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自觉失言,正要挽回两句,赵鹭珩牌一推,表示自摸了,“而且你说得不错,公主不会要无用的人,特别是她想要当做驸马的人,得更有用。”
众人眨眨眼,赵鹭珩数着钱继续说:“我觉得陆至安憋屈,天天被公主骂,我还敢回嘴两句,他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看望着他的人,“这就咱们屋里说,别出去传,我不会认的。”
兰贵丹笑了出来,“大爷对各家的八卦很清楚呢。”
“听同僚们说的,真假参半。”赵鹭珩堆着牌。
实哥儿好奇,“那传赵家什么话了?”
“哦,还真有。”赵鹭珩手里动作顿了顿,“说你是我私生子。”
喝茶的赵鹭盛差点一口喷出来。
徐眠慧也狠狠抿唇不敢说话。
温汀干干一笑,“这,这……”
“你们不会也这样想吧?”赵鹭珩眨眨眼,“我和实哥儿长得很像吗?实哥儿和睿哥儿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赵鹭政、徐眠慧、温汀都摇摇头。
虽然曾经他们都在心中默默地想过,不过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实哥儿翻白眼,就觉得晦气,“说大爷就说大爷,说我做什么?还真是稍微厉害点的孩子,就一定要有个厉害的爹吗?”
“那不是,龙生龙凤生凤,歹竹出好笋的人家凤毛麟角。”徐眠慧主动给赵鹭政喂牌,“大哥别听外面胡说,咱们都知道,只要是府中人,不管是主子还是仆役,大哥都是维护的。”
赵鹭珩点点头,“那别人说你老说贵瑶不给你面子,说贵丹只会甩锅,也是假的了?”
徐眠慧窒息:“大哥,都是胡说,你知道,我是心直口快。”
赵鹭珩又看温汀,“你的也离谱,说你最有心计,搅和妯娌不和,还杀妾室。”
温汀:……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她有看兰贵丹,“说你老朝娘家跑,是赵家不喜欢你,你回去商议和离,要留我和睿哥儿,团圆过日子。”
兰贵丹罕见地翻白眼。
“还有你们两个。”赵鹭珩指着睿哥儿,实哥儿脑袋,一个一个挨着说:“说你在学堂打人,还不许人告状,你不好好跟着听学,跑出去跑,还去郊外抓兔子。”
睿哥儿一脸无辜,“肯定是胡说,别人不打我就不错了,我个小胖子能打谁。”
实哥儿也迷茫,“疯了?我去郊外抓兔子,我是没月钱?还是那兔子是黄金做的?”
两个小家伙都很心虚。
赵鹭珩哦了一声,表示他也觉得都是假的,又看搓着手一副要和牌的二弟,“他们还说你,老说二弟妹凶克扣你月钱,还说你预支了半年俸禄,去救济了两个孤女,这是真的吗?”
赵鹭盛呆住。
“好啊,你不是给我说,你是因为顶撞上头还办错了差事,才扣了银子吗?什么孤女,你还救济了两个?”徐眠慧拍桌而起。
“不是,你听我解释!”
赵鹭珩恍然,“你还要解释,做了才要解释,老二,我还是底看你多年了,二弟妹,不是我挑拨离间,是我忍不了。”
“赵老二!”
赵鹭盛吓得哆嗦,起身就朝着朝跑。
徐眠慧跟着追。
睿哥儿呀了一声,“二叔,我的钱你没给我!”他刚刚把这个月月钱都给赵鹭盛用来做赌注了。
实哥儿诶了一声,“你跑什么,一会儿又摔得嗷嗷哭,你二叔还能拿你的钱了!”也跟着追出去。
赵鹭珩看人都走了,看了眼徐眠慧的钱,吐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输把大的了。
“那我也先走了。”温汀起身。
兰贵丹跟着去送,回头看了眼数钱的赵鹭珩,也是笑得无奈。
真真假假说怎么多,最后应是想要点拨赵鹭盛什么,借着徐眠慧的手,顺便还能提前结束这局,让他不输钱。
瞧着正经,内里和睿哥儿一样,不着调起来人都能气笑。
“贵丹。”温汀左右瞧瞧,凑到她耳边说:“三爷要出去办差,我打听清楚了,他是要去看平哥儿,所以,你要不要去阻一下他的路,问问……”
她眨眨眼。
兰贵丹笑笑,拍拍她的手,“难为你有心了。”她既知道了,肯定是要去的。
眼下赵鹭珩算是停职在家,就不要让他起疑心了。
“等我确定他启程的日子了,我来告诉你。”温汀如今握住她的手,“我一定帮你。”
兰贵丹送她出院子,回了屋子,赵鹭珩将赢来的银子都堆成小山推给兰贵丹。
他只是想玩,钱对他没什么用。
得了同僚们的经验,他知道男人身上还是没钱好,反正他走哪都可以挂账,兰贵丹也不会让他缺钱打赏人。
兰贵丹捏起小碎银子,“大爷还真是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句话就能惹得家里鸡飞狗跳,看来我之前是错过睿哥儿了,就是随你。”
“我也没说他不像我。”赵鹭珩喝茶,“你姐姐的坟重新弄好了,我看了,后日是个不错的日子,咱们去一趟。”
兰贵丹:“成,倒是你,是真的不想去衙门了?”
赵鹭珩:“有空多陪陪你,你还要赶着我去上衙门了,怎么,赵家是明日就要破产了?”
“你这样有恃无恐,让公主难做人。”兰贵丹看他,虽不知赵鹭珩和陛下都发生了何事,反正那日回来,他脸上尤为难看,她也没多问,“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其他人眼中,你其实和公主关系更好,所以,为了公主,你也应该去低头。”
她很难得用了低头二字。
“婆母和公爹虽然不敢直接问你,这些日子每日送吃送喝来,也是担忧你了。”
见赵鹭珩不说话,兰贵丹走到他身后,圈住他的脖颈摇了摇,“大爷,咱们还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成不成?”
赵鹭珩失笑,“慌什么,台阶还没来。”
李瑢璋要安抚他,肯定是要送东西来的,东西没来他也没有台阶出去。
到时候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
次日午后,李曦晚就亲代李瑢璋送了赏赐来府邸,只找赵鹭珩说了小会儿话就离开。
赏赐的物件都是给睿哥儿的,还有一道给兰贵丹的诰命。
这足以告诉所有人,当今圣上和赵鹭珩什么事都没有。
还爱屋及乌的,给了妻子和儿子赏赐。
赵鹭珩回到院子时,睿哥儿正和院子的奶娘丫鬟显摆小玩意儿。
都是他都有的,不过出自宫廷手艺人,做得更加精妙绝伦。
有枚雕刻的白兔玉佩,睿哥儿已经挂在腰间蹦蹦跶跶。
实哥儿正站在门口,手里握住一把做工精妙绝伦的短匕首。
他抽出,寒光乍现,一看就是削铁如泥。
他眼神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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