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这是苗疆传统且远古遗俗,是苗疆人民纪念六个男女祖先的一场盛会。在缅怀,祭祀,追忆的同时更希望自己也能生六男六女,万人的空前场面,给予了单身男女们,在父辈的默许下,进行自由结合!也是为来年的六月六盛会能生六男六女做‘准备’!在这一天与其说祭祖,歌咏祖先,还不如说祈福,相亲!换句话说,便是现实版的‘非诚勿扰’加‘我们来约会吧’……
这一天,无论是已婚,未婚还是年过花甲的老人,都会盛装打扮,梳洗一番!已最佳的精神面貌的迎接这一天的到来!能歌善舞的苗疆人,多以对情歌,篝火舞,物色自己中意的对象,也就是说像肖胜这种五音不全,拉开嗓门就跟宰驴似得,跳舞只会企鹅舞的男人,不靠家室的话,注定打一辈子的光棍。
当然了,今年的六月六最大的看点和期望,便是说是五年一届,其实基本上都是十年一届的‘招亲’。各个族里的勇士,只要符合年龄的,都会先参加族里的选拔,最后进入这一天的招亲,所谓的招亲,其实便是权利的递送。
像肖胜这种持外卡直接进入决赛的外来户,在以往的选拔中,寥寥无几,大都对苗疆本身的改变有过突出贡献的!当年的肖成山便是如此,被奉为‘蛮公’的肖成山至今在当地有着旁人无法睥睨的威望,毕竟是他改变了新苗疆的整体面貌!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肖胜轻而易举的通过‘议会’直接进入今天的‘选举’。
俗话说,入乡随俗!一大早,梳洗一番的肖胜,便换上了杜鹃送过来的当地服侍!站在镜面前的肖胜,总觉得自己穿这衣服乖乖的,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人帅穿什么都好看!当然,在未出门之前,也只有他自己这般吹捧。
挂在胸前的银质项链,下坠至胸口,据说这都是当地铁匠亲手制作的,上面的每一个图案也都是手雕,银子不值钱,但这份手艺绝对让肖胜小心翼翼供奉着这条胸饰,就连出门都用手托着,深怕被自己的胸口撞坏了。
近六点多钟,便有族里威望最高的老人,站在山头歌咏着当地特有的歌调,并不像其他地方祭祖那般悲哀,他们的歌声中在充满缅怀的同时,更夹杂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虽然在语言上,肖胜,包括一些年轻男女们有些听不懂,但这不影响整段歌咏对于他们心灵上的洗涤。悲伤但不压抑,欢快但不失礼。这样的歌调要比《法海你不懂我的爱》有节操的太多了!
还未出门肖胜便闻到了肉香的味道,立于寨口的十台大锅内,炖,炸,烤着数份牛羊,有祭祖用的,也有为参加比赛的勇士准备的午餐。毕竟正儿八经的招亲比试第一场,将在下午进行。
融入在‘茫茫人海’之中,感受着当地人那发自肺腑对祖先们的虔诚,紧跟在石山等人身后的肖胜,收起了以往的玩世不恭,而是夹杂着一种崇敬的表情,来面对今早的祭祀。
想要别人尊重你的大前提,你得先学会尊重他人,以及他们的信仰!你可以不信奉,但你绝不能不尊重……
早餐吃的大杂烩,以动物的内脏和当地特有的野草为主!馒头管饱,这对于肖胜来说,比那些精致的江南小菜实惠多了!对于肖胜这种吃货,早起喝鲍鱼汤和吃这个没啥样,囫囵吞枣般的吃法,也让他正儿八经品不出什么味道来。
早上八点一刻,原本站在祭台前的各个族族长,亲自欠着身子往自己寨口的方向走去,歌咏了一连串的当地语,随后在众人虔诚的应和声中,请出了在当地位置最为崇高的‘大巫’,而作为‘圣女’的曼陀罗,则随同阿奶一起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红格调,黑麻布为主色,衣角上那渐变的颜色多大数十种,金光灿灿的头冠,挂满胸前的金质饰品以及那用当地纯天然,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化妆品’所勾画的浓妆,无不突显着曼陀罗的妖艳。
不禁看呆了的肖胜,嘴角不禁的往下流着‘口水’,回味着昨晚那销魂的幽会以及那长袍下隐匿的妖娆身段,都让肖胜情不自禁的有‘晨勃’的现象。
也是在这个时候,肖胜一次见到与阿奶本事相差无几的其他三寨的大巫。让肖胜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项是以自身淬炼为立寨之本的黎寨大巫,竟是个女的,而且年龄也不过四十出头点,她的年轻让肖胜感到甚是诧异。相较于其他寨子大巫的头发花白,步履蹒跚,她的存在大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在四个大巫的出现的同时,全体欠身行礼,站在台中心的大巫们在还礼之后,面相祭台,紧闭上双眼,嘴角张合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应该是祭祀最重要的一部分吧。看着众人那不敢抬头的双手合拢,单膝着地,豁出去的肖胜,就当向是曼陀罗求婚了。
繁琐,但并不无味的礼节,一直持续到正午十一点多,直至在一名九旬有余老妇亮场后,扯开嗓子歌唱了苗疆特有的祭祖之歌《开天辟地歌》以及《祖先迁徙歌》后,具有浓郁的苗疆特色的舞蹈相继演出。
以‘鼓舞’为主,其他当地乐器辅助,载歌载舞的当地人,在正儿八经祭祖之后,开始向往着美好的未来,有趣的是,从严谨,繁琐的祭祀礼节之后,全场就只有曼陀罗一人坐在那象征着地位的竹椅上。据说,这也是她当‘圣女’后最风光的一天,待到今明两天有了‘归宿’之后,她的地位虽然依旧崇高,但在男方家里,那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说啥她都得听着。
人群中,寻觅到一身本族服装的肖胜,本来一脸严肃的曼陀罗,在看到肖胜那挑逗的眼神,已经用舌头撩着嘴角的姿势后,差点笑场,紧咬着嘴角的她,在数万人的‘供奉’下,竟有一种被推上神坛的感觉。
“干……明晚,哥一定把你拉下神坛。”在这份意、淫驱使下,匆匆解决丰盛晚餐的肖胜以及众勇士,迎来了招亲的第一关……上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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