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怪模怪样的眼神。”
姜宥觉得自己跟条咸鱼似的，躺在砧板上就没法动了，她今天下午跟着张雅丽去陪客户，一个下午见了三批人，行程约满，台球晚饭泡吧一样不落。
张雅丽游走在客户们中间，活像个海王。
她的确有种让人信服的人格魅力，而今天的见面，仅仅是为了维护客户关系。
而她又不会表现的非常刻意，比如今晚的晚饭，客户母亲生日，她送了鲜花到场，拜访了客户，客户都很懵，毕竟也没请她，这样算不请自来？
结果张雅丽说，她上次知道客户身体不舒服，帮忙预约了一位很出名的肠胃科专家，特此来说一声，并看望一下客户的身体情况。
其实就是上次在活动中，客人吃了冰冷的东西，有些肚子不舒服，但张雅丽记住了，并上心了，还以此落实了。
客户感动的稀里哗啦，留下她和姜宥来吃饭，本来生日是家宴，但这一加入，搞得张雅丽直接打入核心，和客户成为朋友了。
姜宥不得不佩服张雅丽的处事手段。
晚上去酒吧，张雅丽和那位失恋不久的客户喝酒，一直逗人家，让人家心情恢复。
人家把几任男友都吐槽了个遍，张雅丽一脸“我懂你”，等离开时，把人家送回了家，回到车上闭目养神，姜宥说，“姐，你也有过这么奇葩的男朋友？”
张雅丽直呼晦气，“我最喜欢的就是我自己，要什么男人。”
而姜宥以为打台球也是随便去玩玩的，直到张雅丽问她，她才反应过来这一行的目的不是单纯去增加感情和信任度。
张雅丽说，“你说说看，和你打台球那几个人，你觉得谁的技术最好？”
姜宥报了个名号，张雅丽笑了声，“以后见到他，球打臭点。”
姜宥刚想问为什么，张雅丽说，“他是我们待挖掘客户，不过人菜瘾还大，喜欢打台球，连我都打不过，陪他玩玩，演戏演像点。”
姜宥终于明白为什么张雅丽打台球时，连球杆都打偏了。
“我第一次觉得当公关好难。”
姜宥头都要炸了。
以前她在明晨，温水煮青蛙，已经太久没有挑战性，而接手的，基本上都是娱乐圈的危机公关，有些危机公关，还是他们联合狗仔炒出来的。
为的，就是赚小明星的钱。
姜宥挣那些小明星的钱，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人家一个月几千万的收入，抵她劳累多久？
她一点都不愧疚，反而觉得那些天天啃着面包，满机场追星的孩子们傻。
“那要结束么？”
洛西行也是好意。
却如同触碰到姜宥的逆鳞。
姜宥赶紧道，“不要。”
姜宥不是一个轻易说放弃的人。
况且这点又算什么劳累，不过是跑跑腿的事，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很亢奋。
越说她越起劲，“她超厉害！我今天跟着她，学会了好多东西，第一就是……”
她巴拉啦讲了一大堆，洛西行一直都听得很认真，当画面里的洛西行没动了，趴在枕头上睡着了，姜宥讲话的声音停了下来。
睡着的洛西行，和平时太不一样了。
安安静静，眉眼上的羁傲不逊都少了许多，整个人显得柔和。
姜宥默默看着，洗漱完，她挂掉了电话。
……
接下来的几天，姜宥跟着张雅丽做准备工作，同行人聚集在一起，前往西南蜀都举办品酒大会，主办方协办方一同到场，媒体记者也全都在。
姜宥一身靓丽职业装，跟在张雅丽后面，不停地招呼安顿嘉宾。
几天配合下来，她和张雅丽的默契越来越好，几乎都不用张雅丽吩咐，她就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种默契下，其他人就显得有些愚笨了。
张雅丽默默给白若思发消息，“你在哪里找的这个宝？学习能力太强了！跟了我几天，就快把我身上的东西都套走了！”
白若思直接给她打电话，电话那头，白若思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第一天你不是说她性子太冷，感觉太野，不好掌控？”
张雅丽微微叹息，“人还是不能看表面，她挺听话的，而且反应也快，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合心意的助理了，如果不是你提前吩咐，我应该会直接把她留下来。”
“让她再跟着你多待一段时间吧，也能跟着你多学一点东西。”
“都学完了，没有什么可教的了。”
张雅丽无奈，“真是个人精，我怀疑她连我每天吃多少颗米都记在那的。”
白若思只是笑。
张雅丽又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不能给我说说？”
都到这份上了，不说似乎都不行了。
白若思笑，“你知道我们公司的老大是谁吧？”
张雅丽想也没想，“洛少啊。”
“你也知道这公司，是洛少送给他老婆的，只是暂时经管吧。”
白若思语气羡慕的，“她就是洛少的老婆。”
张雅丽：“………”
她先是震惊了几秒，随即有些暗道不好，“我让她陪客户喝酒，洛少不会生气吧？”
她想了想，又觉得要命，“我让她天天穿的那么艳丽，那么花枝招展，洛少不会发怒吧？！”
越想越心惊。
白若思被她这样儿逗乐，以往张雅丽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这样心虚过。
“所以呢，你就多教她一些时候。”
白若思道，“也许这样，洛少就不会怪罪你呢。”
张雅丽：“……”
要了老命了。
晚上，公司团队聚餐。
张雅丽做了东，说申请公费旅游，让大家辛苦了，接下来两天就请大家去市区和青城山玩，大家都很开心，喝酒时难免兴起多喝。
姜宥喝了两杯，张雅丽就把她叫走了。
晚上吃的是火锅，每人面前一口小火锅，姜宥都没吃饱，她不太能吃辣。
张雅丽看着喝了酒脸蛋有些微红的姜宥，语气有些命令，又有些古怪，“不能喝醉的，知道吧？”
姜宥“啊”了声，有些不解，“有什么行程要安排吗？”
张雅丽想到这段时间都把姜宥当丫鬟使唤，她微微叹气，在心里把白若思这个大坑货骂了无数遍。
“没，你喝吧。”
她一瞬间觉得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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