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辰歪头看她,嘴角挂着笑,“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了,省得我再去查。”
苏云翎无语的看他一眼,“我又不是你们监御司的人。”
“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是,只要你答应爬上我的床……”幽无辰拖长尾音,突然欺过身来。
棱角分明的俊脸双眸深邃迷离的看她,极具压迫感。
苏云翎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回过神想要将人推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一拽,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他又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深吸了口气,“好香。”
苏云翎眼角抽搐两下,知道挣脱不开,没反抗也不说话,任由他抱着吸。
跟吸猫一样。
苏云翎发现了,每次她一反抗,这个男人会更兴奋。
既然如此,她就反其道而行之。
早就准备好按压小野猫爪爪的幽无辰,许久没有得到反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她的侧脸,“今天突然这么乖?”
“我用药材做了个香包,你头疼的时候拿起来嗅两口,能缓解疼痛。”
苏云翎没理会他的调戏,挣脱他的手,将手里的紫色香包递过去。
“这上面的鸳鸯,你绣的?”幽无辰翻看了下,有些意外的挑眉反问。
“想多了,秋实绣的。”苏云翎反驳。
“我就说,传闻苏家嫡女聪明伶俐,刺绣可是绝活,怎么会绣得这么难看?”
“嫌弃?嫌弃还我!”苏云翎恼羞成怒。
这荷包还真是她绣的,不过是她刚开始学习刺绣绣的。
当时她在秋实翻出来的那些绣品里一找,就这个最丑,就恶趣味的用上了。
谁让这男人老是欺负她?她得报复回来。
苏云翎伸手去抢,她的动作又怎么会快过幽无辰,轻而易举便被他躲开。
自己反而被他另一只手一抱腰,整个又搂进了他怀里。
“幽无辰,你……”
“苏苏好不容易对我投怀送抱,不好好接着不是太过分了吗?”
看苏云翎还想说话,他直接堵住她的嘴。
半晌后,苏云翎才得了自由,挣脱开他的钳制,恼怒道:“幽无辰,这是白天,外面那么多人,你,你不知羞耻!”
幽无辰伸出根手指一抹嘴角,一双深邃的黑眸在她身上一扫,突然眸光幽暗,音色也低沉下来。
“这么说,苏苏同意晚上了?”
“我哪有这么说?”苏云翎顿觉自己仿佛被剥干净了衣裳一样,被他看了个干干净净。
这眼神,太有侵略性。
“你不是说白日人多?”幽无辰嘴角挂着邪笑,脑子里像是不知道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我,我是那个意思吗?”苏云翎噎了一下,再次对这个男人的厚脸皮无语。
“你不是来办差的?还不出去?”苏云翎恨得咬牙切齿。
看她恼羞成怒,幽无辰哈哈大笑,将香包挂在腰上,径直走了出去。
苏云翎从里间出来,才知道这一条街上的药铺东家都被监御司的人带走调查,唯有她,幽无辰放过了。
苏云翎心头微紧。
他是故意放过她的?
……
三天后,官府发布公告。
瘴毒源头来自东崀山深处一处瘴气沼泽林。
东崀山药田开垦荒地刚好松动了那边的土壤,瘴毒顺着水流流入药田,被种在那里的藿香吸收,成了毒藿香。
东崀山药田的药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但药田主人却不想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药材全都丢了。
便将这些毒藿香处理晒干,通过霍贾的手流入市场。
监御司的人查明真相后,上报给了皇上,皇上亲下的令。
东崀山药田查封,所有从东崀山进货毒藿香的药材商全部入狱,所有使用过毒藿香的药铺医馆皆被罚钱。
盛京有将近十家医馆药铺被罚钱,其中以苏云绡的药铺罚得最重。
不为其他,只为苏云绡因为有着叶莺莺这条线,拿到的毒藿香是最多的,也是用毒藿香最严重的一处药铺。
此刻的苏云绡肠子都悔青了。
她就说叶莺莺那个没脑子的东西怎么突然会做生意了?
原来竟是进了别人的套!
济云堂辛辛苦苦三年的钱,全都赔了进去!
*
消息传到长兴伯府,霍氏还觉得下人谣传。
她女儿哪来的钱买毒藿香?又哪来的胆子去出售毒藿香?
然而,等她真的去了叶莺莺在的莺花阁才知道,叶莺莺真的不在府里。
她跌跌撞撞跟着下人来到官府大牢,才看到了一身狼狈,满脸污泥的叶莺莺。
“莺莺,莺莺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告诉娘,毒藿香不是你卖的吧?都是别人冤枉你对不对?”
霍氏颤抖着手捧着叶莺莺瘦弱的小脸,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叶莺莺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委屈。
她是长兴伯府的嫡女啊,下过大狱,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就告诉娘,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看叶莺莺哭成这样,霍氏心疼得不得了。
“是表哥,是他说让我出钱跟着他买藿香,一起赚钱,到时候我们长兴伯府就有钱了。”
“娘,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呜呜呜……”叶莺莺哭得撕心裂肺。
“你表哥?霍贾?”霍氏瞪大眼睛,鼓捣药铺的可不就是霍贾?
“你哪来的钱买毒藿香?”
“是,是……”叶莺莺支支吾吾说半天说不出来,还是随后追来的叶长轩开了口。
“娘,库房里少了五万两白银,丫鬟还交代说,妹妹还当了一些金银首饰,全都拿去给霍贾买药材了。”
霍氏一听,气得两眼一翻差点过去。
“娘?娘!”叶莺莺吓得脸色惨白,叶长轩赶紧给霍氏掐人中,拍胸口,折腾了好一通,才将人给救了回来。
“我,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这么个蠢东西啊!呜呜呜!”
霍氏也哭。
五万两白银啊,那可是她辛辛苦苦一点点攒的,就这么被叶莺莺给偷偷拿走了?
叶长轩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不是那块料,就别想着蹦跶,跟我一样做个纨绔不好吗?这下好了,啥都没了。”
霍氏一听,也不知道该气叶莺莺蠢,还是气叶长轩的不上进,哭得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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