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这么大了,还和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要糖吃,真是幼稚!”与母亲一起来送哥哥黄守成来院试,刚目送着黄守成入考场就听见了蜜宝这句话,黄君侯当即满脸不屑地说着。
黄君侯和蜜宝可算是老对头了。
习惯了黄君侯随时随地的挑衅,蜜宝当即挠了一下耳朵,奇怪地说道:“噫,耳朵又没有坏掉,怎么听见了有不听话的狗狗在乱叫呢。”
黄君侯当即怒道:“宁宓,你说谁是狗狗呢。”
蜜宝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学着宁五姑娘的模样,云淡风轻地道:“谁汪汪汪的声音大就是说谁咯。”
“你!”黄君侯气得发抖,“蜜宝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是贪吃鬼变成的癞皮狗。癞皮狗浑身长癞子,你们全家都会长满了脓疮和癞子!”
蜜宝反应极快地道:“反弹!骂人的人诅咒反弹。”
黄君侯当即呆在了原地,满脸写满了还能这样骂人的惊愕感。
见黄君侯不说话了,蜜宝当即拉了一下下眼皮,如个胜利的小坏蛋般:“我赢了,略略略。”
望着俩小孩斗嘴的幼稚小模样,周围一众人一时都是乐了。
宁程氏扶起了额头,忍不住摇头笑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连一贯最清冷的程长亭眼底都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宁五姑娘更是鼓起了掌,骄傲地道:“蜜宝,说得棒。”
眼见着自己女儿吃了瘪,紧接着下马车的黄夫人不乐意了,一把将黄君侯搂进了自己怀里,怒视着宁程氏与宁五姑娘道:“你们宁家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一群大人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宁五姑娘直接给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大人插一句嘴了?合着大人只要站在你们家娃旁边,不帮你们家孩子说话就是欺负了?”
黄夫人一时语塞。
一直以来宁家人倒的确只在旁边看着,没有帮忙还一句嘴来着。
她挤了半天,只挤出了一句话:“那你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骂人啊。亏你们宁家还是读书人家呢,怎么教的孩子这么会骂人的。”
宁五姑娘又毫不客气地回怼了:“读书人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傻子。连人家孔圣人都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们家孩子先跑来骂我们家的孩子,我们家孩子都不兴还嘴了。”
“你真当我们家好欺负呢?”
黄夫人当即怒道:“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宁五姑娘的目光如最锋利刻薄的刀子,上下扫了眼黄夫人,冷笑了一声道:“我们家可担不起你这种长辈。”
“你这种只长岁数不长脑子,还随处汪汪汪乱叫的人,在我们家有个统称,叫老不死的。”
“倒是你自己闺女白白多长了两三岁,还说不过年幼的妹妹,不是该自己反思一下怎么教孩子的吗?”
不得不说,宁五姑娘是深得宁老秀才真传的,一张嘴皮子堪称利索极了。黄夫人当即被气得一时心梗,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把女儿教的太蠢了,才让她连比自己小的妹妹都说不过。
于是她当即狠狠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低声骂了一句道:“白长了这么多岁数,真是没用。”
本就和蜜宝斗嘴输了,又被自己娘亲这般嫌弃,黄君侯哇地一声就哭了:“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你们宁家人都是大坏蛋,我要让黄姐姐抢了谢郎君,抢了你们宁家的女婿,让你们宁家的女儿嫁不出去,让你们宁家的女儿名声坏透了整个小岭村!”
宁程氏皱起了眉头。
什么叫让黄姐姐抢了谢郎君?抢了宁家的女婿?
既姓谢,又是宁家女婿的,迄今为止应该只有一个谢无邪了。
黄家有人要抢谢无邪做女婿?
据她所知,黄地主家里未嫁的女儿只剩下黄君侯了。黄君侯今年才八岁而已,定然是嫁不了谢无邪的?
那这个黄家姐姐……难道是京城黄尚书家的人?
京城黄尚书家的人看上了谢无邪,且在知道谢无邪与宁五姑娘定了亲事的情况下,还要抢谢无邪做女婿?
宁程氏能想到的东西,宁五姑娘自然也能想到,她当即冷下了面庞,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黄家要抢了谁当女婿?”
知道是自己女儿说漏嘴了,黄夫人当即瞪了眼女儿:“家里的事情,谁让你一个小娃娃瞎说瞎掺和的!”
也知道自己的确是说错话了,黄君侯这才委屈巴巴地垂下了头,还不忘又瞪了宁五姑娘一眼。
宁五姑娘冷着一张脸,怒视着黄夫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黄夫人表情恢复了倨傲,上下瞥了眼宁五姑娘道,“我也不瞒你们了。”
“最近我们黄家主家的二娘子的确看中了你们宁家那未来的女婿,那个叫谢无邪的小郎君。”
“主家已经和谢小郎君的母亲递过话了。”
“一听说要和黄尚书府结亲,谢小郎君的母亲那叫一个高兴呢,一个磕巴都没打就答应了。”
“就等着这次院试成绩下来,谢小郎君考中了秀才之后,双方就要下定了。”
宁程氏最先反应过来,迟疑着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黄家主家二小姐不是退过一次亲了吗?”
好像还是因为这小姐心思不安定,和一个戏班子的台柱子私奔被发现了,丢了黄家一个大脸,才被人退了亲的。
黄夫人嗤笑道:“你当那谢郎君的娘亲不知道吗?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们黄家的闺女,哪怕退过了一次亲,也比某些人要高贵一些,抢手一些呢。倒是宁五丫头今年都快十六了吧,白白被退了一回亲,只怕名声就要从此毁了,再也嫁不出去了。”
宁五姑娘咬住了嘴唇,一字一顿地道:“谢郎君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根本没把宁五姑娘放在眼里,黄夫人嗤笑一声道:“儿女姻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家只有一个独母了,你觉得到时候你那谢小郎君是会听你的话,还是听将他养大十几年的娘亲的话?”
“年轻人真是天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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