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滕月没忘吩咐下人,去将驸马的喜服重新熨烫平整。
她趴在萧璃身上,柔声道:“对了,昨天深夜衙役招认了,李纨不是自杀,是和滕茵殴打在一起,而后被滕茵杀死的。”
她絮絮叨叨的讲完了衙役描述的经过。
“哦?”萧璃一下一下顺着她后背,沉思片刻道:“李纨走前手脚筋均被挑断,倒不是没这个可能。”
只是衙役说的也只是他们所见,滕茵动手的经过,没人看到。
“你二姐被吓疯了?”萧璃蹙眉。
“是呀,也没想到她这么脆弱,失手杀了人就吓疯了。”滕月忽然想到什么,急促道:“许是装疯?”
“事有蹊跷,派人去查查,最好能在滕茵口中撬出些话。”
——
傍晚。
临行前,滕月被萧璃帮衬着,才换上那繁复的定亲喜服。
男人出奇的耐心,手法亦十分灵活。只看了衣服一眼,便识出这陌生的服装该如何穿戴。
滕月站直了身子,张开双臂,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作。
她算明白了,萧璃说不会穿戴北辰的服装,都是骗她的。他这是会的很啊,比那些丫鬟还要会!
萧璃帮她系好胸前最后一节暗扣,在覆着口脂的唇上轻轻一吻,“好了。”
眼前的人儿清丽的脸上施了粉黛,眉间一点朱砂,明媚的彩眸波光流转,娇美无比。
凤凰苏绣的红嫁衣,恰好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头上玉钗点缀,华贵而艳丽。
他呼吸一滞,忽然不想带她出去了。
就这样藏起来,一辈子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不,还有下辈子……
“走呀,我们要迟到了。”少女扯扯他的袖子,将他从晦暗的思绪中拉出来。
“就来了。”
——
保和殿。
随着两人到场,赤霄五王子与北辰嫡公主的定亲宴正式开始。
两国邦交,安和帝又格外重视,大臣们来的齐全,谁也不敢缺席。
钟声响了三下,皇帝瞥着身边的空位,点了点桌案,“太后还未到?”
太监匆匆汇报,“回陛下,太后娘娘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所以不来了。”
安和帝面色微沉,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感染了风寒,且临到跟前才来派人来通报。
这个母后,真是不给他、不给长宁一点面子。
这不,宴席上大臣窃窃私语,议论着太后娘娘连定亲宴都不出席,这是更加不待见三公主了。
罢了,母后因为他重罚云硕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来了也不会有好脸色。
“朕知道了,下去吧。”
齐辛应了声,开始走后面的流程。
“宣赤霄使团进殿!”
萧璃端坐的手攥紧,一瞬不瞬的看着殿门。
随着一阵银铃声响起,数十个头戴梵文抹额、人高马大的使臣进殿。
此次使臣队伍全为男性,他们手中,每两人搬一个巨大的箱子,不断发出珠串相击的声音,而后稳稳的放在殿上。
“外臣张献携文书及贺礼来使,参加北辰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参见北辰三公主、五殿下!”
殿中寂静许久。
皇帝未答话,张献一众人就垂头跪着。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次使臣的态度与上次简直天壤之别。
过了好半晌,才听到皇帝淡淡道:“平身吧。”
张献起身,恭敬道:“皇帝陛下,外臣此次前来,除了递交通婚文书,还带了……”
他顿了顿,心知不能算作聘礼,改口道:“我朝王上重视五王子与三公主的婚事,精心挑选了我朝特有的物件,恭贺五王子与三公主定亲!”
身后,数个盛着宝器的木箱被打开。
众人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金光晃了眼。
随着皇帝命人翻动查验,众人伸长了脖子仔细看去,这里面的东西,着实金光璀璨,珍稀难寻!
其中一半的箱子里是珠宝,鸽子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极近透明的琥珀琉璃、通体碧绿的翡翠珠串、红珊瑚玛瑙……流光溢彩,光华毕现。
另一半是西域的珍稀药材,如千年人参、紫草、肉苁蓉……
均是北辰难见的东西!形状品格,个顶个的极品。
众人看的眼馋,皇帝眯了眯眼睛,脸色亦好了几分。
“长宁,这是给你定亲的贺礼,你和驸马收入府中吧。”
“是。”滕月起身道,“儿臣多谢父皇、多谢赤霄王上。”
再坐回去,她额头冒汗。这些贺礼,实在太贵重了!
让她紧张胜过了喜悦。
大殿上,皇帝开始与赤霄交换定亲的文书。
萧璃抽出巾帕,帮滕月擦了擦额上冷汗。他亦百思不得其解,短短的时日,父王为何换了一幅态度,如此隆重的贺礼支持他的婚事?
但见身边少女有些惶恐,安抚道:“月儿别怕,这些东西……尤其是药材在西域很常见的,我们安心收下就好。”
“好吧。”滕月挤出一个笑,“我出生到现在,还从未见过这么多宝物堆在一起,一时被吓到了。”
她调整好了心情,接着问:“你七王弟呢?可在里面?”
萧璃向使团扫了眼,目光锁定在一人身上,敛目在她耳边道:“他在里面,不过易了容。”
“是哪一个呀?”
“宴席结束带你去见他。”他捏了捏她的手掌,浅笑道。
经安和帝与礼部的查验后,文书很快交换完毕。贺礼也被抬下去,以备和滕月一起送回长宁府。
对面,滕启漳看着那一箱箱宝物,牙都快咬碎了。
这样多的好东西,都可以买下几座城了,竟叫滕月占了便宜。她这驸马,竟比想象中带来的利多!
闷闷不乐的看着一旁渊王妃,冷哼了声,还不如娶个异域王妃呢!
罢了,他迟早要让滕月和这驸马付出代价,为茵茵报仇!
……
宴席上,使臣被安排坐到了上座。
一叠叠美味佳肴端上,殿中成了乐姬们的主场。
定亲宴并不拘束,酒过三巡,众人争相起身为滕月贺礼,举杯上前。
宴会顺利,皇帝高兴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提前离席了。跟着走的,还有皇后、嫔妃一干人等。
皇帝一走,许多人走完过场,跟着告退。
渐渐地,除了为数不多喝醉的官员,只剩下滕月他们与使团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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