道你很厉害,可宗师和内劲武者,完全是两个概念,一百个内劲大成,也不是一位宗师的对手。”
“你和我去魔都,有我父亲在,定能护你安全。”
徐川笑道:“我在这里呆习惯了,去不了大城市。”
“我家中有一位宗师高手,早年间在清江活动,不知道这枚玉剑令的主人是谁,”云汐墨叹了气,“不然以胡叔的地位,说不定能化解你们的矛盾。”
徐川说:“那人临死之前,曾说自己叫刘奇。”
“刘奇,”云汐墨皱眉,“名字我记下了,我让人去查查,你真的不和我去魔都?”
徐川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宗师?
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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