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光和穆野近天亮才睡,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一阵鸡飞狗跳吵醒,谢扶光困倦的竖起一只耳朵,隐约听见了有人喊‘有蛇啊有蛇啊’。
唰!
谢扶光一下子坐起来。
穆野被惊醒,忙不迭的跟着坐起来:“怎么了?”
“小白可能闯祸了。”谢扶光掀开被子下床。
穆野跟着下来,抄起披风裹住她,夫妻俩疾步下楼。
楼下佣人们全挤在一个角落里,她们对角线的位置,一条小白蛇直挺挺的昂着脖子,仿佛在跟人打招呼。
副官们站在门口举着枪,不知道该不该开。
花朝看见谢扶光,急忙喊:“有蛇,少夫人别下来。”
“别怕,它不咬人。”谢扶光安抚众人后,对小白招招手:“过来。”
小白听话的扭着蛇腰爬上楼梯,又顺着谢扶光的腿,爬上了她肩膀,讨好的用蛇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
“少少夫人,它它是你养的?”花朝牙关打颤。
“不是。”谢扶光挥挥手:“散了吧。”
她带小白回了卧房,板着脸训它:“我怎么跟你说的。”
小白委屈,卷起尾巴拍了拍肚子。
“饿了你不会偷偷回来找我?”
小白又歪头,闭上了眼睛,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那你也可以等我睡醒啊,饿一会又饿不死。”
小白瘪嘴,要哭了。
穆野看的目瞪口呆,不是,夫人你跟蛇交流真的没障碍啊。
谢扶光也不忍心太骂它,软了语气:“现在吃饱了吗?”
小白点头又点头。
“那是睡觉还是回去?”
小白秒躺。
谢扶光踢了踢它:“别躺这,挡路。”
小白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扭动身子,蛄蛹蛄蛹钻进了床底。
穆野嘴角微抽。
是你睡的地方吗。
谢扶光也懒的再把它揪出来了,揉揉眉心去了浴室。
穆野跟上来:“你不再睡会了?”
谢扶光:“不了,张家和吕家应该已经收到消息,起来打仗了。”
穆野有点烦:“难得沐休,还想陪你逛街呢。”
“等忙完这阵。”谢扶光亲了亲他:“我让人给你做了几身过年的衣裳,正好去试试。”
穆野揽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夫妻俩磨叽了半响才重新下楼。
佣人们已恢复井然有序,只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谢扶光听到了‘小偷’的字眼,问花朝:“什么小偷?”
花朝回道:“说来也怪,大厨房一早发现昨晚准备的食材都不见了,偏偏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而拿钥匙的人,一晚上都没离开过房间,简直说不清。”
仲夏也怪道:“帅府那么多贵重的东西不偷,只偷点吃的,饿死鬼啊。”
谢扶光:……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想到了楼上床底下的那个家伙。
“咳咳。”谢扶光略显心虚,不接这茬:“那个,早饭吃什么,饿了。”
天大地大,主子的肚子最大,花朝和仲夏忙去厨房端早饭。
穆野好笑的问:“它一个蛇,不去野外觅食,怎么还偷吃别人家的东西。”
谢扶光头大:“惯犯了。”
可能是成了精的缘故,小白不爱吃生食,总喜欢晚上去别人家偷吃。
想起这茬,谢扶光吩咐花朝:“让厨房煮些肉食放着。”
花朝一脸茫然。
谢扶光没解释:“放着就行。”
花朝带着一脑门问号去厨房吩咐。
夫妻俩用饭,刚吃完,苏牧羊来了。
“少帅,少夫人,孔家来人了。”
谢扶光惊讶:“谁来了?”
孔蓝英的告状电话还没打出去呢吧。
“孔锡风。”苏牧羊回道:“是来给八夫人送年礼的。”
都是出嫁的女儿给娘家送年礼,哪有娘家反送的。
孔家怕是故意寻个借口来看女儿的。
不过来的正好。
谢扶光问:“人现下在哪里?”
苏牧羊:“管家领去星辰苑了。”
话音刚落,又有副官来报:“少帅,张家和吕家也来人了。”
来的够快。
穆野嗤声:“去见大帅了?”
副官点头说是。
“那你先去会会他们,我去星辰苑。”谢扶光立刻道。
穆野颔首,夫妻俩分头行动。
星辰苑就在东君楼后面,穿过小花园就到了,在门口就听到了孔锡风的骂声。
“谁把你打伤的,看小爷不剁了他喂狗。”
“穆钦良打的,你去剁吧。”
骂声霎时偃旗息鼓。
孔锡风弱弱询问:“阿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孔蓝英鄙视的翻他一个白眼。
孔锡风虚虚的摸摸鼻子。
谢扶光就在这时进来,笑着招呼:“孔少爷来了。”
孔锡风忙不迭起身:“穆少夫人。”
别提多恭敬了。
孔蓝英狐疑的觑了眼这个小弟。
孔锡风心说不恭敬不行啊,我怕穆野请我吃枪子。
“来者是客,孔少爷不必拘礼,请坐。”谢扶光说着率先落座。
孔锡风见她坐了才敢坐,嘿笑:“礼不能废。”
孔蓝英:……
你知道礼数二字怎么写吗。
孔锡风心里苦,孔锡风不说。
“你来的正好。”谢扶光主动给他解释孔蓝英受伤的事,说的不多,三言两语的,也把事情说明白了。
孔锡风的火气又蹭上来,一拍桌子:“他妈的,欺负我阿姐没有娘家撑腰吗,敢害我阿姐,她们有几颗脑袋,她们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毙了她们。”
与此同时,穆野也到了主院。
张家来的张世勋,吕家来了俩,吕新华的父兄。
张世勋极力解释:“大帅,这事肯定有误会,世芳害谁也不能害您啊,我更是不可能对您有二心,我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
又道:“那个苗洛水,世芳买她的时候是存了帮她固宠的心思,我还生怕她动机不纯,调查了她的身世,就是苗疆逃难来的小女子,但凡她身份不明,我也不敢让她进帅府呐。”
还道:“她用蛊虫害八夫人,说到底只是内宅争宠的戏码,这事是世芳不对,大帅任打任罚,可我真不知道她还给您下了蛊,更不可能指使她害您,大帅明鉴啊。”
吕家父子也跟着解释,那话说来说去,都把下蛊的事,归结为妇人争斗,他们是绝不敢谋害大帅的,连想都不敢想。
穆野听了一会,冷笑着进来:“三位真是巧舌如簧,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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