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救赎病娇反派后,他对我俯首称臣 > 第三百九十章:赐白绫

“现下是最合适的时机,若孩子生下来,父皇必会拨人监守,日夜陪伴。那时候,才真的无法逃脱。”

“我和娇娇商量过了,都无法接受我们的孩子,叫我父皇‘爹爹’,一声也不可。”

滕咏思搂着怜贵人,满目温柔,敛目笑道,“三姐放心,我自有安排,不会叫她走路的。那日,必能顺顺当当的脱身。”

话已至此,滕月没多过问,点点头道,“那好,那我现在为她延产。”

她拿出银针,叫怜贵人躺在床榻上。

她摸了摸怜贵人发硬的腹底,思忖道:“本该后天丑时左右生产,如今,我只能给你延产三日。你们记好了,从后天丑时,到往后三日之内,必定要安顿在一个安全隐秘之地,找好稳婆,随时候着。”

“好,七弟记下了。”滕咏思沉静道。

他始终握着床上女人的手,陪她挨过一针又一阵的痛苦。

看着她冷汗密布的额头,起身吻她,“娇娇,你再撑几日,就几日。”

“等我将京城的烂摊子结束后,我们三个在一块,永远不分离。”

怜贵人抬起疲惫的眸子,“青郎,我会撑住,等你实现诺言,带我远走高飞……”

滕咏思安抚了她片刻,提起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听了他们的话,滕月收针的手一顿,竟生出了些羡慕之情。

少年情深,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对方身边。

若能顺利,两人将双双离京,离开这权利与欲望的大染缸,远走高飞……

这也是她最希冀的。

虽然,这愿望,在自己和萧璃身上注定渺茫。

有时候她自己都在想,萧璃这样的人,背负了太多,注定是要一统西域,做天下之主的。

怎么可能与她隐居于一地,悠然度日?

——

翌日傍晚。

明秀宫里,宫女忙进忙出,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

安和帝在外等的心焦,又无法进去,干着急。

滕月抿唇看着这一切,心中忐忑。

她知道了两人所有的计划,却不知会不会生变故。

只能默默祈祷着顺利。

怜贵人从宫里脱身,于各方都好。滕月为安和帝揉着额头,转移他的视线。

浑然不知她想法的安和帝眉头紧锁。

少倾,明秀宫里忽然宫人震天的哭声。

安和帝心头一沉,立刻起身朝宫门走去,“小皇子和怜贵人如何?”

一宫女踉踉跄跄,满手是血的奔到皇帝面前,以头抢地,“回陛下,母子俱损。”

皇帝怒不可遏,当即命把宫人及太医拉去陪葬。

好在皇后匆匆赶来,与滕月一起劝住了他。安和帝沉郁了一晚,次日才冷静下来召太医问话。

“平日里胎气稳固,为何会难产至此?”

太医伏跪在地上,惶恐道:

“陛下明鉴,冷宫高氏作恶多端,为后宫众位娘娘下了落子药。怜贵人一介低位嫔妃,侥幸怀孕,又怎能真正逃脱?

虽怀了子嗣,但也埋下了病根。这毒药在生产时发作,残留的毒导致贵人难产,母子俱亡。”

昨夜,他们几个接生的太医想了一夜,觉得陛下迟早要问罪,惴惴不安。

好在三公主路过太医院,提醒了他们一句,“冷宫中的高氏不是给怜贵人下过毒吗?”

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唯有将事情推给冷宫里的高氏,才能保命,于是有了今日的说辞。

“咣当——”

安和帝将桌上的玉蝶掀起,瓷器碎裂了一地。

“赐高氏白绫!”

帝王的愤怒如洪水般发泄,无人敢触碰逆鳞。

此刻,太后和渊王的面子也无用,显得极其单薄。

齐辛未敢耽搁,赶忙带人出去,前往冷宫。

这边,滕月静静看着殿上一切,为安和帝施完针,准备躬身告退。

转身一刻,安和帝扶额叫住了她,“长宁,朕是不是做了太多错事,导致今日之祸?”

“父皇,此为高氏之错,您实在不必自贬以伤怀。”

“是朕糊涂了。”安和帝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儿臣告退。”

滕月裹紧身上的披风离开。她瞧着,安和帝伤心归伤心,但大多是为了子嗣遗憾。

到底对怜贵人只是看中皮相与子嗣,并无真切的爱意。

这样也好,毕竟怜贵人与滕咏思,才是彼此的归宿。

有情人兜兜转转,总能在一块。

出了殿门,见不远处小太监冒雪奔过来,像是有难办的事要通传。

滕月心念一动,将他拦下,“本宫问你,是不是冷宫那位闹着不肯用白绫?”

“回公主,您猜的不错。”太监一脸作难,“那位非要临死前见一面陛下,说要澄清什么事实……还要举报什么……私通,奴才们没听明白,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才来通传一声。”

滕月眸光闪烁了一瞬,难不成高贵妃对怜贵人之事有所察觉?

不能让她见到安和帝。

滕月迅速冷然道:“高氏心思歹毒,不过是狡辩拖延时间罢了。父皇正在气头上,方下了命令,你们就要去触霉头吗?”

太监愁眉苦脸:“奴才、奴才们也不想啊,毕竟之前种种证据确凿,高氏注定活不了了。奴才可不想和她沾边。”

滕月:“你明白就好。这样,你若为难,本宫跟你走一趟。”

“她不过是不甘心,想做最后的挣扎才能闭眼,我与父皇谁去都没什么分别。”

太监深觉有理,谢了声,感激的在前面引路。

此时冷宫。

哀嚎声不断。

高贵妃的咒骂声更是滕月进来的那一瞬达到了顶峰。

尖锐的像要刺穿耳膜。

往日朱钗云鬓的贵妃娘娘,如今破布烂衫,被数十个干瘦的太监摁在地上,脸上沾满颜色不明的污泥,好不凄凉。

滕月看着这一幕,柳眉微蹙,眸光淡淡的站远了些。

“贱人,怎么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鄙夷本宫吗?!”

“与你的旧账还没算清楚,你倒是敢来了?!”

“一会本宫在陛下面前揭穿你,看你和怜贵人那荡妇还有没有活头?!”

声声刺耳,未等滕月开口。齐辛冲上去,“啪”的就是一掌。

“高氏死到临头,还惦念着污蔑长宁公主与怜贵人,咱家看你不想留全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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