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不避嫌了,要去……丞相府?!”
天哪,公主深谙御夫之道,与李公子私会这许多年,从来都是李公子上赶着公主,装扮成各种小厮、侍卫偷偷进入公主府幽会。
公主何时去过丞相府?!
“这么惊讶做什么?”滕茵皱眉,不自然道,“反正都已经定亲了,避什么嫌!本宫去看驸马,有何不可?”
“是、是。”丫鬟忙不迭去安排了。
滕茵看了眼自己的腿,又想起以往两人多日不见,都会忍不住干柴烈火。她眼珠转了转,有些心思飘忽:“来人,给本宫上妆!”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越长安街,向着丞相府出发。
此时丞相府,呲牙咧嘴的嚎叫声不断传出。
“压着些声音!”李修德看着床上正在被医师针灸的人,低喝道。
“父亲,我不治了,我不治了。就这样吧,我做个废人好了……”李纨挣扎着,“我是完了……”
“来人,将他绑起来,继续治疗!”李修德指着床边的帷幔,双目瞪圆:“快给老夫剪下来,将他手脚都绑的结结实实!”
留在屋中的两个心腹嬷嬷立刻行动,三下两下就剪断了帷幔,将李纨手脚绑的死死地。
“呜呜……”李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种酷刑。
这简直就像是被一百个大锤子轮番打击,快把他给疼死了。
“纨儿,你本来伤的就严重,怎么能不治疗!”李修德又心疼又生气,干脆堵上他的嘴。背过身去,不再看床上的场景。
在他焦灼之时,响起了“啪啪”的敲门声,动作很急。
“吵什么?不是说了,本相现在有事,谁来也不见吗?!”他吼道。
“相爷,可……不是别人,是二公主来了!”
李修德脑子懵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向床上的李纨。
李纨显然也没想到,反应过来,他更多的是恐惧与慌乱。“父亲,别开门,别让她进来。”
别让她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丞相思索了一下,沉沉的叹了口气,推门而出。
门外,滕茵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她脑子里闪过许多猜测。
自定亲以来,李纨从未找过她,也未有任何问候。如今还将自己晾在门口,惹得百姓侧目。越想越气愤,“本宫都这样为他放下身段了,不出来迎接,竟然还敢给本宫吃闭门羹!来人,将丞相府门给本公主撞开!”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了。
并不是李纨那张清秀的脸,而是丞相苍老肃然的面庞。滕茵攥紧了衣角,“李纨呢?”
“回禀公主,犬子的母亲家中出了些事,犬子随他母亲回老家了。事出突然,未来的及同公主讲,望公主恕罪。”
“什么?!”滕茵精致的妆容瞬间黯然,恼怒道:“事出突然,就没法给本宫递个信吗?!到底是什么事,能使得八日里音信全无?”
她越说越生气,“丞相,你们接到了赐婚的圣旨,那一刻,李纨总在府上吧?我还遣身边的人来问了问,为何当日他也不与我联系?!”
李修德这些日子忙着找医师还不及,哪顾得上这些事。接完圣旨的那一刻,李纨直接疼晕了过去,哪顾得上回信?
再说,李纨伤的尴尬,绝不能让她知道。
李修德编好了另一套说辞,刚要开口,就见滕茵抬手,让一个黑衣侍卫跃上丞相府对面高大的树木。
头顶上传来“唰唰”的声音。
黑衣侍卫很快跳下来,跪在滕茵面前,“公主,我看清楚了,驸马的衣裳还晾在院子里呢。”
“!”李修德瞬间僵硬。
他不明白,平日里对儿子不过尔尔的二公主,怎么今日,就想方设法,一定要见李纨一面呢?
“丞相,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滕茵挥手,带着人闯了进去。
随着人潮涌入,一间间的找着李纨。李修德面色发白,快速给身边管家使了个眼色。
“是。”管家得令,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西院。
一进屋,他扫着屋中几人,气喘吁吁道:“公子,我们快躲一躲。这屋中有个密室,你随我来!”
医师见状,连忙将银针拔出来。顾不得李纨面色痛苦,给他提上裤子。
管家唰唰几下向着绑身子的帷幔撕去,无奈这帷幔是上好的真丝做成,根本撕不断。
剪刀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几人又换了方法,去解上面的扣节。
两个嬷嬷互相埋怨着:“都怪你,系了死扣!”
“我这不也是为了公子,谁承想……”
“好了,别埋怨了,都快些!”管家急的冒火。
众人乱做一团之时,“嘭——”一声,门忽然被踹了开来。
滕茵那张惊愕的脸,猝不及防的闯入众人的视线。
她想了一万种可能,连将李纨捉奸在床都考虑过了,独独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
大床上,李纨穿着一身中衣被绑在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四周,围着管家、两个嬷嬷,还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几个人呲牙咧嘴,或站或蹲,不断撕扯着绑着他的金色布条,在进行斗争。
滕茵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在她身后赶来的一群婢女也都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了?”
李纨面色又白了几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偏过头去。
屋中的四个人更是如水深火热般煎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扣节。
另一边,丞相从隔壁姗姗来迟,看着屋中的场景,他背在身后的拳头瞬间攥紧。
这个废物,竟然把事情做成这幅样子,还让二公主亲眼撞见。
他强压下心中怒火,拨开围观的人群,上前帮他们解着扣节。
两炷香后,绳结终于解开,屋中人退了出去。
滕茵沉默着,转着轮椅来到床边。
李纨方才被人扶着,才勉强倚靠在床头。他面色苍白的吓人,额头上有着未擦净、或是新冒出的冷汗。
“茵茵,你来了。”他强压下心中恐惧,挤出一个自以为正常的笑。
饶是滕茵再心硬,看到他这幅样子,也嘴角抽搐了一下,“李纨,你到底伤到了哪,为什么会搞成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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