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包,我的包早就过时了。”女孩子在生理上没有得到满足,开始朝元泽床施展媚功,元泽庆敷衍地说:“少不了你的,我给你买个更贵的。”女孩子伸过红唇,在元泽庆的脸上亲了一口,手也没有闲着,不停地拨弄着元泽庆的家伙。元泽庆此时却毫无兴趣,刚才何美仙告诉他的消息,不亚于一枚炸弹,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疑问,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写的举报信。
不用说,除了办事处的人,没有旁人,他仔细地梳理了一遍,老王不可能,他是何美仙的同学,小陆也不会,他刚来不久,情况也不熟,小沈最听话了,自己给她的好处不少,她也不会举报,这样一来,于汉文最有可能了,上个月为了报销发票的事,他在背地里还骂过我呢。对,肯定是他!可是元泽庆转念一想,自己干什么事都有意无意地瞒着于汉文,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头绪,元泽庆有些慌了神,他给小沈打了个电话,吩咐她马上去订回南江的机票,他要回家一趟。一回到泽西,元泽庆就给何美仙打电话,何美仙跟办公室说了一声,夫妻俩在雅风茶楼见了面。元泽庆对何美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找马骏谈谈,何美仙说:“马书记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收礼,你若是真的干了什么事,他一旦认真起来,你就完了。”
元泽庆说:“不管怎么说,我得向马书记解释一下,要是这事到了纪委,可就不好说了。”何美仙说:“别的事我不管,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在外面是不是包着二奶?”元泽庆怒目圆睁,说:“放屁,老子从来不干这样的事,你别泼污水。”何美仙说:“你敢发誓不?”元泽庆说:“我要是说了瞎话,天打五雷轰。”何美仙开了颜,说:“这就好,我可告诉你,你若是在外面敢养女人,我就敢偷汉子。”
夫妻俩商议了一阵,最终决定找马骏。第二天,田健和告诉马骏,驻京办事处的元泽庆求见,马骏一怔,难道元泽庆听到了什么风声?千里迢迢跑回来找自己辩解,可能是这举报信不止写了一封吧。跟元泽庆握了握手,元泽庆东扯西拉了一阵,然后说:“马书记,我简直比窦娥还冤,他们说我在驻京办事处挥霍公款,乱搞男女关系,您也知道驻京办事处的性质,我天天在外面东奔西走,点头哈腰,我不容易啊!有些时侯,不豪气干云,不逢场作戏,是行不通的啊!”
马骏拍了拍他的肩,说:“老元,不要激动,慢慢说,举报信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元泽庆不敢说是老婆何美仙告诉自己的,毕竟何美仙是广电局副局长,说是她告诉自己的难免会影响到她,于是元泽庆说:“这事泽西传得很凶呢。”马骏不解地问:“我除了收到这封举报信,还真没听人提起。”元泽庆打圆场说:“您是县委书记,他们肯定不敢往您这里传。”
马骏笑了笑,不再深究是谁传递的消息,因为此时他心里雪亮,这封信,唐丽娟看过,是唐丽娟告诉给了何美仙。前天晚上,他故意在自己的公文包拉链上卡了一个纸角,等他洗完澡出来,拉链上的纸角已经没有了,这说明唐丽娟动过他的包,当时,高雅带着丫丫到外面吃饭去了,家里只有唐丽娟。马骏当晚向高雅提过这事,高雅说:“只要东西没丢,就算了吧,可能小唐只是一时好奇。”
“老元,今后你可要注意一些,你是我推荐到驻京办去的负责人,你可得争气啊!”马骏凝视着元泽庆,让元泽庆浑身不自在,他听了马骏的这句话,明白了马骏有放他一马、以观后效的意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气还没有松一口,马骏又说:“上次劳立宽在京都学习的时候,你的表现不错嘛。”听了这话,元泽庆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他当然明白马骏不是在夸赞他,而是在敲打他,官场上的话,不能单纯地从字面上去理会,还得根据讲话人的身份、环境、语气、表情来判别,现在马骏所说的表现不错,是实打实地批评,批评元泽庆给劳立宽通风报信、批评元泽庆背后捅刀子。元泽庆吓得脊梁直冒冷汗。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此时,只能装糊涂,不然这一关很难跨过去,若是马骏来个新帐旧帐一起算,他可就彻底完蛋了。
元泽庆呵呵地笑了笑,说:“我是一心一意为泽西办事,为马书记服务。”马骏瞟了他一眼,说:“你回去吧,既然你说一心一意为泽西办事,就要干出点样子出来,只有干出成绩来,才能服众,你可要珍惜哟。”元泽庆唯唯诺诺地说:“那是,那是。”元泽庆从马骏的办公室出来,正准备坐电梯,不想田松伟先他一步跨了进去,田松伟显然没有看到他,元泽庆并迅速一闪,来到了楼梯口。
楼梯口的窗户没关,冷风一吹,元泽庆觉得浑身发凉,他知道,这是刚才背上出过冷汗的缘故。他在心里庆幸道:好在马骏发了慈悲,放了自己一马,不然这次就玩完了。马骏却不这么想,现在,的确有人举报元泽庆,可是举报人用的匿名,有可能是捏造,这事只能放一放,等到条件成熟后再出手不迟,他真的希望这是一封无中生有的举报信,耳濡目染身边官场的贪腐,他不禁黯然神伤。
中午陪市组织部的客人在君悦吃了顿饭,马骏没有回家,径直来到了十一楼,尽管他好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但方喜平照样安排人天天打扫房间,马骏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会事,沉沉睡去,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惊醒了,马骏举起电话,疲惫地问:“谁啊?”张国农说:“是我,马书记,不好了,车被人给砸了。”马骏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张国农说,我刚离开一会,打算买包烟,回来一看,车窗被砸了,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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