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巧克力很难买，国外进口的，就连进口超市都不容易出现，因为经常断货。
姜宥把巧克力重新塞了回去，假装没看到，老老实实听各科目的老师汇报。
然后曹新就进来了。
家长会是无聊的，姜宥虽然只是来走个过场，但也想知道，自己老弟到底有多离谱，才会不敢叫上父母，叫她一个姐姐。
开到一半，姜宥知道了，当她看到姜宴迟倒数第二的成绩时，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绿。
倒数第一是那个小胖子。
姜宥揉了揉眉心。
就这样，还想考国内的好大学？
送去国外的野鸡大学还差不多！
更可耻的是周围人投来的目光，知道她是倒数第二的家长，那个眼神，是有同情，有怜悯，有疑惑，也有幸灾乐祸。
姜宥高中虽然是个跟班，老被人呼来喝去，但成绩也是稳定的年级前十，全班第一，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脸！？
她都有些怀疑，姜宴迟的脑子是不是都用来长个儿了？这群人都考不过，还想搞科学研究，搞什么啊！？
这场家长会，姜宥多少带点个人怨气。
同桌还安慰她，“没事，孩子都是阶段性的，有可能下一次考试就好了，谁能操心他们一辈子呢？”
下一次考试，过了就是高考了，这又不是高一，这是高三啊！
姜宥人都麻了。
她“呵呵”一笑，真想骂姜宴迟一句废物！
会议结束，曹新还不忘把她留下来，单独聊道，“姜小姐，想必你也看到了，姜宴迟以前的成绩，不说考多好的学校，一本是没有问题的，冲刺一下，清北随便进，但是你看看他现在的成绩，只怕国外这条路可以走了，时间快来不及了，你赶紧给他找机构，学习一下，准备一下出国吧。”
要是之前就准备出国，应该在这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的。
班上很多学生就是在那个时候冲刺语言的。
但是这情况，和姜宴迟完全不同。姜宴迟一直都坚持要考国内的学校，姜宥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谢谢曹老师，辛苦你了，我会和他多沟通沟通，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后续情况，我会和你告知一声的。”
姜宥倒是客客气气，虽然这个曹新之前对她表达过模糊不清的好感，她的态度也算不上好，但现在公事公办。
她也不希望曹新和她产生什么新的纠葛。
曹新推了推眼镜，想再对她说什么，但是顾忌到还有其他的家长没说，也顾忌到自己的老婆在学校，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朝她笑了笑，和其他家长沟通去了。
姜宥看到姜宴迟，他还傻呵呵捧着一个蛋糕吃。
姜宥只差没一脚踢上去，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了，一个手包甩上去，姜宴迟捂着屁股，一脸委屈，“干嘛！”
“你还知道干嘛？”
姜宥气不打一处来，“天天说自己要搞科技，结果考了个倒数第二，姜宴迟，你以为成绩差很酷吗？你是不是遗传了周洁的脑子？那些试卷你就是蒙，也不可能蒙个倒数第二吧？！”
姜宴迟：“……”
他绷着脸，“那你说怎么办，我天天在家被妈摧残，爸又不管我，那些教辅我看到就头疼，上次林月月给我补习，我倒是进步了，但是她一走，我成绩又掉下来了。”
姜宥：“……”
她气得脑袋疼，“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月月不上班，给你补习是不是？”
姜宴迟一脸坦诚，“我也没那个意思，但如果我晚自习她能给我补课，那再好不过了。”
“你晚自习她来给你补课，她回家几点了？人家是社畜，不是家教老师。”
姜宥还真不知道，这弟弟什么脑路回。
“你房子不是空着吗，空着就能用啊。”
姜宴迟理直气壮，“最后一个月的冲刺，我花钱请她给我补，这还不行吗？”
姜宥了解林月月，活脱一个财迷，让她不吃肉不谈恋爱可以，但是不发财，绝对不行。
姜宥想了想，“如果她的辅导真的有用，那这个月的辅导费用我包了，如果成绩不行，那你——”
“我再复读。”
姜宴迟心意已决，“我绝不出国，我要留在国内，我要做一个赤子，报效我的国家……！”
姜宥：“……”
不对劲，姜宴迟他不对劲。
但是她又说不出，是怎么个不对劲法。
但姜宴迟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安排得了，毕竟他自己的人生，他自己看着办。
“中午请你吃烤肉。”
姜宥拎着包，姜宴迟凑上来，“叫上林月月吧。”
他极其自然的，“正好说说补课的事，今天晚上就安排上，我一秒都不想等了，我想快速地提高成绩，姐，你会帮我的对吧？”
姜宥睨他，好笑道，“以前怎么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学习？”
姜宴迟绷着脸不说话，姜宥宽慰，“行了，中午她肯定不方便，人家也是想午休的，晚上我们来接你，送你们是去家里补课，其他的时间你们自己安排。”
姜宴迟非常狗腿地帮她拿包，“谢谢姐！”
“你不能林月月林月月的直呼全名了，叫姐姐或者是老师，不能这样没有礼貌。”
“她看着和我差不多，就是个小屁孩，我凭什么要叫她姐姐。”
姜宴迟立马反驳，反正就是不叫林月月姐姐。
姜宥想想也是，姜宴迟都十八岁了，林月月也才二十一，大不了多少，加上林月月长得软萌，看着就跟个高中生似的。
恐怕走在学校都不会被人怀疑的。
晚上吃完饭，姜宥送完两人，叮嘱完燃气等注意事项，放下两人就走了。
林月月没想到姜宴迟真的需要补课，到了客厅，她让姜宴迟把书包拉开，姜宴迟跑去漱口，“你拉开就行了。”
林月月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没有注意，拉开姜宴迟的书包，发现里面一盒进口巧克力。
她“哇”了声，“姜宴迟，你艳福不浅嘛，在学校收巧克力收到手软吧？”
还是她最喜欢的那款！
只是太贵了，都舍不得买，她之前在萨瓦迪卡的711看见，还吐槽过国内的不好买。
姜宴迟的追求者，出手也太大方了。
姜宴迟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个林月月神经大条，是一点的恋爱细胞也没涨，他洗完脸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一屁股挤到林月月身边，大腿贴着她。
林月月觉得少年脸上的水珠带着一股子寒意，但是身体却又是炙热的。
林月月心跳的有点乱，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往旁边挪了挪，有些不自在的，“你这个点洗什么脸，刷什么牙？”
姜宴迟正襟危坐，“害怕犯困，先醒醒神。”
林月月：“……”
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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